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花淩少是不是她盤中的菜,如此想想,畢方覺得十分搞笑。
“你笑什麼?”莫昭痕見床沿之上一直以閑適姿態坐了半晌的佳人不僅視他不見,還一個人笑得歡喜。
莊小語猛一抬眸,誠然想起今夜按常理該是洞房花燭。望著莫昭痕打量的眼眸,心中驚詫,莫不是莫昭痕還真有什麼奇特想法?
“你想怎麼樣?你可休要對我胡來啊。”忍一忍沒忍住,一掃前麵的閑適,真心話就出來了。
莫昭痕悠閑的坐到凳子上,“撲哧”笑起來。“北夏,你我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我莫昭痕的為人你還不知道:麼。”盯著她看了半晌,又道:“你知道:我心中有喜歡的人,胭脂盟的主上七月。我莫昭痕一生隻有力氣愛一個人,所以我們隻能如此。”
說完但要起身離開。
莊小語上前一步,陡然出口問道:“為什麼?”
他背對著她,看不到表情,“因為她是第一個因為我要死會罵我為我哭的女人。”
“可是北夏為了你會連自己的生命都不要。”
“愛情這東西我們無能為力,不關乎別人為已做多少,而是自己的心能為別人做多少。現在她不在了,我莫昭痕此生的****之心也便死了,再沒任何意義。”
兩扇門扉大開,一縷白衣隱沒夜中。
莊小語愣愣站立半晌,心中百般滋味混亂非常。
莫昭痕的最後一句話,不僅說出了他自己的心聲,還說出了他們每一個人的。
衝門外喊了一嗓,一個奴婢急急跑進來,“王妃,您有何吩咐?”
“去拿一個碗過來,還要一把刀。”
小丫頭麵上一驚,動也未動,眼見了莊小語眼中的絕決,才終於移步出門。須臾便將家什準備齊全。
莊小語擺了擺手,讓她退下。
接著割開手腕,引出一碗血來,親自為莫昭痕端去。
莫昭痕盯著手中的一碗血及眼前人瞬息蒼白的麵容,驚詫的嗬斥“北夏,你瘋了?”放下碗忙急幫她止血。
莊小語扶掉他的手,固執道:“我不是北夏,我是七月,胭脂盟的主上七月,北夏已經死了,為了救我而死。”
莫昭痕第一次出現如此慌亂的情緒,盯著她隻瞧不語,半晌隻道:“卻是她沒錯了。”接著將她納進懷裏,胸中酸澀哽咽。
莊小語腕上的血染紅他潔白似雪的衫,顏色乍紅綺麗。
她被這抹紅染將得血淚模糊,這些人,這輩子,都是她莊小語欠下的債,某一生便要去債來的。
莊小語將其中細節一點點說與莫昭痕聽,連並林夢情的,一並說與他聽。
莫昭痕調適心中繁複,平聲道:“如若最後一切功得圓滿,你意欲如何?”
“從此做一個尋常百姓,再不與皇室有所牽連,過一個平凡人的生活,至老至終。”
莫昭痕此番問出當日與花淩少同樣的問題,“你是否愛上了軒轅錦?”讓她無比心酸。
糯糯的點一回頭,心中實在無奈,情字這東西如何是人類可以隨意安排撐控的。
他攬著她,輕聲道:“那我便承全你幸福。”
莊小語雖懵懂他的話中意,卻已然將北夏的那塊令牌交到他手上,“這是北夏的,她愛你,亦想把靈居國的江山交給你,所以你日後要善待靈居國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