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個修士見狀忙請教道,“這是什麼宗門,開悟竟好像躲在個殼子裏。若是咱們道修哪個頓悟,不怕被人打斷呢?她這個倒好,跟個球兒似的。”
“這位師兄,這究竟是什麼宗門的開悟呀?”
宿青水被這些人問得頭大,卻又說不出來,隻得含糊。
雲瑤生氣地道,“怎麼話這麼多。”
她這一開口,立刻有崇拜她的人叫道,“啊,啊,是雲瑤仙子。”
“雲瑤仙子,也是來觀戰的嗎?”那人又道。
雲瑤被他們煩的不行,這些人還趁著修為故意過來剮蹭她。
宿青水雖然掛著天上的蘇瀠回的安危,但也不能夠看著要過門的媳婦在眼前被人吃豆腐,便拽著雲瑤的手就往外擠了出去。
雲瑤被他拉著在人群裏穿梭,一路跑回了城主府。
雲瑤還是第一次享受這樣被人護著的感覺,兩頰紅撲撲的。
宿青水將她送進了城主府就要走,卻被雲瑤勾住了手指,一雙眼睛淚汪汪地盯著他。
宿青水不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見狀就知道是她想了。
他有些猶豫,但是她送上門來的,若是推拒就不是個男人了,更何況他本就要娶她的。
“你是害怕嗎?那我就陪你一會兒。”他說著一隻手碰了碰雲瑤的臉頰。
宿青水還在發育,個子也僅僅是比雲瑤略高了一點點。
雲瑤兩頰燒紅嗯了一聲,拉著他就往自己的寢室去了。
天空的兩個人就好像是靜止住了一般。
漸漸地就有修士熬不住了,提前離開了。
那些人越散越少,隻留下幾個想要撿漏的,還有就是上方那群如蘇瀠回和寒玉同等修為的老妖怪們。
蘇瀠回雖是頓悟被這佛光普照,但是滋味並不是很好受。
這次的頓悟不像是先前那般如每一個毛孔都如沐春風。
這次竟是大無畏佛法,遇強則強,降服一切大惡,渡化他們出苦海。
若說降服,蘇瀠回當然是義不容辭,但是渡化這些惡人……蘇瀠回這次的開悟遇到了一些些的麻煩。
心裏的兩種觀念不斷地相互交替。
寒玉則是像是一隻豹子一般盯著她,似乎要從上麵找出個縫隙一擊即中。
而被他束縛在身邊的寒汀則是漸漸地從期盼變成了懊悔。
可天下沒有賣後悔藥的,如今她下半身已經是漸漸消退,她努力將自己的神魂凝實一些,擠出一句話,“師叔!”
這聲音飄飄忽忽的從寒玉的身邊經過,寒玉愣了愣,好像沒有想起是誰來。
過了一會兒才回頭看著寒汀道,“汀兒剛剛是你和我說話嗎?”
寒汀心中痛苦,卻說不出來,隻得點點頭。
“你怎麼了?”寒玉這才看見她臉色越白。
他急忙將周身的術法收斂了許多,“汀兒,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要進那個寶物裏,你才會舒服一些?”
他的聲音不小,最起碼那些附近的老妖精們聽見了。
那些元嬰修士不少是和寒玉一起成長起來的,便道,“我隱約看到了寒玉師叔身邊有一個人?莫非是那個寒汀?”
“寒汀?她不是死了嗎?聽說是為救寒玉死的呢,讓寒玉這個老小子傷心了好長時間。”
“就是寒家那個私生女嗎?”又有人接道,視線往寒玉那邊望了望,“真得是她呀!寒玉這個老小子竟然將她的魂魄束縛到今日,不知道用了什麼寶物。”
“要我看,寒玉今日所作所為,說不定也與這寒汀有關係。莫非這女佛修身上有什麼讓人起死回生的東西?”
“哼,修士哪裏用得上這些,還不如找個合適的肉體重新奪舍呢。”話雖如此,可奪舍需要多大的機緣與肉體的切合度,否則也隻是痛苦罷了。
然元嬰修士雖然很忙,但是歲月漫長而無聊,聽聽老對頭或者老夥計們的八卦倒是一件極其有趣的事情,也是他們漫長生命中的一絲色彩罷了。
“寒玉這是要做什麼?”
“他是要打斷這個女娃娃的頓悟嗎?也是他們本來就是敵人。”這些修士們評斷著,就見寒玉一掌轟在了那個金色的光團上,那光團分毫未變。
寒玉不肯死心,他花了那麼久的時間等待著寒汀的複活,養著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