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小米心裏各種鬱悶,不知怎麼的信步走到了驛站。她牽了一匹馬就走。
策馬揚鞭,任意江湖。騎了半天,她發現自己離家出走了。不對,是離宮出走。
已經出了長安城,再回頭也好遠了。
她對著騎著的馬的大耳朵說:“你看他們都說喜歡我,他們喜歡我什麼呢?相貌?家世?……”
那匹馬打了個響鼻,耳朵彈了彈。
一人一馬走到洛水河邊。小米把頭上那些配飾都收起來放在袖子裏。今天沒有帶銀票出來,有這些首飾也夠用一陣子了。就是身上的衣服太顯眼了,華貴啊,這種衣服出來行走江湖怎麼看都是一頭肥羊。小米想撕拉撕拉做個乞丐裝,又覺得太可惜了。哎!做人不能這麼節省啊,束手束腳的。
結果還沒有等她離宮出走到晚上,就有人來找她了。
張躍。
張躍出去辦完事以後,知道風雨小米又溜達到東宮,一路跟蹤下去,竟然已經出城了。
風雨小米身上那套衣服已經深深的出賣了她。在路上隨便抓個人問問,有個鮮衣怒馬的大小姐往哪裏去了,大家都指著一個方向,於是毫不費力的找到了她。
正在小米餓得嘰裏咕嚕的時候,張躍出現了,他隨手給她獵了隻野雞烤上。
荒郊野外,一堆炭火,兩個人在看一隻烤雞。
炭火劈啪響,張躍用棍子捅了捅火堆,說:“小米,你今天怎麼了?”
“我好餓。”她看著烤雞喃喃道。
雞烤得金黃發脆,味道正好,張躍撕了一隻雞翅下來,用荷葉包了遞給小米。
風雨小米抬眼看看他:“你學會講衛生了。”
“俺什麼時候不講衛生了?”張躍疑惑的問她。
“啥……我記得以前你都住在棺材裏,幾個月不洗澡。”
“胡說!”張躍搶過她手上的雞“慢點吃!小心燙。”
“家庭煮夫。”
“啥?”張躍不明白地望著她。
“我說你是家庭煮夫,會做飯,適合放家裏。”
“小米你今天怎麼傻不愣登的?是不是病了。”張躍說著,那隻掏過土、燒過碳的黑漆漆的手就要探到小米額頭上
風雨小米打開他的手:“你才傻不愣登的!”她一口咬在雞翅上:“你們全家都傻不愣登的!”
她接著又吼了一句:“他有病,他全家都有病!”
張躍這才反應過來:“你是說太子?”
“嗯。”
“你今天又去東宮了?”
“嗯。”
“你明明知道他有病,你還去!俺覺得他這個人,很可疑。”
“咕~~(╯﹏╰)b”
“真傻了啊?男人都是野獸,小米,你可不能趁我不在的時候讓人吃了啊!”張躍痛心疾首的說。
“那就趁你在的時候……啊呸!好你個張躍,趁機繞我。”風雨小米吐出雞骨頭,啐了他一口。
“公主,屬下怎敢?”張躍又撕下一個雞腿獻上,風雨小米心滿意足的拿起來就啃。聽聽這腔調,跟長安的人學得還真快。
他很狗腿的笑著:“公主,要是你寂寞難耐,屬下也可以犧牲自己為你侍寢。”
“咳咳咳!張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