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黑皮有些擔心的湊上前來,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
“沒怎麼,你別管我,另外再幫我拿些話梅過來。”夏玉裹著被子,讓自己渾身冒汗,顯得比較虛弱一些,不願意說話。
李黑皮摸著夏玉的額頭似乎隱約有些熱意,況且成親圓房到現在已經有兩個月,玉兒又渾身無力想吃酸食,難道……
“你這個月月事沒來,是不是有喜了?”李黑皮一蹦三尺高,額頭上的青筋都笑得暴起來,眼角邊的褶子比魚尾還要密,“我這就去請大夫來。”
“這不是有喜!”夏玉掀開被子,大聲依舊掩蓋不了她的虛弱,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的暗疾罷了,你別請大夫。”
“就算不是害喜,也得找大夫過來,身子總歸是要緊的。”李黑皮高興地說道,在他心裏,十有八九是有喜了。
“夫君,別請大夫!”夏玉急了。
見此般模樣,李黑皮有些疑惑,“為何?玉兒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隻是……”夏玉眼眶紅了,整個人靠在床杆上頭,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但求你千萬別去請大夫。”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啊!”李黑皮也怒了,“又不讓請大夫,又不說出來,玉兒你要急死我啊!”
“夫君,我,我說不出口。”
李黑皮整個人像一隻氣鼓鼓的蛤蟆一般,上躥下跳,“你越是不同我說,我偏偏就要逆著你的意,我這就去找大夫!”
“夫君!我說!我都說!”夏玉哭得梨花一枝春帶雨,好不可憐,“你去將我娘親叫來,我全部都說出來。”
“行,你等著!”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李黑皮帶著氣喘籲籲的劉蘭來了,還有個赤腳郎中,背著個藥箱,看上去已經有五十了而且醫術十分高明的模樣。
“玉丫頭你怎麼了?女婿說你害病,我立馬找了大夫過來。”劉蘭一進門便上前查看夏玉的模樣。
大夫上來,將一塊帕子蓋在夏玉的手腕上,食指同中指按上去,另一隻手則不緊不慢捋胡子,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樣。
“夫人無事,不過是有些傷寒,喝點生薑水,出出汗就好了。”
蹲在門口的李黑皮聽見這話,不敢相信地走上前,說道:“大夫,您再仔細看看,確定不是有喜了?她剛剛還嚷嚷著想吃話梅呢,本月月事也沒來。”
“傷寒之人食欲不佳,想吃些開胃之物情有可原。”大夫搖搖頭,有些歎息,緩緩說道:“夫人尚未出嫁之前,暗疾便是由我一手包辦。不是我誇大言辭,隻要暗疾未愈,夫人就不可能……”
“大夫!病看完您也該回去了。”劉蘭突然急切的說道,神情有些異樣,不停地在向大夫使眼色。
大夫心中了解,不再繼續剛才的話,“我還有其他病人要診脈,便先回去了。”
“等等。”李黑皮將兩人堵在門口,臉上出人意料的冷靜,“不說清楚誰也別想走,你們把我當成傻子呢?你們的如意算盤可算是打錯了,我李黑皮不得做個蒙在鼓裏頭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