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的不公都化為煙火的時候,就會隨之消散。
一如你我初見的樣子,隨著時空流轉,消失了的影子。當我放棄了所有的抵抗,想同你一起歸去的時候,才發現偌大的天地間早已沒了你我的容身之處。
不管結局如何,不管時間多匆忙,當我同你走散的時候,請一定不要放棄我。
————語錄
天啟大陸,天山雲頂。
這個大陸的頂級宗門,不複往日的人聲鼎沸,寬大能容納上萬人的廣場此時擠滿了白衣道服的弟子,卻無一人說話,齊齊望向一個方向,氣氛非常壓抑。
因為今天是天山雲頂第一高手,卿塵老祖的渡劫飛升之日。
清雪峰此時固若金湯,布滿了強大的結界。
黑壓壓的烏雲怒吼著往清雪峰而去,紫色的劫雷翻滾著,整個天地為之變色。
一席白衣恍若神祇的女子立於清雪峰之上,手背在背後,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上怒吼著朝她聚攏的劫雲,嘴角扯起一抹複雜的笑意。
“一千年了呢,成敗在此一舉!遙遠的地球啊,你可準備迎接我的到來了呢?”夏清橋喃喃低語道。
望著那不斷向自己靠攏過來帶著毀天滅地威壓的劫雷,夏清橋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
她穿到了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
親爹去世,後娘惡毒,而她被後娘賣給了一個瘸子當續泫。
她身體的原主人由於長期的營養不良,瘦的皮包骨頭差點就活不下去了。
窮途末路之下,隻得假意順從,趁機養好身體,到成親日便帶著一個窩窩頭和一個陳舊的小盒子跑路了。
本以為和大多數穿越女一樣去找個地兒做生意,培養個暗閣什麼的,在這個大陸也能混的風聲水起。
然事與願違,經過長時間的跑路,到了鄰村後恰巧碰上各大宗門下來各地選徒。
她震驚了,原來不是什麼普通的世俗界,而是一個非常玄幻的修仙世界。
以前她從不願相信的存在,也十分不屑那些成天幻想著穿越而不做正事的女孩兒。
可惜上天和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既然凡世中已無她立足之地,又遇上了這種事,怎麼都要去賭一把。
贏了是幸,輸了便是命。
天山雲頂的那些老家夥說她是百萬年難得一遇的雷靈根天才,靈根非常純粹,毫無雜質。
就這樣,在當時各大宗門的在爭奪下,她進入當時的頂級宗派天山雲頂,拜天元子老祖為師。
頂級的天賦,絕佳的氣運以及她那晃若謫仙的師父竭力的教導下,花了不到五百年的時間修到了化神境界,超越了她同樣驚才絕豔的師父,成為了天山雲頂曆史上最年輕的老祖。
若非...那件事,她怎麼可能要花一千年的時間才修到渡劫飛升之日,但...不怪天元子,是她對不起他。
她不屬於這個世界,本身就為天道所不容,就算自己不想辦法回去,遲早有一日也會被遣回,所以她不能回應他。
若天元子不妄動情的話,按照他的天賦,早在三百年前就該飛升了,而不是因她滋生心魔,導致修為停滯不前而被她超越。
那年魔族進犯人界,以天山雲頂為首的修仙派聯手抵禦,決戰於曦河畔。
魔君君涼祭出了上古邪器千魂幡,瞬間惡鬼普遍整個大地,為封印那千魂幡,他隕了自身所有力量將其封印。
她最忘不了的是,看著他功力盡散後,倒下的那一刻。
她發了瘋似的殺光了周圍的魔兵並重創君涼,衝過去緊緊的抱住他。
他迅速冷下來的體溫,讓她無限悲涼,如何也叫不醒他,記憶中或嚴厲或溫柔或無奈或寵溺的身影就這樣漸漸遠去,無力的躺在她的懷裏。
他嘴角還是那溫柔的笑意,血染的手撫摸著她的臉,告訴她:“橋兒,別哭...師父要先走了,你要乖乖的,好好修煉,不要傷懷,就像以前那樣,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