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和馮繚吃完飯就在皇宮逛著,由馮繚為其指路,解憂覺得其實這個皇宮就是一個金鑄的鐵籠子,而各個嬪妃隻是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好看卻是沒了自由,正當解憂出神的時候,馮繚叫了她一聲,示意她請安,解憂忙請安,那妃子帶著一個小男孩兒,笑的明麗,眼神裏慢慢的寵溺,解憂聽到馮繚稱呼趙婕妤,解憂立刻想到宮外傳聞的狐媚的趙婕妤鉤弋夫人,現今在發現原來這位鉤弋夫人長的真如傳言般好看,隻是多了些許溫婉,少了幾分媚色,這或許就是劉徹喜歡她的原因吧,妖而不媚,“你是新來的侍女嗎?”那孩童稚氣的問道,“你長的真好看。娘親,你覺得呢?”那孩子笑容可憨的拉著解憂,“是啊,陵兒說的都對。”解憂低笑“回娘娘,名女劉解憂,是要去和親的。”“那為何你半點也看不出哀愁,反之卻快樂的緊。”鉤弋夫人疑惑的問道,解憂拉著身邊的馮繚說“原先和親的人怕是陪嫁丫頭都帶不去,如今我能帶一個家鄉人過去,自是心滿意足了。”解憂微微淺笑,“你這孩子真是實禮的很,隻是如此堅強怕是會不好啊,像我,隻怕是要不得的。”解憂不懂她眉頭的思思哀怨,伏了伏身便退了,隻是那叫劉弗陵的孩子老是纏著解憂講宮外的事情怕是很羨慕直到天微黑,馮繚在聽的入迷,原先自己在外麵時似乎沒有這麼繁華。解憂叫了馮繚好幾聲,她才應聲,原來是送陵兒回去,她送陵兒回到鉤弋夫人的寢宮,自己一個人悶悶的走在路上,自己多久沒有出去看看外麵了,當父親和母親狠心的把自己賣進宮裏的時候,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而現在她作為一名細作,更是不可能,說是陪嫁丫鬟實際就是傳遞解憂的消息給宮裏。正想著,看見了一群人在巡邏,打頭的正是自己心儀多年的常惠,長的俊逸不凡,似乎目光從不會在誰身上逗留,“常將軍好。”馮繚欠了下身,“聽說你要隨公主和親去,是做隨嫁丫頭嗎?”常惠問道。“將軍說的正是,隻怕一別遙遙無期,還要多謝將軍這些年的照顧。”馮繚似有解不開的愁,“馮姑娘多言了,應該的,這次護送你們的正是我,再送你們一程也是好的。”常惠望著馮繚,躲閃的目光,馮繚也不多言“既是如此,甚好,將軍繼續巡視吧,公主還等著我服侍呢。奴才告退。”說著看也沒看常惠便徑直走了。常惠自己也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
解憂見馮繚進了屋子,看到她眼睛通紅便急急的問道“你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沒有,隻是想到馬上要離開這裏,舍不得。”解憂聽了這話,卻愣了,“原先隻想著自己,忘了你的感受,是我疏忽了,你在這兒還有親人嗎。”“馮繚家中還有父親母親和弟弟。”馮繚作勢便要行禮,“好好的說話,這麼多禮數幹什麼。”解憂拉著馮繚“那你為何進的宮?難不成是秀女落選?”馮繚搖頭“公主莫要取笑了,若不是因為家中拮據,父親實在沒有辦法隻得將我賣進宮。”解憂看著馮繚,一股憐惜的感覺湧上心頭,這個女孩兒受的苦著實不比自己少,“馮繚,別難過了,你等我明天幫你和管事的公公說說放你出去一天,讓你和父母見個麵。”說著輕拍著她的肩膀,馮繚不覺得這個公主和常人有什麼不一樣,但是卻是做著公主不會做的事。或許她也是個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