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派,坐落於真武大陸的東北部,屬於邊緣地區了。在靠近東北的不遠處的通天河,就是與北煬大陸的交界點。在這與北煬大陸處於交界點的地方,時常會有些北煬大陸的人前來偷襲,不過好在這東北部有許多的三級門派甚至是宗門,所以青城派這種一級門派倒也不必擔心什麼。
後山,是一處寧靜的老林。這裏有許多野獸奔跑嘶吼,也有許多時日倒是顯得祥和。不過這裏卻是青城派弟子都不願踏入的地方,因為誰都知道,這裏有一個武道被廢的弟子在這裏生活。
誰不害怕得罪這種倒黴鬼掃把星?不過要說起這個武道被廢的弟子,原先在門派還是有些名氣的。十二歲進入武士初期,十三歲武士大圓滿,十五歲凝聚武道成為武師。可以說,他曾經是門派內最有希望最有前途的弟子了。
風呼呼的吹著,在後山老林裏,有一名少年穿著粗糙的布衣,手上拿著一把有些生鏽的斧頭,不停的朝著一顆樹上用力的砍著。
砰的一聲,那老樹不知道被砍了多久,終於轟的一聲倒了下去。
少年裂嘴一笑,皮膚黝黑,不過模樣卻是挺俊俏,低聲自語著:“終於又砍倒一顆老樹,以前砍倒一顆老樹需要半個月,現在隻需要七天。看樣子,以武證道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這時,迎麵走來一位風流倜儻的男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一身白袍,手上一把白色紙扇。笑起來如沐春風般清澈,看著黝黑少年,譏笑道:“我的好師弟,人家都說你在這後山混吃等死,沒想到你還這麼努力。看樣子就算你武道被廢,他日也可以重新以武證道也說不定啊。”
黝黑少年看著這白袍男,手上的斧頭握得很緊,卻一臉平靜的說:“白書飛,你不老老實實在你的內門當你的大師兄,怎麼有功夫跑到這後山來了。”
“葉默,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是這個脾氣啊。”白書飛搖頭一笑,反手拿出一張藤木製的桌子和兩張木椅,又拿出一個精致的酒壺和兩個酒杯,衝著黝黑少年葉默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葉默看了看白書飛,苦澀的一笑:“看樣子內門大師兄果然不一般,連須彌戒指這種儲物戒指都能有。”說罷,葉默也沒絲毫的客套,直接坐在了白書飛的對麵,自斟一杯酒。
“這可是內門上好的佳釀,我也就這一壺,要細品,不要狼飲。”白書飛也給自己倒上一杯,細細的品了一番,陶醉的說道:“這用猴兒果釀造的美酒果然不同凡響,入口柔,進脾爽,真是好酒。”
一杯酒下肚,葉默冷笑一聲,直接說道:“舊也敘了,酒也喝了。現在你該說你來到底是幹嘛的吧,千萬別說是擔心我會以武證道,除了遠古時期,還沒聽說過誰能以武證道。”
白書飛搖搖頭,鄭重的說道:“我的好師弟,在你身上,我可是很擔心啊。當初你武道被廢我才能如此順利的當上內門大師兄,但是如果你東山再起,真的以武證道,那豈不是又要淩駕我之上?所以,我既然能把你的武道給廢了,就也能再把你的小命給終結了。”
“都這樣,還不肯放過我?”葉默並沒有驚訝,反之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了。隻是手中的斧頭窩的更緊了,自從武道被廢後,他根本感覺不到任何修為的存在。隻能感受到身體內的力量在一天天增長,但是能不能跟這個武師中期的白書飛相較,葉默真的沒信心。
“放過你,就是不放過我自己。”
“既然如此,那這酒也隻能當咱倆其中一人的祭品了。”葉默冷冷的一笑。說時遲那時快,葉默突然衝著白書飛猛的一撲,手上的斧頭朝著白書飛狠狠的砍去。
斧頭在葉默的揮舞下,發出嘶嘶的風聲。
這一擊,是葉默凝聚了全身的力量最為強橫的一擊。而葉默的小命也隻能拿捏在這一擊上,成則通,不成,則亡。
白書飛似乎極其的自信,依舊坐在木椅上,身上冒出一個金色護體罩,笑道:“師弟,作為師兄,我讓你三式。三式後,我自會取你性命。”
眼瞅著這一擊即將落在白書飛的護體罩上,葉默突然將斧頭狠狠的拋向白書飛,口中嘟囔了一個字:爆。等到白書飛發現的時候已經晚的,斧頭落在護體罩上的時候,突然發出一聲極為強橫的爆炸聲震徹山穀。
一時間,狼煙四起。
過了片刻,白書飛狼狽的從煙霧中走了出來。身上的白袍已經變成一片一片的了,手上的紙扇也變成了飛灰,就連他英俊的麵容上都出現幾條傷痕。
“好好好,葉默,我當真是小瞧了你,沒想到你還留著這一手。不過你真以為逃就能逃的掉了嗎?我要把你扒皮抽筋,解我心頭之恨。夜鶯,給我出。”白書飛滿臉猙獰的怒吼著,隨後數隻白色的夜鶯從四處飛來聚集在白書飛身邊,又四散在後山老林中。
至於葉默,早就在丟出斧頭的那一刻跑的無影無蹤了。
在這後山老林生活了一年,早就把地形給摸熟悉了。況且,葉默也自認不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傻子。武道被廢還指望著能以力殺了白書飛,他可沒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