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的很快,古人雲:山中無歲月,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一眨眼,一個星期就過去了,這段時間,易疏和曦月兩人玩兒的都很開心
,可以說龍虎山上下兩人都已經跑了個遍。
但是另一邊,易疏也在掰著手指頭計算著,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張蒼銘還不回來的話,他也隻能帶著曦月暫時返回津門,等這邊
張蒼銘有消息回複了再過來,畢竟,他還有自己的生活,還有學業,還有自己的朋友。
就在易疏已經盤算著訂返程的機票的時候,一個中年人走進了張蒼玨的房間,兩人交談了半個多小時後,張蒼玨將他親自送到了上清觀的門
口,隨後就讓童子去招呼易疏過來。
“張道長,打擾了。”接到張蒼玨邀請的易疏還以為是張蒼銘有消息了,立刻放下了手裏正在打包東西的動作,就朝著張蒼玨的房間跑了過
去。
房間裏,兩杯清茶,張蒼玨端坐在位置上,仍舊是那一身灰色的道袍,看上去就像很久沒洗過了一樣,至少易疏在暗地裏就道袍這件事不知道吐
槽了過少次,張蒼玨自然不會知道易疏的惡劣想法,看到跑的滿頭大汗的易疏遞上了茶杯。
“張道長,怎麼樣,是蒼銘有消息了嗎?”易疏端著茶杯也就一飲而下,也多虧張蒼玨的茶放了一會兒,溫度適中,不然就這一下易疏就能體會
到上天的感覺。
“不,並非是大哥。”張蒼銘說著,從一旁拿過一個信封,從裏麵拿出一張照片來,“不過這次的事,也和施主你們有聯係。”
“誒?這是。”易疏看著照片有些愣住了,照片是一個展示台,上麵擺著一個雕像,一個持長槍、負寶劍、著盔甲,威風凜凜的神將,和張蒼玨
交給曦月的照片一模一樣,不過兩張照片的拍攝環境明顯不同。
易疏猛地睜大了眼睛,連忙問道:“張道長,這是照片是在哪裏拍的!”
“施主稍安勿躁。”張蒼玨平靜的說道,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看著易疏的臉,直到易疏稍微冷靜了些,才繼續說道:“就在剛才,一位施主上山
邀請大哥為他們家做一場法事驅邪,大哥不在,所以我就應了下來。”
“法事?驅邪?”易疏眨了眨眼,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和這個雕像有什麼關係?”
“根據那位施主所言,自從請回了這尊雕像,家裏便經常有邪祟詭譎之事發生。”張蒼玨解釋道,“這戶人家距離龍虎山也不遠,貧道便應承了
下來。”
“原來是這樣。”易疏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陷入沉思,畢竟這神將雕像事關重大,是截止到現在為止和曦月變成人有關的唯一線索,在張蒼
銘遲遲沒有消息的現在,去爭取雕像毫無疑問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這件事從裏到外隱隱透露的詭譎氛圍讓易疏不由得三思再三思,畢竟這消息來的太過容易,簡直就像是一個餌,一個釣魚的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