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華夏藏州
這裏是海拔接近4500米的高原地帶,荒無人跡,放眼望去就可以看見整個地貌。冷風刺骨,再加上極低的氣壓之下,即便是長久以來生存在這片土地之上的原住民也難以將這裏當作日常生活的區域。
“呼,呼。”一個中年人依靠在岩石壁上,粗重的喘著氣,任憑呼嘯的強風吹透他身上的每一寸衣物,他心裏很清楚,自己的生命怕是已經走到了盡頭。現在的他,手裏緊緊地攥著一個薄薄的信封,就像是托著幾百斤的重物一樣,渾身發抖,就像是一台正在啟動的破舊發動機,隨時都有可能停止運轉。
“嗯?”一個穿著藏州少數民族服飾的少女臉上露出些許疑惑的神情,但還是從男人的手裏接過了信封,“你?”
“放……放心吧。”男人的麵孔有些蒼白,但還是強提起自己最後的一口氣,亦像是祝願,“你……總有一天,會……會達成……所願的。”
一句話說完,男子的身體變仿佛是失去了動力一般,身體上再也看不見絲毫的動靜,就像是一個壞掉的玩具一般,視線漸漸呆滯,眼神也變得空洞起來。
“你,死了嗎?”少女伸出手,感受著那種冰冷的觸感,明明沒有佩戴任何防寒護具,但是刺骨的寒風卻無法在少女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不僅寒風,歲月也是。
“津門市?”少女用有些僵硬的口音喃喃自語的說道,眼中流轉著思索的目光。
在不遠處的高空,一隻生長著雙翅,看上去像是鳥類的生物,正撲棱著自己的翅膀,敏銳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少女,半分也不偏移。
2002年華夏津門市——
正值四月,說不上寒風刺骨,也稱不上烈日炎炎,這毫無疑問是讓人最舒服的氣候。隨著夕陽的到來,津門老胡同裏也漸漸熱鬧了起來,小吃變著花樣的擺到了大街上,吸引著過路人的目光。
易疏當然也不例外,雖然他還騎著一輛電動車,但嘴裏還嚼著剛才從街上買來的小吃,感受著四方八方的想起,他感覺又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
“麻煩讓一讓,讓一讓。”易疏騎著電動車,電鈴摁的嗶嗶作響,想要讓錢包能夠苟延殘喘,最好的辦法無外乎就是離開這個充滿誘惑的胡同,但是就像是上天都要跟他作對一樣,在道路的前方,不僅沒有疏通,這一會兒反倒堵的更厲害了。
“靠!真是麻煩,這種胡同本來就不是汽車可以通行的地方。”易疏小聲埋怨著著,看著不遠處越來越多的看熱鬧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津門人,他閉著眼都能在街道旁邊的小巷子穿行,但是這樣一來也就意味著繞路。
一回想起上次自己由於晚回去,而招到的老板娘的一通教訓,易疏就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唉唉唉,我算是明白琪姐為什麼嫁不出去了,等會看看去哪兒接個耳塞吧。”
就在易疏調轉車頭,準備找一個巷子鑽的時候,不遠處的一個雨棚下邊,一個背著一個大大的旅行包,還拿著一根樣式的古怪手杖的邋遢少女引起了易疏的注意。
並不是說少女又多漂亮,而是少女的脖子上掛著的一塊紙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上麵寫著:請帶我道百人街,謝謝。上麵的字,寫得很漂亮,後麵還畫著一個笑臉,看上去是出自女孩子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