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親昵的挽著蕭寒進了內殿,七八個宮女齊聲道:“奴婢見過皇上。”慕容月看了趙淺才想起她還沒來得及離開,盡管寒哥哥沒寵幸過她,但漂亮的女人終究是個禍害,還是讓她少在寒哥哥麵前露麵才是,這樣想著,慕容月不動聲色的道:“你們都下去吧。”“是。”
趙淺混在一眾宮女中,如釋重負的正要跨出門,蕭寒眉頭一擰:“站住。”嚇得眾人一個哆嗦齊刷刷的停了腳步,蕭寒看著趙淺,語氣凜厲:“你來這兒幹什麼?”趙淺行了個禮,不卑不亢:“妾身初入皇宮,自然是來給貴妃娘娘請安的。”蕭寒冷冷譏諷道:“來給麗貴妃請安?那見著朕你怎麼不請安,淩國的人都是你這般沒有規矩的嗎?”趙淺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一言不發的靜靜立著,仿佛一個局外人。
慕容月見蕭寒有些動怒,連忙剛來圓著場:“皇上誤會了,剛才妹妹在臣妾這兒受了點傷,臣妾這才叫妹妹趕快回去找禦醫瞧瞧的,想必妹妹也是心急才忘了禮數罷。”“哦?”蕭寒抬眼瞧去,趙淺皮膚白皙細膩得如初生嬰兒的脖子上果然印著條新添的血痕,而她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仿佛傷的不是自己的脖子似的。看著她那冷清又無關緊要的態度,蕭寒覺得無比刺眼。
見蕭寒盯著趙淺,慕容月有些不悅的轉開了話題:“皇上,這都午時了,不如就在妾身宮裏用午膳吧。”蕭寒收回思緒:“也好。”慕容月上前挽著蕭寒,示意趙淺趕緊退下,趙淺感激的投去一個微笑,蕭寒將趙淺的表情盡收眼底,忽然生出一種惡趣味,“不如,就讓趙夫人伺候朕和麗貴妃用膳吧。”趙淺一愣:“妾身從未伺候過用膳,唯恐是伺候不周,怠慢了皇上和娘娘。”“沒伺候過?那就學著伺候。畢竟,這不是淩國,你也不是高高在上的長寧公主。”趙淺眉心一皺,不語。慕容月揚起一個笑容:“那就委屈妹妹了。”
當一行人跨進飯廳的時候,宮女正陸陸續續的上著菜,蕭寒坐在主座,慕容月則坐在蕭寒膝上,摟著蕭寒的脖子,嬌嗔道:“寒哥哥今天怎麼突然就過來了?”蕭寒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怎麼?朕來不高興麼?嗯?”“才不是呢,隻是月兒一點準備都沒有,沒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也沒有吩咐膳房做些寒哥哥愛吃的菜……”慕容月用手指劃過蕭寒的胸膛,說不出的嬌媚。
蕭寒一手捉住慕容月的手,輕咬了一下她的指尖:“壞東西。”引得慕容月“咯咯”的一串笑聲。聽著他們私底下親昵的稱呼和曖昧的調情,趙淺不知該將目光往哪放,一時窘迫,竟紅了耳尖。
蕭寒瞥過一臉窘迫卻佯裝鎮定的趙淺,覺得這樣的她可比總是一臉麵無表情的樣子要可愛多了。趙淺淨了手,似錦遞過毛巾投過一個擔憂的眼神,趙淺回以一笑,讓她放心的退下去。不一會兒菜色上齊,整個飯廳隻餘下蕭寒、慕容月、趙淺、李公公和慕容月的一個貼身宮女,趙淺站在桌旁,看著一桌的佳肴,竟不知該從何下手,畢竟她從未伺候過別人用膳,趙淺思索著,隻有照著平時沐之照顧她吃飯的步驟,硬著頭皮上。
趙淺拿過兩隻上好的白瓷碗,纖長柔嫩的小手握住湯勺,仔仔細細的拂開湯麵的佐料,由於兩人還坐在一處你儂我儂的喃喃細語,於是趙淺將兩碗雞湯都放到了蕭寒麵前,蕭寒不動聲色的端起先舀的那碗,輕抿一口試了試溫度,然後又含了一大口,鉗著慕容月的唇便吻了下去,慕容月先是一愣,隨即便和蕭寒吻成一團,兩人忘情的吻著,還有湯汁從二人的嘴角流出,趙淺看到這一幕,麵頰通紅,更加不知道該將目光放在哪裏。
蕭寒吻著慕容月,餘光卻落在趙淺身上,她一臉緋紅,目光不敢朝他看過來半分,小嘴微抿,透露出想要逃離卻又不得不待在這裏的掙紮,這樣的她讓蕭寒心中一動,卻又立馬惱恨自己剛才的情緒,不知覺的加深了吻慕容月的力道。當兩人分開時,趙淺微微舒了口氣,慕容月坐在了蕭寒的左邊,如若無人的整理著退到肩膀的衣服。
蕭寒看著忙著盛飯倒酒的趙淺,沒有嫉妒,也沒有不甘,有的隻是尷尬和不自在,不是因為他和慕容月調情令她不自在,而是任何人在她麵前調情都會令她不自在,這個認知竟讓蕭寒有些不悅。連飲了數杯酒也不能緩解,隨後蕭寒像是在專門刁難她似的,不僅讓她斟了幾十杯的酒,還讓她將十幾道菜都布了個遍。一頓飯下來,竟吃了大半個時辰,趙淺才得以解脫,於是領著似錦和夏荷一刻也不久留的回了汀蘭苑。
午膳過後蕭寒有些微醺,慕容月扶著他入了內殿,將他扶到床上,正替他脫著鞋襪衣服,卻被蕭寒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寒哥……”哥,慕容月話還沒完,便被蕭寒封住了嘴,兩人忘情的在床上翻滾,而蕭寒腦中卻時不時的出現趙淺那張緋紅誘人的小臉。蕭寒自嘲:“看來孤王,真是醉了。”
若幹年後他才方知,當時隻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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