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前行,雖明知先生不簡單,可我卻不那麼害怕了。
隻要他不想殺我,那我也就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了。
放鬆心情,兩個人走的很快,在前方千米左右,轉了一個彎,前方的甬道呈現出來的時候,我跟先生都有些詫異了。
這套甬道,看起來似乎有些熟悉。
哦,不應該說是似乎有些熟悉,就應該是很熟悉才對。
現在我回憶起當時的情形時,我的心還有些迷惑。
因為,當時兜兜轉轉,又重新回到了這個甬道裏麵來,
我們沒有按照原來的路徑行走,這一點我敢保證。
可是我們的的確確走回了一開始,那個有著高台,其上有t字架的墓室甬道上麵來。
問我為什麼會知道是那條甬道,其實很簡單,因為我看到了我們幾個人在這裏休息過,以及吃過東西的痕跡。
這些東西是不會騙人的,而且當我跟先生繼續前行出大概半小時之後那間墓室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時候,我們就更能確定了。
“走了一大圈,竟然又走回來了。”我喃喃起來,目光在手機電筒的照射下,四處遊走不定、
先生也跟著我一起在看,隻是他什麼都沒說,依舊沉默。
“誰?”就在我手機電筒照射過高台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將我驚到,我身子一個哆嗦,差不點手機掉在地上。
要知道,墓穴很大,即便是我們三個人在墓穴中走了這麼久,依舊沒有遇到肇四爺他們,更是沒有遇到任何人,這在我的心裏,已經是有了一種猜測。
或許現在墓穴中隻有我們三個人了,其他的人不是死了,要麼就是沒進來。
尤其是來到這個墓室,我覺得這裏應該沒有人,心裏絲毫沒有防備,因此那人陡然間的一聲呼喝,立刻令得我全身一顫,差不點手機掉在地上。
先生似乎也嚇了一跳,隻不過他並沒有我這麼驚慌失措。
稍稍一緩,他便恢複過來,並且一把抓住我手臂,讓我顫抖的手不再繼續發抖。
“孫九鼇,滾出來,別嚇唬人。”
先生低沉了嗓音,衝著台子吼了一聲,隨即拉著我便向著高台走去。
“九哥?”我詫異了,不由看向高台之上,想要看個仔細。
隻是現在先生拉著我走的飛快,更兼手機電筒的光亮照射過去有些模糊,這時候我看不清高台上的情形。
終於,我們兩個來到了高台之上。
而我也終於看清楚現在高台上的情形,更加看到了蹲在高台上的孫九鼇。
“九哥,”我喊了他一聲。
這廝看了我一眼,歎口氣,繼續蹲在那裏,竟然沒有站起來,看樣子好像有什麼事。
我奇怪他當時是被什麼東西抓走的,現在怎麼又出現在這裏,並且還蹲著不動。
這些疑團當時在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我覺得很奇怪,這廝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隻不過還不等我問,先生卻是驚呼了一聲。
“四爺?”他的聲音不高,聽在我的耳朵裏,卻叫我身子一顫。
四爺,我們這些人中,還有誰能夠叫四爺呢、
所謂的四爺,也隻有肇四爺,大家才能這麼稱呼。
我趕緊順著先生的目光看過去,這一眼看去,不禁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要凝固了。
孫九鼇蹲在那裏,他的麵前躺著一具屍體,。
這時候用手機的電筒照射過去,很明顯能夠看到,躺在那裏的屍體,正是肇四爺。
首先是從衣服上分辨,那一定能是四爺的衣服。
然後是旁邊的背囊,那也是四爺特有的背囊。
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那張臉,這一點是說什麼也不會錯的了。
如果說其他的可以偽造,可臉部卻是不可能偽造的。
我的心在這個時候,猛地抽緊了,淚水一下子在眼睛裏麵開始大起了轉轉。
要知道的是,肇四爺那是我的父輩。
他跟隨姥爺曾經走南闖北,姥爺救過他的命,也正因此,他才肯把我帶在身邊。
說起來他是我半個師傅,嚴格說起來,姥爺把我送到市裏麵讀書,都是他在照顧我,跟一半的爹也沒啥太大區別。
這樣一個在我生命中頗為重要的人,現在竟然死在了墓穴裏,我怎麼能夠不傷心。
“四爺,你……”我已經有些說不出來話了,身子一軟,已經是蹲了下來,在肇四爺的屍體邊上,開始哭泣了起來。
我的心情很不好,若是在外麵,或許我的感觸還不是這麼深,可是現在是在地下墓穴裏。
有人常說,大將難免陣前亡,肇四爺或者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