“等等,四爺,按說這種蟲子要是粘在身上,咱們恐怕還不知道,是這個意思吧。”我說道。
四爺點點頭:“是啊,怎麼了……等等,你說的是……”
“您最好也看看自己身上吧,我幫您。”我說著,就從四爺手上接過火柴盒,四爺猶豫著撩起自己的上衣,我差點兒吐出來,四爺身上的血吸蟲比我還多,密密麻麻的一層,直接把半個脊背都覆蓋住了,四爺看到我的反應,頓時就知道情況不妙:“媽的這次算是倒了血黴了,山子,趕緊動手,我這把骨頭要是不趕緊清理,說不定都能讓它們吸幹。”
四爺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我忽然才發現自己腦袋有些暈,應該是被血吸蟲吸血的緣故,我趕緊點燃火柴,開始幫四爺清理,剛開始我還數這數,但是到了最後,根本就來不及數了。
好在這些蟲子真的就像四爺說的那樣,用火柴的火焰一燎,直接就自己打了卷,隨手一抹就能掉一大片,片刻之後,四爺脫下褲子來讓我也幫著清理了一遍,最終還往褲衩裏麵看了看:“娘個蛋的,我這老夥計本來充血就費勁,要是再讓這幫狗日的蟲子吸點血,那就真他媽算是廢了。”
也難為四爺了,這時候還在操心下三路,做完這些之後,趙東雅一臉為難的看著我們,四爺轉過身去:“得了,你們小兩口有什麼的,東雅,就讓山子幫你看看得了。”
沒辦法,所謂事急從權,現在是性命攸關的時候,再說了,就算是難為情,趙東雅也不想讓那些蟲子繼續趴在自己身上。
我幫趙東雅清理了一遍,發現她身上的情況還算可以,蟲子並不算是太多,等到清理完畢,我隨便看了看,發現周圍將近兩平米的地麵上,全都是血吸蟲,這場麵,隨便誰看了恐怕都會兩個月吃不下飯。
“見鬼了,這種蟲子不是應該隻在江南一帶有嗎?怎麼這裏中原腹地,也有這種東西?”我奇怪道。
趙東雅苦笑一聲:“那大蜥蜴還隻應該電影兒裏有呢,這山洞裏麵邪門兒的厲害,什麼沒有。”
我長歎一聲,接著剛才的思路說道:“四爺,我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這個山洞,其實是仿照九宮八卦陣的格局建設的,我們是從死門進入,便應當從傷門出去,現在這個傷門的洞口,已經塌方被堵住了,從理論上來說,我們已經沒辦法出去了。”
“什麼!”四爺一聽就急眼了。
我趕緊說道:“您先別急,事情到這兒還沒算完,雖然傷門已經堵住,但是就是因為這地方被堵住,所以我剛才才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對方沒有用爆破的手段,我們合理推斷,他們也不會用什麼工程機械來做這樣的事情,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陣法之中肯定有機關。
我姥爺以前跟我說過,所謂陣法,其實就是一個環環相扣的圈套,剛才出現在咱們麵前的三個人,或許就是這其中的一個圈套。”
四爺點點頭:“有點門道,你說來聽聽。”
“剛才那三個人剛剛咽氣,這邊就塌方了,說明這洞穴之內的陣法,一定存在著某種跟生物能相關聯的機關。”我說道:“每一種生物,都有自身的磁場,這種詞場就可以作為影響並且發動陣法的依據。這就好像我們平時用的那些傳感器一樣。
之前大蜥蜴死的時候,我記得當時水聲很大,對不對,而那三個人死了之後,這邊就直接塌掉了,說明這個陣法之內,生物是否存活,是激發陣法的一個重要憑證。
按照我姥爺的說法,這很可能是一種血祭陣法,以九宮八卦為外相格局,以血祭之術為內局之體,向著相互結合,形成了一種新的邪門陣法。
這樣說來,我們就可以嚐試去找出改變陣法的規律,然後說不定就能……”
我正在說著,忽然之間,就看見四爺臉色一變:“山子你先等會兒,這地上的蟲子,怎麼都活了……”
我和趙東雅嚇了一跳,剛才我倆算是被這玩意兒給惡心著了,趕緊躲到一邊,卻果然看見,滿地的血吸蟲的屍體,明明已經掛掉了,但是這會兒卻有開始蠕動起來,好像想要找什麼新的寄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