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道友在空中幾個翻轉,才堪堪地落在聽風閣的牆壁上,那樣子,甚是尷尬,幾乎是惱羞成怒將那拂塵向著蘇瀠回一甩,那道白光立刻分成了數道,向著蘇瀠回看來,那樣子竟是不死不休。
兩位執事急忙將周遭玉蟬宗的弟子護住,心中也暗惱蘇瀠回做事太不留餘地。
誰料這位丟出一把青傘,這傘宛如蓮蓬的骨骼,竟毫不費力地將那白刃全部都擋在了外麵。
強大的威壓散發出來,那王道友直接從牆上驚恐地落了下來,不可置信地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才多大,怎麼會是修身期的金丹後期。”想她天資聰慧,修煉了百年才初窺金丹期的門檻。
蘇瀠回自然不是修身期的金丹後期,但如今也離著金丹後期不遠了。
隻是她困於此此境。
況且本來就存了震撼眾人的心思,省得這些人來尋她麻煩,誰料竟將這王道友嚇至這般。
一個金丹初期挑釁金丹後期,那後果可想而知。
更遑論還有這麼多修士看著,那王道姑既丟了人,又沒能力討回,隻覺得胸口憋了一股悶氣。
若說打,是打不過的。
若說走,又實在丟人。
心中連著這曾侄女也恨了幾分。
倒是那兩位執事似是很擅長交際,忙說道,“點到為止,王道友能和金丹後期的修士切磋一番,也算是一件幸事,更何況不打不相識嘛。”說著兩個男修竟是將那王道姑請去一旁的茶榭喝茶了。
蘇瀠回看了一眼雙眼發直的沈秋符,便轉身回了房間。
房門發出吱呀一聲,沈秋符卻覺得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身上臉上碾壓過。
他從未如此狼狽過。
王芷蘭上來拉他也被他推掉了。
蘇瀠回,早晚有一天我會超過你的。
沈秋符往蘇瀠回的方向亦是狠狠地盯了一眼,便跑出去了。
其他的弟子們麵麵相覷,無人敢攔,也有心中暗自好笑沈秋符不自量力的。
但是蘇瀠回這一出手,更是激得不少築基修士熱血澎湃,他們大家都看得出來這位蘇師祖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來。
倘若她肯出手,是不是連元嬰初期的修士都能夠較量幾分?
轉眼間玉蟬宗的弟子散了個幹淨。
隻有那王芷蘭左右看看,也覺得麵上難堪,可惜無人理會她,隻得灰溜溜的走掉了。
蘇瀠回自己一個在屋裏呆坐了不過片刻,便有一襲玄衣從她的房梁上落了下來。
蘇瀠回看了他一眼,“你來做什麼?”
沉昀不說話,抬手就擺上了一套茶具,倒了一杯靈茶遞給蘇瀠回道,“何必和那些人一般見識呢?”
“並不是。”蘇瀠回接了靈茶捧在手裏,“你究竟要找什麼人?”她抬起一雙黑亮的眸子,與沉昀看了個正著。
沉昀愣了愣,“那人不是個好人。”
“哦。”蘇瀠回覺得他有病。
“我也不是個好人。”沉昀又道,“所以我和她是天造地設!”
蘇瀠回手裏的茶一晃,險些沒丟出去。
“所以呢?”她並不是很喜歡聽別人的故事,但是眼下她實在是無比的煩躁,一個大難題就擺在她的眼前,她卻無法可解,更無從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