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雲的天空最透明
像夢一樣安靜
在深藏著愛的眼睛
它讓人頭暈
才知道青春像耳鳴
隻有自己懂得傾聽
有時候很遠有時很近
當花開出思念的聲音
誰又能不為之而動心
世界上最朦朧的表情
周末的天氣很好,秋高氣爽,落葉繽紛,江南他們來到了東武市有名的西郊公園。
公園的馬場不算大,也就十幾匹馬,馬場的跑道分為兩條線,一條是給新手的以一片樹林為中心的環形跑道,另一條是給經常跑馬的人留的一大片空曠的草坪,可以隨他們肆意奔跑。
桑雨看著提示牌有點無語,江南走過來,看了看提示牌,笑了笑說:“你別想買票了,我和駱遠買好了。”桑雨看了他一眼,會心笑笑。
鄭好跟在後麵有些擔憂地說:“我都沒有騎過馬,害怕摔斷脖子。”說著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江南說:“不必擔心,新手都會有飼養員牽著走的,隻要不失控跑起來,是不會摔下來的。”
自宿舍風波過後,宿舍裏兩個女生驚訝地發現,冬桑雨和鄭好居然越走越近了。一起吃飯,一起洗澡,雖然冬桑雨仍舊不愛說話的樣子,可對鄭好竟然會微笑了,而鄭好也會把自己從家裏拿來的水果什麼的分給桑雨,桑雨一開始會客氣的拒絕,時間長了也自然而然的接過來了。
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人都需要朋友,尤其是女生。對於桑雨來說,朋友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除非兩個人性情脾氣相投,才有可能成為朋友,否則我想安靜的時候你卻看不見我的臉色拉著我呱啦啦一直說話,或者你不開心了我卻莫名以為你在生氣,步調不一樣,就會有摩擦,對於女孩子來說,摩擦的多少,決定友誼的長短。而鄭好和桑雨的相處,是舒適不費腦力的,她們能準確知道對方現在想不想說話,而不會覺得她是故意不理自己,鄭好的笑話桑雨可以很快知道笑點在哪裏,不至於讓她的笑話冷場。即便兩人隻是相對靜靜地坐著,也不會覺得氣氛尷尬。
找一個聊得來的朋友,看似簡單,實則不易。
江南對桑雨願意交朋友,向來是喜聞樂見的,再加上鄭好又是一個開朗真誠的女孩。也許桑雨也會變得開朗些吧。他想著。
桑雨看了看四周:“駱遠呢?”
江南望了望那邊的草坪說:“在那邊吧,他說他技術很好的。”
話音剛落,隨著一陣馬蹄聲,駱遠駕著一匹馬從草坪那裏出現,在拐上環形跑道時右肩擦著樹葉飛馳而過,帶落了一片片黃葉,被馬蹄揚起的塵土掩埋。
快到江南他們身邊時帥氣的一拉韁繩,停在了他們麵前,瀟灑地揚了揚的額前的頭發:“怎麼樣?帥吧!”
鄭好驚訝地張著嘴巴,羨慕地說:“好帥啊!我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啊!”
江南也讚歎道:“你說你馬術很好,我以為又是吹牛呢,沒想到真的不賴。”駱遠眉毛一挑得意的說:“我除了學習不咋地,音樂啊運動啊那都難不倒我的。”桑雨瞟了他一眼,悠然地說:“是麼?聽說去年暑假時誰不敢下水啊,站在泳池邊被教練一屁股踹下去的,結果差點淹死在室內遊泳池裏,慌裏慌張的時候拽著人家姑娘的泳衣不鬆手,還被人家男朋友打成了熊貓眼。”駱遠一時被噎住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鄭好捂著嘴大笑,江南也背過身去,立刻恍然道:“江南!不是說了這事保密麼!你怎麼答應我的!”說著作勢要把馬鞭扔過去,江南忙地躲開:“我沒說,我隻是寫在本子上給桑雨看的而已!”
“你……”看著駱遠一副特沒麵子的樣子,江南忙安慰他:“好了,好了,難得桑雨開玩笑,你別介意了啊。”
“你說的倒好,怎麼不讓她拿你開玩笑啊?再說了,”他指指一邊笑的正開懷的鄭好說,“這還有美女呢,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啊。”鄭好連忙擺擺手,忍住笑意說:“沒關係,我保證不說出去。”駱遠頭發一甩,又笑道:“沒關係,我人帥就行,大家不會在意我怕水這個毛病的。對吧?”他猛然俯下身,正對著鄭好的臉,眼尾一抹促狹的笑意:“你說呢?美女?”他忽然出現在眼前的臉讓鄭好嚇了一跳,眼睛裏全是他頑皮而陽光的笑容,心下一慌,駱遠卻已經坐直了身體對江南說:“你快點練習,等會我們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