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的手指有意無意地順著衣服下擺摸了進去,李智同學全身發抖。性騷擾,赤裸裸的性騷擾啊!忙顧不得什麼,整一嚴肅地對電話:“啊,鬱先生啊!你不打,我都忘了您還在那兒等著。十分鍾,你稍等,我一定到。”
鬱同學笑了。隔著長長的無繩電線,李智也能看到那口白牙晃的。心裏萬分說配合啊配合啊,因為某女人正貼著她耳畔聽呢。
鬱同學配合了,配合地非常大聲:“好,好。天藍色的茶。十分鍾,你一定要到啊!”
趁火打劫,趁火打劫啊!
腰線上的手指忽然狠命一捏,李智啊的一叫,這時候哪怕那裏是隻老虎,她也應了:“是的,十分鍾。”
掛斷電話,聲線顫抖道:“那個,金總啊!您要沒事,我就先走了。”
金女人終於鬆開了某女,麵對李智緋紅得滴血的臉,舌尖色情地舔舔唇畔,微微一笑:“這麼急啊,還想提前給你剩下來的片酬呢。”
片酬?
李同學第一時間想到了車禍賠償金。用楊月環賺來的錢來賠償她所造成的“車禍國情”,似乎再合適不過。
“那個,”李智同學的腦袋開始了超常發揮:“明天我交警隊要給人車禍賠款,我找那人就是商量這事。這個,不能拖啊!”
“哦~不能拖?”女人瞥了她一眼,明明還在笑,眼睛裏忽然就沒了笑意:“什麼時候,小月兒的事情不用靠心愛的鋒了?”
李智不明白,難道以前楊月環遇到的爛攤子都是交給鋒同學的?
囁努囁努:“總靠著他,不太好吧!”
“說得……也是。”女人一昂首,大紅的指甲牽過唇畔,緩緩勾起一個笑容。將抽屜一拉,從裏麵拿出一張薄薄的紙:“喏,給你。”
那是一張紙條:“去十樓總務室領錢吧!”
錢!李同學眼睛星亮。這一刻真是對柔同學百般感激。
“那我,去了。”
小心地拿過那張條子,聽女人一陣大笑,“小月兒~你這是留戀我嗎?”
李智麵紅耳赤,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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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藍色的茶。
是最適合喝點下午茶,吃點小點心的絕佳去處。此時,正是人多時候。
鬱景濤同學擁有此地的VIP。在二樓的包廂內,拉開靠窗的窗簾,坐在那沙發上,他靜靜地等候著。
李智乘坐的出租到達的時候,正是十分鍾。
門口的侍者將她引到了樓上,推門關門,鬱同學的臉上油然而生一片溫柔,白牙露著六顆,還是怕嚇著李小姐。
李智歎口氣,有點認命地走到他旁邊,坐下。
侍者端上了兩個白瓷小茶碗和一個小小的酒精燈小灶,一個置於上頭的茶碗裏,朵大的玫瑰花茶在沸騰中起伏,飄逸出陣陣的馨香,充斥了小小的室內,將外麵淅淅瀝瀝沒完的雨天帶來的陰鬱全部地打散了。
李同學開口道:“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抬頭,很希望麵前的鬱悶先生能這麼回一句:“沒關係,應該的。”然後,她再禮貌地感謝幾句,最後以身體疲倦為由,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隻不過,李智同學啊,你那說不上是黴運還是桃花運正走得正正的,哪那麼快就結束呢?
鬱同學回話了,那是相當的有禮貌:“老是有人糾纏,很麻煩很困惑吧!”
誒~
李智想不到他這麼說,想到柔女人那一臉笑容和一身水蛇似的身體,驀然一個寒蟬。應道:“是啊!”豈止麻煩,是非常非常的非常麻煩才對啊!
“這樣啊!”鬱同學深思片刻,給出了一個很好的建議:“那麼,讓我當你的男朋友,給你護航吧!”
李同學的嘴巴當場大開:“你,你……”
話未落,門上被輕扣兩聲。鬱同學一臉微笑地說:“請進。”
一束花落到了鬱景濤手裏,侍者退了出去。那花轉眼就擺到了李智眼前。
長這麼大,李智收到花,卻是第一次。很驚訝,也很感動,更多的是,忐忑不安。
大紅的玫瑰圍繞一周,中間重重疊疊的粉色玫瑰,再中間則是一朵深紅的玫瑰,三種色調很清晰地擺出了一個心型,意思很明確啊!
“送給你。”
“這個,我不能……”
鬱同學深深地歎了口氣,“不能麼?隻是一束花,真的不能嗎?”掩麵,黑色的前額短發俏皮地一彈一彈。
這是什麼情況。李智蒙了,慌忙拿過他執著遞在半空的花:“那個,謝謝你的花。”
鬱同學手裏一鬆,頭立馬抬起,很直接地問:“小智是做什麼工作的?”
噗——
李智剛喝了一口的茶立馬給花當了養料。
小——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