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夜分外寒冷,好在人們準備也是十分充分,不止有帳篷,還有一些毛氈之類的東西,而這些皮毛也不知道是些什麼皮子,總之不是地球那些常見皮毛所能比的,保溫效果極好,隻要將一塊快要燃盡的木炭在帳篷裏放一會兒,溫度也就上去了,雖說也不十分暖和,但總能夠讓人踏實坐住了。
最中間的一個帳篷裏,聶弦獨自一人躲在裏麵,聶峰應該是去巡視了。在這荒郊野外,這羅漢功聶弦是不好練了,不過他也不太在意,畢竟自從他入門小成之後就基本沒什麼進展了,他也明白,除非有什麼天材地寶輔助,要不然就憑他這麼死練想要大成沒有個幾十年的光景怕是夠嗆。
不過這聶弦可閑不住,此刻的他正盤膝端坐在一塊毛氈上,胸口有節奏的起起伏伏,時而急促,時而緩慢,時而閉氣,看上去好像是印度古瑜伽術中的呼吸技巧,據說可以鍛煉肺活量,使人能夠長時間閉氣。
過了一個多小時吧,聶峰掀開帳篷簾子走了進來,轉身將帳篷拉嚴,然後用一塊重石將帳篷低處壓穩,這才將行囊摘下來放到一旁,走到了聶弦身邊。聶峰輕輕點了一下頭,顯然對聶弦此刻的狀態已經見怪不怪了,也不管他,將身下的毛氈理了理,枕著包裹睡著了。
第二天,廣闊的天空還見不到一點亮光,聶弦就如往常一般起床了,說“起床”可能不太準確,而是從那種呼吸狀態中清醒了過來。聶弦站起身子,伸了一個大大的攔腰,隨之而來的就是劈劈啪啪的骨頭關節發出的聲音。
此時帳篷中就隻有聶弦一個人了,聶峰早已不見了人影,想必已經在外麵帶著大家忙碌起來了。聶弦活動了一陣,緊接著渾身就是一陣酸軟,肚子也是咕咕地叫個不停,看來這一夜別樣的鍛煉消耗也是著實不小啊。
“臭小子,起床了!趕緊吃點東西,準備出發了!”聶峰壓著喉嚨,朝著帳篷裏低聲吼道。
“知道了~”聶弦懶洋洋的回答,隨即邁步走出了帳篷。
聶弦還以為像平時一般,自己早起鍛煉時基本沒人起床,結果走到外麵才發現,大部分人已經在拆帳篷,收拾行囊了,他也不在拖拉,立馬跟著肉香跑到了火堆處,開始大口喝起肉湯來,好在不是隻有他自己在吃飯,還有一個人也坐在那兒狼吞虎咽著,而這個人就是吳力,倒不是吳力也像聶弦一樣起的晚,而是吳力是最後一個站夜崗的,站完崗後又急忙回帳篷迷糊了兩個小時,這也是剛坐下吃飯。
聶弦可不管旁人,一碗又一碗的吃著,速度那叫一個快啊,旁邊的吳力眼睛都看直了,愣了一會兒,看到鍋裏越來越少的肉湯,賭氣似的,也立馬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小半鍋肉湯就被兩人吃的幹幹淨淨了,吳力略帶艱難地扶著腰站了起來,打了個飽嗝,深呼一口氣,步履蹣跚地往回走去,隻聽得後麵傳來聶弦的聲音:“這早飯還行吧,七分飽!”吳力聽到後腳下就是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了。聶弦瞥了一眼吳力,十分老派的搖了搖頭,就站起身背著雙手往帳篷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