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錢,給我一百兩,我就當這事兒沒有發生過。”

圍觀的不明真相的顧客原來越多,二樁子說道:“咱們到雅座上,喝杯茶,慢慢談,客官您覺得怎樣。”

瘦小男笑道:“你這是怕了,我還就真不去,你們要是不給錢,我就把這件事嚷嚷得整個京都都知道。”

窗邊,白衣男子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站起身,說道:“菜裏本沒有蒼蠅。”

可能是掌櫃也姓夏的緣故,鍾離清風忍不住多管閑事。

這下絡腮胡臉上可就掛不住了,他衝著鍾離清風嚷嚷道:“你放屁!想死是不是。”

鍾離清風眉頭一皺,該說的已經說了,他準備就此離開。

“客官,你栽贓陷害是不是太沒良心了。”二樁子冷笑,眼神示意其他的店小二上前來圍著。

人群之中,三三兩兩的人聚集在一起,開始悄聲議論,有些不怕惹事的,當著絡腮胡的麵,諷刺譏笑。

絡腮胡大吼一聲,拿起桌上的碗就朝鍾離清風的腦袋丟過去。

雕蟲小技。

鍾離清風輕鬆一個側身,就躲了過去。

瓷片炸裂開來,裏頭的湯汁濺在下擺上,尤為清晰。

白色的衣服弄髒了。

纓纓最喜歡的白色衣服弄髒了。

該死!

琥珀色的眸子中閃現出一抹殺意,薄唇輕抿,他盯著骨扇裏鋒利的鋸齒,任由肅殺之氣肆虐。

絡腮胡背脊開始發冷,男子的眼神告訴自己,他惹的絕非善茬。

“今,今天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絡腮胡哪還想敲詐銀子,他隻想幹淨離開這裏。

“走什麼,錢還沒到手呢!”山羊胡拉住他。

“錢錢錢!再不走,命都沒了。”

京都城內,天子臣民,鍾離清風不願意多管閑事,人已走,便留他們一條薑敏。

事情成功得到解決,二樁子走到鍾離清風麵前作揖,“多謝公子,今日這餐,就讓夏某請客,以示謝意。”

夏某。

夏某

“你姓夏?”

二樁子點點頭,“我姓夏,單名一個盛。”

夏纓沒有哥哥,隻有一個姐姐。鍾離清風看著白衣上的汙漬,不再多說便離開這裏。

趕來的夏纓快步遭了上來,問道:“什麼情況?”

“有客人想訛咱們,最後沒成功,多虧有位白衣公子幫了咱們。”

夏纓看著桌麵上的菜,一碗醃篤鮮湯裏起碼有十幾顆蒼蠅,惡心至極。

“隻要不是酒樓的問題,下次碰見這樣的客人,該送官府的送官府,該攆出去的不要手軟。”

“是,師傅。”

敲詐就敲詐,醃篤鮮做錯了什麼,夏纓看著簡直肉痛!

“白衣公子的相貌,你可還記得?”

“自然,那是咱們酒樓的常客,每次都坐在幽蘭二間。”二樁子把一錠五兩的銀子遞給夏纓,“這也是白衣公子留下來的,他隻吃了不到二兩銀子的東西。”

真是個財大氣粗的主。夏纓把銀子遞給二樁子,“下次這位客人再來,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