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道?同你媽個頭。
李智憤憤想著,用力推她起身。
“說話!!”女人命令著,雙手牽著李智的手左右一拉,雙腳一撐,就將李同學擺成了大字型。她香噴噴的身體緩緩靠近,李智啊的一叫閉眼側臉,左頰上已經落下了一個。
紅嘟嘟,櫻桃小口。
媽呀,我被非禮了。李同學心中哀嚎。
非禮的還在後頭,T恤一把被扯上,女人的手摸上了李智平滑的小腹,且亦步亦趨地朝上而來,摸出了李智一身的疙瘩和一連串隻求逃命的碎碎語。
“你知道我失憶了你還這樣子,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我失憶了就是我不記得你了,你明知道我不記得你是誰了你還這樣,你不是明擺著欺負我嗎,有種讓我們從頭再來多好,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最後的一連串是不是,簡直就像是錢塘江心裏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李智一頭的汗出。“有種麼?”女人念叨著停下了手,離開了她。
娘誒,娘誒……李智哭喪著臉忙不迭起身,弄好自己的衣服戰戰兢兢站到了屋中一角。女人興致盎然地看著她,唇角裏由始至終淡淡地笑。
“從頭再來麼?……似乎,不錯。”
回到家的李智,第一件事情就是洗刷刷再洗刷刷,直到洗得臉半邊通紅通紅,身子火辣辣地才罷手。又轉到廚房,開始大做紅色菜肴。切切切,炒炒炒,嗤啦一聲油鍋裏去了。
晚上七點,秦同學才回來了,拖鞋換鞋,剛想上樓,忽然鼻子聞到了一股股香噴噴的味,不由打開了餐廳的門,好奇地進去看。
李智同學坐在餐桌旁,正奮力大嚼。看到秦鋒,好像全忘了中午的尷尬,大方方招呼道:“你來了,正好,備了。一起吃。”
“這個,我吃飽了。”和楊月環一起吃飯的感覺,秦鋒有點不爽。
“不行,請你一定要吃上兩口。”憤怒的李智一個起身,凳子腳吱一聲,人已經上來,避開秦鋒的手,扯上秦鋒的袖子,將他拖到了椅子旁,拉開,做做手勢,讓他坐下。
今晚的楊月環似乎很氣憤,很委屈。似乎已經不在意身邊的是誰,似乎今天走進廚房的若是另外的人,估計她也會拉上人家一起吃。
秦鋒這麼想著,倒像是那介意的心少了許多。拿過她遞來的筷子,就著她吃過的那盆番茄炒蛋夾了一口,誒,味道還真不錯,很有家常菜的味道。
吃了吃停了停,看看奮力拚搏的李智完全不理會他,於是,秦鋒同學一口。然後,再一口。再然後,那筷子好像就停不住了。
嘴裏嚼著,心裏卻是:楊月環什麼時候會做菜了?
“怎樣?”隨意問。
“不錯。”隨意答。
李智絞著眉頭,嗯嗯兩聲:“好吃你就多吃點。”
經典廣告語一句,秦同學笑了。那麼久的婚姻生活,可能今兒個晚上,是最愜意的了。
“為什麼都是紅色的呢?”
李智同學頓時垮了臉:“吃,請你用力地吃,今天不用你洗碗——”
“吖~”
“我洗。”
李同學雙目噴火,那丫的出門前貴妃醉酒般倚在門框上,鳳眼輕眯,唇瓣如花,嬌滴滴一句:“讓你休息兩天。星期二,我們再見。到時候,你要叫我柔哦~”
柔?
哼哼,我揉,揉死你。李同學想到這兒就性情大變。水花四濺,盆子弄得叮當響。洗碗布更是揉搓成了一團麻。
接下裏幾天,李智同學的手機始終處於關機狀態,隻是自從吃了那頓飯之後,秦鋒同學似乎忘形了還是怎麼的,總會按時在晚飯時間回到家裏,李智同學也喜歡做菜,兩個人似乎在這個時候才算是一對夫妻。
一次飯後,秦同學終於想起問她怎麼會做菜的。
李同學大言不慚:“其實,做菜很簡單。聰明的人,學什麼都會很快。”
然後轉身,為這個牛皮紅了下臉。其實,李智做飯的經驗比起炒股來要長上不知幾年,當初和司軍結婚後,都是吃得李智做的飯。隻是碗麼,卻是司軍同學洗得。
至於為什麼是司軍同學洗碗?
這個嚒,是因為菜錢也是李同學出的啊。所以,要小白臉的司軍同誌在菜錢和洗碗之間做選擇,應該是不難猜想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