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此時有了一點力氣,便從床上坐了起來,歎了一口氣,“這名醫的藥引還真是古怪。”

“正因為古怪,所以才有效果。”周秀走上前,將夏正身上的被褥給蓋好,“你無須擔心這些,好好養病,其他事情自由,我們來做。”

夏正皺起眉頭,聲音能夠聽出來很虛弱,“可是我地裏的菜怎麼辦?”

夏釵聽了有些好笑,“你地裏的菜還有人偷有人搶不成,你無法照料我和娘自然會去澆水施肥,爹你還是多擔心一下自己。”

周秀也在一旁幫腔,“那麼一點菜算是什麼好東西,值得你病著了還如此掛念。”

“這地裏的菜還不是和親生女兒一般。”夏正搖搖頭,隻可惜自己現在身子不便,心有餘而力不足。若是天氣突然不好起來,地裏的菜定會遭遇。

“整天就隻知道種菜,自己都成了這樣。”周秀皺起眉頭,語氣中已經有一些生氣了,“這段日子你就在家中好好歇歇,等身子完全好了之後再出去幹。”

夏正一聽就有些急了,“我這病又不是什麼大事,讓你們這樣大驚小怪,興師動眾。”

“既然不是什麼大病,為何咳嗽了大半個月也不見好。”夏釵歎了一口氣,“總之爹你死心吧,病尚未好之前,我和娘都會看著你,不讓你下地。”

“算了,你們母女倆如今是一條心。”夏正搖搖頭,知道自己是拗不過去了,“但你們可千萬不能將這事兒告訴纓丫頭,免得他。擔心”

“這個我們自然是知道的,爹你就放心好好養身子。”

有了藥方之後,兩人便去藥鋪抓藥,找尋藥引。

說來也奇怪,雖然這藥引平時很少見到,但是隻要出的起價錢,總歸能找尋出來。

有了經霜三年的甘蔗之後,母女倆又找來豬胎衣放在瓦片上烤熟,立馬煎出了要給夏正服用。

此藥一天需得煎服兩次,早晚各一次。如此吃了一個月之後,夏正的病情卻並不見好轉,依舊是這副模樣。

周秀覺得這樣不行,於是又讓夏釵去請了大夫過來瞧瞧。

這次大夫過來,依舊是二十文的轎馬費,不算探脈和開藥方的錢。

“大夫,上次你替我相公開的藥方沒什麼用,我都按著上頭寫的來煎藥,可是他吃了一個月卻一點都不見好。”

大夫聽了之後坐在床頭給夏正探脈,這次探脈的時間比上次長了一些。

“我知道了。”大夫收回手,然後讓藥童將紙筆拿過來,這次藥方開始大更改,其中沒有一味藥是相同的。

周秀心中有些忐忑不安。雖然懷疑這大夫的醫術,但是也不好明說,於是問的,“其中有兩位藥材藥效猛烈,我家相公如今身體虛弱,可能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