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剛收拾完桌上的一片狼藉,便傳來了李公公特有的腔調:“皇上駕到!”什麼情況,今天這對父子怎麼都往她的重華宮跑,蔣雲來不及多想,連忙起身理了理衣服,扶了扶發髻,故作端莊的行了個宮禮:“皇上萬福金安。”蕭寒扶起蔣雲,一臉的濃情蜜意:“愛妃多禮了。”蔣雲身子一抖,隨即更加肉麻道:“皇上今日怎麼到臣妾這裏來了?”“朕來,自然是想愛妃了。”蔣雲身子又是一抖,接著兩人秉承著惡心死對方的想法一邊說著肉麻的話,一邊入了臥房,隨帶屏退了所有宮人。
一見眾人都退了下去,蔣雲便毫無形象的往床上一躺:“今日你們父子怎麼都來光顧我的重華宮。”蕭寒為自己倒了杯水,一皺眉:“子陌?他找你幹嘛?你們倆莫不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什麼嘛,他來是……哎,算了。對了,你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經蔣雲一提,蕭寒這才想起自己要說的事,於是乎將蕭子陌的話題早已拋在了腦後。
“你哥哥來信說已在回朝的路上了。”“那這麼說,嶸國的事處理好了?”“算是吧,三個月後嶸國世子會親自押送二十萬支箭和十萬件兵器來我邶鳴。”“嶸國世子?”蕭寒轉動著手中的茶杯:“這個你可能不太清楚,據說十一年前,嶸、淩兩國相互交換了一名質子。一年前,嶸國才將質子接回,如今嶸國公年事已高,且膝下僅剩這麼一個兒子,便隻有將其封為世子,朝中大小事也都由他代為處理。”
蔣雲眉毛一揚:“那他提了什麼條件?”“他隻跟朕要一個人。”“一個人?誰?”“這個要等你哥哥回來方才知道。”“這麼多兵器箭矢,條件隻是換一個人?到底是誰,值得嶸國世子這般大費周章?”蕭寒將茶水一飲而盡:“武器對於戰爭的重要性,舉世皆知,既然朕對這批武器勢在必得,不管那人是誰,這都是一筆劃算的好買賣。”“嶸國世子做這樣的決定,嶸國公怎麼會答應?”
蕭寒嘴角擒著一抹高深的笑:“他能在淩國公眼皮子底下安然度過十年,回國之際,又成了嶸國公唯一的血脈,且才短短一年就讓嶸國國力翻了一番。你說,這樣的人,難道就沒有點手段嗎?他要瞞著嶸國公和那些酒囊飯袋的朝臣促成這樁買賣,不見得是件難事。”“既然他那麼有手段,嶸國又坐擁天下最大的鐵礦山,我們何不跟他合作,拉攏嶸國,一同消滅淩國,畢竟淩國囚禁了他十年,他也應該記恨淩國才對。”蕭寒嘴角劃過一絲邪肆的笑:“你可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他嶸國正想著當這黃雀呢。”
蔣雲一時語塞,計策心計果然不是她的強項:“得了,得了,你們男人的世界本姑娘真是不懂。對了,我托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蕭寒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暫時還沒有眉目。”蔣雲嗤之以鼻:“你的情報組織到底可靠不可靠啊,咱兩雖然是假夫妻,但假夫妻也是夫妻啊,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又為你付出了三年的大好年華,你可不能阻了我的大好姻緣,這麼久了還找不到他,再等下去我都快成老姑娘了,而且還是個成過親的老姑娘!”蔣雲越說越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