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之事,不可不信,因為在你沒有遇到過這些東西之前,你是永遠不會相信有他們的存在的。

我是一個高二學生,暑假期間,到爺爺家避暑,沒想到卻見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東西。

爺爺他們那兒叫做‘岩灣’,聽名字就知道,那裏除了山就是石頭,村裏隻有二十幾個人了,其中兩個十八歲

以下的,加上我三個,兩個四十多的,其餘的全都是六十歲以上的。

村裏年輕人都出門掙錢去了,老人不願意離開,所以就留了下來,我爺爺奶奶就是其中一員。

其實我一直不願意到這個地方來,因為第一,這裏沒有有人陪我玩,那兩個十八歲以下的都是小學生,沒有共

同語言,老人就更不用說了:第二,這裏手機連信號都沒有,我平時打個電話都是跑到爺爺家旁邊的懸崖邊上

打的,這兩點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總覺得這裏怪怪的!

爺爺他們這裏有個風俗,那就是死人了不能用火燒,要整個裝進棺材,然後土葬,他們說人死了其實還有感覺

的,燒了他,那是在作孽!

因為這個風俗,所以爺爺他們這裏隨處可見一些土堆,那就是墳墓,有些已經很久沒人打理,都裂開了,而且

每座份周圍都會有一種特殊的味道。

爺爺他們這裏以前叫做‘大草坪’,我當時聽了這個名字就覺得奇怪,這裏哪兒有什麼草坪啊,還大草坪!

後來才知道,這個地方原來是沒人的,人來的,把草全都燒了,種上了樹!

我看著門口的一大片樹林問爺爺:“爺爺,這些樹種了幹嘛的啊?”

爺爺巴拉了一口旱煙,呼出一口白煙:“這些椿樹用來蓋房子,那天砍了些,做了兩口棺材,就放在你睡的那

個屋裏。”因為這個風俗,所以爺爺他們這裏隨處可見一些土堆,那就是墳墓,有些已經很久沒人打理,都裂

開了,而且每座份周圍都會有一種特殊的味道。

爺爺他們這裏以前叫做‘大草坪’,我當時聽了這個名字就覺得奇怪,這裏哪兒有什麼草坪啊,還大草坪!

後來才知道,這個地方原來是沒人的,人來的,把草全都燒了,種上了樹!

我看著門口的一大片樹林問爺爺:“爺爺,這些樹種了幹嘛的啊?”

爺爺巴拉了一口旱煙,呼出一口白煙:“這些椿樹用來蓋房子,那天砍了些,做了兩口棺材,就放在你睡的那

個屋裏。”可是屋裏很黑,我摸了半天都沒有摸到那根線。

簌的一聲,我衝了出去,假裝鎮定地說:“好像那個開關壞了!”

爺爺聽到,拿起手電,說:“你給我打下燈,我去看看!”

爺爺進我那屋,一去就拉住了細線,開了燈,接著燈光,我看見了床頭大概兩米高的東西,用油布包著,那大

概就是疊在一起的兩口棺材了吧!

以前看一部好像叫《大宋提刑官》的電視劇,裏麵說借助油布可以看清屍體上的傷痕。

屍體 屍體 屍體

我靠,我不想想屍體的啊,可控製不住啊,我一看到棺材就忍不住往那方麵想。

爺爺拉完燈,說:“晚上莫玩手機,玩久了早上又起不來!”

我諾諾答應,我倒是想玩,可我敢嗎!

好吧,事實證明我睡不著,手機也不敢開,我怕一開,那些鬼就會順著光找上我來了。

我蒙著被子,那可是夏天啊,不出一分鍾,我全身就像蒸了桑拿一樣,濕透了,連被子上都被我弄濕了一大片

緊張,緊張,緊張!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怕被那些鬼聽見。

事實證明,人在高度緊張狀況下,尿會加快生成。

我感覺到我的膀胱已經眼中超負荷了,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但是我知道我的臉已經被憋青了。

“爺爺……”我大叫一句,叫的同時在暗暗祈禱那些鬼別聽見啊!

不一會兒,爺爺就打著手電過來了。

“我想上廁所!”

農村的廁所跟住的房子是分開的,有一段距離,我不敢去,所以爺爺陪我。

到了外麵,爺爺說:“我在這裏看著,你去吧!”

什麼?不跟我一起?

算了,世上無神鬼,都是人在鬧。我豁出去了。

廁所是三角形的茅草屋,周圍都是樹,除了旁邊有一個豬圈,豬圈的窩(爺爺他們這麼說的)上鋪著白色的塑

料布,在月光下露出妖異的光,周圍婆娑的樹影如同鬼魅亂舞。

快速脫掉褲子,對著廁所的大坑尿了起來。

會不會有鬼從廁所上來抓我小jj啊?

會不會有鬼從我背後推我啊?

想著想著我忍不住往後看了一眼。

啊…… 那是?

我嚇出一身冷汗,我看見了一條白色的影子從豬圈上方飄過。

“爺爺,爺爺”我瘋狂大叫,連尿都被直接嚇得憋回了膀胱,提起褲子就往上跑。

爺爺也下來了。

“爺……爺爺,豬……豬圈上有東西在動。”我嚇得不行,說話都結巴了。

爺爺把手電筒一照顯然也緊張了起來,說“是茉莉(什麼)東西”

爺爺說話鄉音很重,每句話中都帶有鄉音!

“是一個白色的,剛才在豬圈上方。”

爺爺看了一會兒說:“可能是豬窩上的塑料,沒得事。回去睡吧。”

“可是……”我沒有證據,但我看到的真的不是塑料。

事實上,從我從臥室出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覺得背後涼嗖嗖的,平時都沒這種感覺。

爺爺說爺爺說完,就準備進屋去了,我才想起來還沒尿完,這次可不敢去廁所了,直接在地壩(就是屋外的一

塊小平地。)撒了起來,地壩外麵是椿樹林,尿聲落地,發出莎莎聲。

由於四下安靜,我認真聽了聽,總覺得的尿聲有點兒不對勁,但是外麵很黑,看不到,所以趕緊尿完回到屋裏

去了

爺爺叫我去睡覺,我本來膽子就小,這個時候我還怎麼敢啊。

於是我要求爺爺陪我一起睡,沒辦法,睡覺他是我爺爺呢。

我睡在裏邊,裏邊是一堵牆,黃泥糊的那種牆,爺爺睡在外邊,有了爺爺的陪伴,我很快就迷迷糊糊了。

就在我快要跟周公見麵的時候,突然聽見床罩上傳來了一陣莎莎聲。

我的神經馬上高度緊張起來,一下子就從周公家回來了。

“爺爺,爺爺。”我很小聲叫睡在旁邊的爺爺,不敢大聲喊。

可是爺爺沒有理會我,我想他應該是睡著了吧,再過了一會兒,床罩上的聲音也消失了。

大概是老鼠吧,我這樣想,因為鄉下老鼠很多,我白天就在午後麵看見一隻呢。

危險解除,我也鬆了一口氣,可是剛才在豬圈上麵的到底是什麼?難道真的是塑料?

我想著想著就忍不住轉頭往外看了一眼,窗子很小,是四十乘以四十的,不止小,而且很古樸,跟古裝劇中那

些窗子一樣的,木頭做的,還有很多雕花在上麵。

窗子外麵很黑,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見,屋裏也是黑黢黢的,要不是腦子還算清醒的話,真的會懷疑自己已經

失明了。

咦……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想到的同時,背脊已經涼透了。

剛才去撒尿的時候,明明還有一點月光的,為什麼現在什麼都看不見。

就在這時,豬圈裏的豬突然大聲哼唧起來,嚇了我一大跳!

我聽見豬在豬圈裏麵像發狂了一樣,一邊哼叫,一邊瘋狂亂跑,發出很大的響聲。

這回我忍不下去了,猛地推我旁邊的爺爺。

“爺爺,爺爺,你醒醒,外麵的豬怎麼回事?”過了hao幾秒,爺爺才動了一下,他聽了一下,也覺得奇怪,

從枕頭邊上拿起手電筒就往外麵照去。

光頭過窗子,直接照在外麵的樹上,就在手電的光透過窗子的同時,豬安靜了下來。

爺爺把臉轉向我說:“你明天睡那邊那個房間。”爺爺指的那個房間是我現在這個房間的背麵,那個房間裏麵

沒有窗子,除了在牆上挖出的一個用作門的大洞,就隻剩下些櫃子和一張床了。

“哦!”我求之不得,知道這個房間了麵有兩口棺材之後,我早就不想在這個房間睡了。

咦……外麵的月亮怎麼又出來了?

我看著窗子,這次可以看清外麵的景物,可是剛才為什麼那麼黑?

難道是……剛才有什麼東西擋住了窗子?

不敢想,越想越害怕,現在我相信剛才豬圈上的東西肯定不是塑料了。

作為一個團員,我們信奉的是無神論,但是現在我有些動搖了。

在爺爺關掉手電之後,大概過了五分鍾,遠處傳來一陣狗吠聲!

這個夜裏,我沒有睡覺,一閉眼就會想到一個白衣女人站在窗子外麵盯著我,任誰在這種情況下都會睡不著!

我心裏祈禱,那道白影是塑料,床罩上是老鼠,窗子外麵是烏雲擋住了月亮。

在這種自欺欺人的心理暗示下,我又緩緩進入了夢鄉。

這個夜就這麼過去了,沒有再出現什麼奇怪的東西,我甚至還夢到了桃園春色。

白天沒什麼好怕的,就連電影之中啥都說了,厲鬼最怕的是陽光。

雖然不怕,但是卻極度無聊,跟老人玩兒吧,沒有共同話題,跟小屁孩兒玩兒吧,又太幼稚。

在這種極度無聊的環境下,我做出了一個影響我整個暑假,甚至一生的決定!

我覺定去墳場看看。

人就是這麼奇怪,有時候明明怕那樣東西,但又對那樣東西充滿了希冀!這就是人們說的好奇害死貓!

爺爺這裏有一個大特色,兩個小特色,大特色就是偏僻,極度的偏僻。

小特點一是山多,二是墳墓多!

爺爺屋後就是一片墳場,靠背的一座山上全都是墳墓。

我來的就是這座小山,山上彌漫著一股臭味,那是新增的墳墓,裏麵的屍體腐爛了,棺材密閉不好,氣味漏了

出來,連墳墓前都流了一灘黃綠色的水。

有些墳墓還比較好,但是有些就快要破裂了搖搖欲墜。

這裏墳墓分為幾個等級,有些比較高級,擁有墓碑,砌墳墓的石頭也不是在路邊隨便搬的,而是鑿過的。

我拿著一根木棍在墳墓行走,在這種地方,就算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也不禁地生出一絲絲冷意!這裏的墳墓是

在幾百年的時間裏麵形成的。有些老墳已經很破敗了,因為沒人看管,有些近些年才築成的,泥土都還是新鮮

的!

我穿行在一座又一座墳墓之間,有些墳墓就是一些小土堆,沒人看管。

我的目光沒有在這些墳墓上停留,因為有兩座墳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座很破敗,連墓碑都倒了,另外一座很‘豪華’,不僅有墓碑,而且墓碑兩邊還守護著兩隻石獅子。這裏隻

有大富大貴之人才有資格刻石獅子守護。

我在這座墳墓前麵停留了下來,這座墳很大,大概有十米長,我繞道墳墓後麵,發現了端倪。

這座墳中間凹陷了下去,形成一個大坑,那裏正是放棺材的地方。

我有繞到墳墓前麵,那裏有一塊傾斜的墓碑,我蹲在墳墓麵前仔細看著墓碑。

上麵的字很模糊了,但隱約可以看見是‘張什麼之墓’,其他的信息都被風吹雨打掉了。我嗅了嗅,這裏有一

股很奇怪的味道,不是難聞,但是這種味道很奇特,聞了之後後背生出絲絲涼意。

我膽子本來就不是很大,況且現在太陽就快下山了,我開始還算鎮定,但是十秒之後,我撿起地上的木棒就一

溜煙往爺爺家衝去。

爺爺坐在門口抽旱煙,奶奶在做飯,爺爺見我慌亂回來,問道:“那你到哪兒去了的?你千萬莫(別)到堰塘

(池塘)邊上去,掉下去就爬不起來了。”

“沒……沒到那裏去!”我諾諾答道。

“以前張世柱掉到裏麵去了,差點兒沒爬起來!我們好幾個人去扯他(拉他)。才把他拉上來,上來之後,他

的整個腳都是烏的,應該是茉莉(什麼)東西抓的!”

那個張世柱我也認識,就住在我爺爺家隔壁,跟我爺爺是一輩的,我還要叫他‘張爺爺’呢。

不過他得肝癌死了,死了十幾年了,他死後,留下他老伴一個人,他老伴有些糊塗,也就是有些精神病,據說

他死後第十幾天,他老伴一不小心把房子點著了,之後他老伴就被他兒子接到城裏去了。所以現在爺爺他們隔

壁那間房子是空的,廚房位置已經倒塌了!

“張世柱死了可惜了。”爺爺巴拉了一口煙袋說,“他人蠻(很)厚道,又蠻勤快,就是掉到堰塘以後,他就

生病了,死的時候,身上隻剩下骨頭!”“爺爺,這個地方有鬼麼?”我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忍不住問道。

爺爺一怔,滅了煙袋,把煙袋卷好,裝進口袋裏,緩緩說道:“有,囊個(怎麼)會沒有。”

然後爺爺抬起了頭,像是在思考,幾秒鍾之後,他才開口說:“搞集體(人民公社化運動)那會兒,路上到處

都是死人。”

“他們是怎麼死的?”

“餓死的,那個時候,吃飯要掙掙工分,沒得工分就吃不到飯,我們吃的稀飯,連人影子都可以照出來!你幺

爺爺(小爺爺)就是被餓死的。”

爺爺說了之後,換了一個話題,說:“那天晚上,我挑東西經過後麵那座山時,路上又黑,看不到路,我嘴裏

的煙袋一下子掉了,我放下東西摸了半天才摸到,摸到之後,結果不管囊個(怎麼)都拿不起來,我就把東西

挑了先回來,那天晚上夢到彭澤軒找我借煙袋,我就借給他了,第二天跑到山上一看,彭澤軒死在路上了,我

的煙袋就夾在他的腋下,我就說,你吃也吃了,煙袋我拿走了。”

我聽了,很感慨,也覺得幸運,我沒有生在那個時代,在爺爺看來,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我沒從他眼中看出一

點兒恐懼。

“後來,我找了幾個人用轎杆(抬轎子的杆)把他送回家了,他屋裏的人就挖了一個坑把他埋了,棺材都沒得

!”爺爺繼續說道。

爺爺說了之後,換了一個話題,說:“那天晚上,我挑東西經過後麵那座山時,路上又黑,看不到路,我嘴裏

的煙袋一下子掉了,我放下東西摸了半天才摸到,摸到之後,結果不管囊個(怎麼)都拿不起來,我就把東西

挑了先回來,那天晚上夢到彭澤軒找我借煙袋,我就借給他了,第二天跑到山上一看,彭澤軒死在路上了,我

的煙袋就夾在他的腋下,我就說,你吃也吃了,煙袋我拿走了。”

我聽了,很感慨,也覺得幸運,我沒有生在那個時代,在爺爺看來,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我沒從他眼中看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