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夏纓打了個哆嗦,上前把窗戶給關了,天氣轉涼,小心感冒。
漸漸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夏濤做了一個月的時間,偶爾會偷懶,但是也沒出什麼大事。夏纓為之前的小人之心而感到愧疚,所以暗自叮囑幾位大廚好好教導他。
至於‘侯懷仁’這個月,幾乎也是天天來,夏纓逐漸地也就習慣了。
另外還有一個重大發現,那就是店裏的女性顧客成倍地增長,基本以‘侯懷仁’為中心展開,這樣一來連同這個月的收入增加了足足一倍。
夏纓把銀票一張一張地鋪在桌麵上,然後把裝滿銀子的布袋放在臉頰上,激動地感歎。
“侯懷仁啊侯懷仁,你就是我的吉祥物,我的貔貅,我的麒麟。”
“掌櫃!”夏濤直接推開門,目光立刻被桌上的銀票所吸引,口水都快出來了。
夏纓隨便拿本書把銀票蓋著,笑道:“你怎麼來了?”
“我已經在這裏做了一個月了,髒的活,亂的活,我都做過了。手還被割了好幾個口子呢。”夏濤眼睛往沒遮好的銀票上看了好幾眼,“姐,我念過私塾,比你有文化,所以算帳這種精細活,還是得我來做。”
“這幾年,沒你幫忙,我也沒見得錯了什麼賬。”夏纓伸了個懶腰,還真以為是個好苗子,結果還是想著賬房的活兒。
“我娘說,別家酒樓客棧都是讓親戚來幫忙,咱麼也不能例外。除了我,你哪兒能找到這麼合適的人選。”
夏纓似笑非笑,“大伯母還真是什麼道理都和你說。”
“所以姐姐你還是把銀子都教給我來保管,你肯定不會失望。”夏濤嘿嘿一笑,目光一致離不開桌上的銀子。
“我的堂弟呐,你十四歲想的還不少。”夏纓喝了一口茶,暗自感歎古代的小孩還挺早熟的。
早熟沒有什麼錯,錯就錯在,劉蘭這一家想打銀子的主意。
見夏纓繞來繞去每個準頭,夏濤沒了耐心,“你要是不同意我管銀子,就現在給我三十兩花,我沒錢用了。”
“你還小,對酒樓的運作都不熟悉。另外你沒銀子花了,應該去找你娘,找我做什麼?”夏纓裝不懂地說道,臉上仍舊帶著笑,可杏眼中更多的是怒氣。
“怪不得我娘說你是鐵公雞,你弟弟沒錢用了也不知道給。整日惦記這些破錢,死了之後全帶到棺材去不成!”
帶到棺材裏去也好比給你強。夏纓笑不出來了,“濤濤,你這話說的,可有點過了。”
夏濤哪兒管這麼多,他沒錢用,夏纓這個堂姐給他點錢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於是他從桌上抓了一把銀票,大步走了出去。
拿了夏纓的錢,與拿了夏纓的心頭血沒有半分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