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五日深夜,不言和王東行等一行人正在富貴酒樓開懷暢飲,雨色正在和唐漢等人啃著紅燒肘子,討論著太子朱慈娘的時候,在菜市口清真寺附近的回民聚集區,一道婦女的驚天嚎叫劃破了夜晚的寂靜,緊接著是破天的哭聲,把街坊四鄰都驚醒了,有的兩夫妻剛剛祈禱完畢,正準備啪啪啪的時候,也被這詭異的聲音嚇著了,激情一下子被澆得透心涼。
“孩他爹呀,你別嚇我呀!”臥室裏麵傳出來一位婦女的聲音,這也是一位回民家庭,他們住在菜市口一個胡同的四合院,院子不大不小,在這北京城裏麵,對於一個普通人家來說,還算寬敞,男人是個木匠,也是為善良虔誠的回教徒,清真寺裏麵有什麼活動也都是非常積極的參與。
“哎呀,熱死我了,我好熱,水,來點水,我要喝水。”男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樣子非常痛苦,熱不住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看的出來,他是忍著身體的痛苦,不敢大聲的嚎叫,免得讓自己的女人孩子們過於擔心,可是他現在的樣子,已經把家裏的老老小小嚇得魂飛魄散的。
“水來了,當家的,趕緊的。”女人一手拿著大茶杯,一手拎著茶壺,趕緊跑進了房間,二話沒說,把茶杯茶壺放在床頭的桌子上,雙手把男人的頭扶了起來,摟在懷裏,騰出一隻手來把裝滿了茶水的水杯送到男人的嘴邊,男人鼻子聞到水汽,就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雙手把茶杯緊緊抓住,咕嘟咕嘟的把茶水往嘴裏灌。
“水,喝水。”男人把茶杯反的頂朝天,好似一點效果都沒有,女人著急了,直接把茶壺送到了男人的手裏,男人慌慌張張的雙手保住了茶壺,滿湖茶水一飲而盡。可惜一壺水並沒有解決什麼問題,反倒是男人身上更加火熱了,男人的頭在女人懷裏使勁的搖擺著,女人忍不住把手放在男人的額頭上試一下,看看男人到底有多熱,女人將手放到男人額頭的時候,手直接驚得一下子縮了回來。男人的頭太燙了,簡直跟火爐子一樣,女人畢竟膽小,也顧不上男人了,嚇得直接跑的遠遠地,男人的頭一下子從女人懷裏磕到了床沿,床沿的木頭實在太硬了,一下子把男人可暈了過去,這一下子,房間裏就安靜了下來,男人不嚎叫了。可是女人更加害怕了,這就發出了犀利的叫聲,緊接著是嚎啕大哭,以為是自己的男人死了,還是自己不小心給害死的,心機很是害怕,委屈。這時候睡在偏房裏的公公婆婆被吵醒了,進來看這個情況,也都不知所措。
“這是怎麼了啊,媳婦,你哭什麼?”婆婆跑進來看到兒子躺在床上,兒媳婦在一邊哭著,心裏覺得奇怪,問是怎麼回事。
女人隻是哭,也不說話,婆婆問急了,這才哭哭啼啼的說,“媽,鐵生他死了!”
“啊!”聽到兒媳婦的話,婆婆嚇得一陣眩暈,好在這個時候,公公進來了,聽到了兒媳婦的話,看到老婆子身體在晃,趕緊把老婆子扶到椅子上坐穩,跑到床前在兒子鼻息上探了探,呼吸粗重,再摸摸胸口,剛把手伸到兒子的身上,“哎呀!”把老爺子的手燙的直哆嗦。
知道情況的老爺子也慌了神,好在是好在公公到底是個當家的,見過世麵,遇到了些風浪,看著屋子裏的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定了定神,趕緊的對老婆子說,“趕緊的,別跟著哭了,你去把老二老三他們叫來,我去叫劉大夫。”說完話,即刻大步走出了房門。老婆子聽知道聽不見老爺子的腳步聲,這才起身,安慰了兒媳婦幾句話,也出門去隔壁叫老二老三他們去了。不大一會兒功夫,老二老三他們兩家的兩口子都慌慌張張的過來了。
“爹呢?”老二向癱坐在地上的嫂子問道,女人已經哭完了,緊張的情緒發泄的差不多了,隻是木了的坐在地上,神情恍惚。
“哎呀,你爹去找劉大夫去了,深更半夜的,一個人急著去了,你去看看,你爹回來了沒有。”老婆子對二兒子說道。二兒子聽了母親的話,說了聲好,就感覺出了門。留下老三和妯娌三個人在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