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難道我被人騙了?!”
夏玉憤憤的想道,小廝看樣子是真不認識孫良,而且上次孫良似乎也對宅子裏頭的環境不熟悉。
況且除了這裏,她不知道孫良老家在哪裏,親朋好友在何處,在哪裏做事,這些她一概不知。
難不成孫良就是個窮癟三,故意設局好讓她相信,難怪當初她要去看宅子,孫良支支吾吾沒回答。
豬油蒙心下地獄被割舌頭的爛人。夏玉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
果然男人的花言巧語不能信,這一次當她夏玉犯傻。
不過也不怕,之前孫良送了她好多首飾,變賣之後起碼也有好些錢,夠她花的了,也沒虧。
此時夏玉突然有點想回去重新找李黑皮,但是轉念一想,她拉不下這個臉,況且李黑皮這麼醜,才配不上她。
孫良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找不見他的蹤跡。
劉蘭見女兒整天黑著一張臉,湊上去旁敲側擊的問過好幾次,但是夏玉一個字都不肯回答,而且還喜歡罵人。
一來二去,劉蘭等人也不去招惹她了,隨便夏玉怎麼去。
若是這樣,夏玉倒沒損失什麼,煩悶個幾日,便出去和村子裏之前的老相好打情罵俏。
但天有不測風雲,夏玉在家裏打水的時候突然暈倒,劉蘭和夏全不在家,夏濤和新買的丫頭又是腦子不好使的。多虧有幾個鄰居看見,手忙腳亂地將人扶了進去,還請了大夫。
原本以為是中暑,但其中一個嬸子見夏玉的神色並不像中暑,於是幾人商量了一番,還是請了村裏的大夫過來。
可是誰知道,叫一趟大夫,居然發現了個了不得的事情來。
等到夏玉醒來之時,發現自己已經褪下外衫躺在床上,而且腦袋發熱,嘴裏十分沒味,劉蘭和夏守坐在一邊,臉色不是十分好看。
夏玉將額前的頭發撥弄到一邊,問道:“這是怎麼了,都坐在我屋裏。”
“你醒了。”夏守淡淡說道,不再言語。
怎麼感覺爹娘都怪怪的,夏玉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問道:“家中有沒有話梅幹和酸橘子,我嘴裏怪沒味的。”
劉蘭瞥了夏玉兩眼,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沒感覺到身上有何異樣?”
夏玉一愣,“就是沒力氣,想吃酸的罷了,為何如此問我?”
屋子內忽然安靜到令人害怕,每一次呼吸的聲音都能聽見。
“我去地裏幹活了。”夏守歎了口氣,走出門去。
“你有喜了!”劉蘭撇撇嘴,都不願意多看一眼這麼不讓人省心的賠錢貨。
“什麼?!”
夏玉緊緊的握住掌心下柔軟的被褥,剛剛娘一定是在說謊,她一定是在做夢,怎麼暈倒一次醒了,就有喜了呢?!
“誰說的,蒙我呢?”
劉蘭又是覺得氣憤,又是覺得丟臉,“你自個兒有沒有行房,來沒來月事不知道嗎,大夫已經說你有孕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