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夏纓想要殺了他?沈倫江刹那間緊張了起來,他一心想著出去躲避那群人,所以誰也沒說就逃了出來,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夏纓事先準備好了的,如今誰能救他!
沈倫江不停在腦海中尋思著夏纓會用何種方法對付他。身上軟綿無力隻能呼吸眨眼,如果他還能動的話,夏纓區區一個弱女子算什麼,不念美色,他恨不得將夏纓千刀萬剮。
不一會兒,沈倫江便通道外頭傳來好幾個不同的腳步聲。他心下一驚,難道這兒不知夏纓一個人?
大門被打開,兩個身穿粗麻短褐的男子走了進來。沈倫江平躺在軟榻上看不清,心裏一陣緊張,等到對方走到他麵前來的時候,一張臉被氣得通紅,若他此時能說話,隻怕世間上最惡毒的詞都不夠他用的。
現在來的兩人,就是上門來找茬,逼迫沈倫江寫下休書和畫押的人,他們看上去同夏纓早就認識!
“何姑娘,現在需要咱們怎麼做?”
夏纓朝一個櫃子指了一下,“那裏頭有麻繩與麻袋,你們拿出來將他捆好,以防萬一,嘴裏也塞上一團布。”
“是。”
兩人打開櫃子,稍微翻動了兩下便看見巨大的麻袋同有兩根指頭那麼粗的麻繩。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隨即朝沈倫江看去。
被兩人支配的恐懼到現在,沈倫江都未曾忘卻,手腕隱隱感覺到疼痛。他拚命地眨巴著眼睛,希望兩人能夠暫且停下手中的動作,聽他說幾句話,或是幫幫他。
然則他忘記,自己現在同一隻不會反抗的牲畜,沒有任何區別。安安靜靜地躺在砧板上頭,等待著他人拿刀宰割。
很快兩人便熟練地將沈倫江捆得嚴嚴實實,半塞在麻袋裏頭,沈倫江嘴裏塞了一團墩布,雙眼無神,已然是失去了反抗的希望。
夏纓往沈倫江身上踢了兩腳,“你不會認為我要殺了你吧?放心吧,沒這麼容易,白白便宜了你。”
沈倫江看了夏纓一眼,果然有什麼樣的姐姐就有什麼樣的妹妹,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夏纓現在不想殺了他,難道還想接回去當菩薩供著?
沒想到他沈倫江英明一世,現如今居然在陰溝裏翻船,一個小娘兒們給耍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夏纓不再理會沈倫江,而是對身邊兩人說道:“把袋子係緊,咱們現在要出去幹大買賣了。”
“好嘞。”
二人將沈倫江扛起來,心裏感歎這老東西居然比一頭黑花大母豬還要重。
沈倫江在袋子裏一路顛簸,心裏頭猜測要去的地方是哪兒。若直接將他投入河流當中,無法動彈,鼻腔裏頭沒有空氣,取而代之的是冰涼的河水。
亦或是直接丟在荒郊野外,運氣好則活活餓死或者幹渴而死,運氣不好直接碰上野獸,三口兩口便將他扯扯開來成為腹中餐。
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呐!沈倫江感覺眼圈泛紅,他又沒做錯什麼事兒,憑什麼要讓他經曆這一切。夏纓這個臭娘兒們也太過心狠手辣,連親姐夫都能下得去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