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君年
冷君幽坐擁重兵,手持皇權,終登上皇位。朝廷上有三大家族屹立不倒:虞家、王家、郭家……曆史的史卷將重新改寫。
夜幕降臨,天空的星星如披上一層幻紗。朦朦朧朧的看不清蹤影,月亮也隻單單露出半個腦袋。
宮殿裏燈火珊闌,交輝相應。絲竹悅耳,舞蹈怡人,一切都其樂融融,當今的天子冷君幽和愛妃虞晨惠坐在大殿中央,燈光照耀在虞晨慧的如花似玉的麵容上,淡淡的柳眉下一雙桃花眼訴說不盡的柔情,一張巴掌大的瓜子臉帶著幾分懶散的雍容,傾國傾城,連身旁閃耀的燈光都黯然失色。冷君幽在一旁用柔情的目光含情脈脈的看向身旁的愛妃享受著良辰美酒,突然正為晨慧倒酒的侍女從羅袖中拔出一把明明晃晃的刀子,衝向晨慧刺來。被冷君幽身手敏捷的攔下。
“是誰派你來的?是誰敢在朕的麵前耍小聰明?”冷君幽不由得的皺皺眉頭,眉心的紅痣更加的鮮血欲滴,他將杯子狠狠地摔在玉桌上,目光緊緊的盯住那個侍女。
而那個侍女卻一字未發,頃刻間七竅流血,暴斃身亡,禦醫前去檢查“陛下,此女在之前已服過劇毒,剛才毒發,時間掐得剛剛好,但是在此女的衣服裏,臣發現了一樣東西。”
“呈上來。”冷君幽的聲音不喜不怒,發而更讓人膽戰心驚。
那正是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上寫著“暖曦”,“暖曦,這不是皇後的字麼?”
虞晨慧掩麵一笑,隨後換上一副驚恐、害怕的表情“妹妹,妹妹,她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一直都在真心待她,而她卻想要臣妾的性命啊!皇上,臣妾惶恐啊。”而後躲在了冷君幽的背後,泣不成聲。
“來人,擺駕鳳鸞殿。” 鳳鸞殿,多麼美妙的名字啊,與其是說鳳鸞殿,倒不如說是荒草叢生的冷宮。
冷宮裏淒風瑟瑟,破舊不堪,連梳妝台上都布滿了灰塵,床幔與牆角間已結滿了蜘蛛網,這裏的每塊瓷磚,沒有一塊是帶有溫度的。
虞晨曦被關在冷宮裏整整6年,她百般無聊的挑著燒糊的餿菜裏僅存的能下咽的東西,每當下雨或潮濕的時候,晨曦的渾身都會隱隱作痛。這偌大的宮殿裏隻有她一人,無聊麼?寂寞麼?不,她有成群的老鼠作伴,她可以和自己作伴。
在晨曦滿懷歡喜的挑出可以吃的飯菜時,宮門突然被踹開了。
“虞晨曦啊,虞晨曦,你在冷宮裏待著都不消停啊,你可真能耐,竟敢刺殺你的姐姐呀!”這擲地有聲的語言,在空殿裏回響。
晨惠,晨曦。光聽名字就能分出天上地下。當年,冷君幽也不過是二皇子,皇上賜婚,把虞晨惠嫁人二皇子府,父親在姐姐的耳旁低語道:“沒關係,晨惠,我肯定不會讓你嫁人一個沒有前途的皇子家。”而晨曦身為庶女,母親隻不過是一個丫鬟,難道她就非得替她姐姐承擔這命運麼?她在父親房門跪了一天一夜,然而卻換來了父親的訓斥和不得不嫁人二皇子府的命運。
大婚當晚,冷君幽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反而疼惜,愛護與照顧她。
她為了回報冷君幽的疼惜,為了輔佐冷君幽,拚了命地討好所有對他有幫助的人,為了能讓他能登上皇位,她跪了三日去祈求一位重臣。在冷君幽被刺客拿劍將要刺入胸膛時,是她舍了命去換他的命,那把劍差點刺入了她的心髒,她被救治了七天七夜,而冷君幽卻在她還昏迷的時候,便上了朝廷。在冷君幽遭到瘟疫時,沒有一個人敢去靠近冷君幽,是她每日每夜守護在他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才已至他的痊愈。在冷君幽事業的最低潮的時候,沒有一個大臣肯站在他的一邊,為他說話,是她,日日夜夜的陪在他的身旁,鼓勵他,並不顧一切的討好所有人,才是他在朝廷有了地位。
現在想到那曾經的往事,虞晨曦都會苦笑。笑自己這麼會那麼傻,笑自己那年輕無畏的時節,笑她現在離過去那麼遙遠。
“我怎麼可能去殺害我姐姐,這都是虞晨慧有心的策劃啊,若不是姐姐有心加害於我,我又怎麼可能會在這冷宮之中啊?冷君幽,我為了你,耗盡了我整整六年的大好時光,為了你,不惜舍掉我自己的性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冷君幽啊。如果沒有我,你區區一個庶子,怎麼可能登上皇位?而你呢,我為你所做的一切,相伴的十二年,難道都比不上虞晨慧的那一張花容月貌的臉麼?”
“妹妹說這話可就不對了,皇上能登上皇位,完全是靠他自己的努力,和妹妹又有什麼關係呢?皇上堂堂八尺好漢,怎麼能會靠你一區區女子呢,這話妹妹自己說還可以,千萬不要別人知道了啊。再說皇上喜歡什麼人是皇上的自由,而你又算什麼,有憑什麼來幹涉呢?”虞晨慧掩麵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