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纓的意識恢複了一些,當然疼痛仍舊占據了大部分。她咬緊牙關,心裏嚷嚷著好疼。
鍾離清風何時見過這樣脆弱的夏纓,他開始慌神。
“纓纓!纓纓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你大爺的,不要再搖了,我肚子痛!夏纓沒力氣說話,可是內心的小人,早就叉腰開罵了。
為什麼夏纓都不回複他一句呢?難道已經病倒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地步了嗎?!
鍾離清風一把將夏纓攔腰抱起,溫柔地說道:“纓纓,別害怕,有我在。”
夏纓感覺自己被抱起,其實她很想說自己沒什麼大礙,但是力氣卻不夠。
況且男子身上的淺淺青草氣息,很是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聞到過一般。
被時間掩蓋住的回憶,想要一瞬間尋找出來格外的困難。加上腹部的疼痛,夏纓的大腦選擇死機。
鍾離清風哪知道夏纓是個什麼情況,一看到她臉上的汗珠和蒼白的臉色,立馬就給嚇得六神無主了。抱著夏纓,一路來到自己的府邸。
府中眾人見到鍾離清風,齊刷刷地回過頭,恭敬地行禮,口中說道:“參見王爺。”
同時他們也在揣測王爺懷中的女子,要知道,平常者為王爺可都是不讓人近身的,連幾位交好的同僚都以為勉王爺是個斷袖。
更何況,一向以冷靜冷血著稱的勉王爺,居然流露出慌亂的神情。
這一切都太奇怪了,大家想仔細看看懷中女子的模樣,卻不料人已經被抱進了鍾離清風的內室之中。
“王爺,有何吩咐?”
“棗青,立馬把胡太醫叫過來,立刻,馬上。”
棗青跟了鍾離清風四年,為人老實本分,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不問。雖然不是眾人中最為出色的,但也是最得鍾離清風喜歡的一名手下。
知道了床上姑娘對於鍾離清風的重要性,棗青立刻馬不停蹄的去請了胡太醫過來。
中年男子的手搭在金線上,撫摸著灰黑的胡須,閉上眼沉思。
鍾離清風忍不住了,問道:“胡太醫,她如何了?”
“回王爺,她身子受寒,剛好碰上月事,所以腹痛難耐,沒什麼大問題。”胡太醫命跟診的小太監把金線和號脈枕收起來,連藥方都沒有開。
“真的沒什麼大礙嗎?”鍾離清風有些不放心。
床上的人似乎還在熟睡,於是胡太醫和鍾離清風走去門外。
“但凡女子,多多少少都有這個毛病,等以後成親生子就會好很多了。”
鍾離清風點點頭,同時疑惑起來,“據我所知,她已經育有一子……”
胡太醫笑著搖搖頭,“王爺啊王爺,剛剛掀開簾子的時候,看得出來她未生育。況且年紀還這麼小,怎麼可能。”
心中重達千金的磐石刹那間粉碎,鍾離清風微微勾勒起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然而看到鍾離清風的淺笑,胡太醫命都快嚇沒了。他給鍾離清風請平安脈很多年了,從未見他效果,反而習慣了冷淡的模樣。
可是今日……
胡太醫渾身抖了一下,勉王爺笑起來簡直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