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綺臉蛋兒緋紅,點了下頭。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那個人碰自己的時候很惡心,可是臨淵碰她的時候就不會,這種感覺是一種莫大的幸福與快樂,仿佛隨時都要將自己給溺斃。
“焰綺……焰綺……”
他在她的耳畔低呐,一遍遍帶著無盡的愛意叫著她的名字。不知為何讓她無法自抑,淚如雨下。
“臨淵,對不起,我忘了與你的過去。”
他吻幹了她的淚水,微笑著說:“即然是過去,那便忘了吧,過去不盡然都是美好,也有許多讓人痛苦的回憶。而我們從現在開始,可以創造都是美好的未來,沒有痛苦,沒有別離。”
他們緊緊相擁,徹夜纏綿。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比目鴛鴦真可羨,雙去雙來君不見。
生憎帳額繡孤鸞,好取門簾貼雙燕。
雙燕雙飛繞畫梁,羅帷翠被鬱金香。
……
蒼瀾山要辦喜宴,那仙殿布置得紅豔豔的,極是喜慶。
雖說臨淵被貶凡塵,已是個散仙,但好歹也是仙。不宜鋪張大辦,免得惹來禍端。過了成千上萬年,天地之間再無人想起曾有個臨淵上仙,也曾有個焰綺神尊,他們相愛過,相殺過,相忘過,最終無果……
最近祁若弼來蒼瀾仙殿來得勤快,說天界又多了許多新晉的神仙,臨淵與焰綺成了新人的忌諱。神仙妄不可動凡心,否則便像他們這般,魂飛魄散,被貶凡塵再無升天之日。
臨淵哼著小調兒箭著窗紙,說:“做神仙有做神仙的好,但我更願意像現在這般,做個散仙,不問事世……對了,我聽說你最近收了個女弟子?你不是最煩收小徒弟的麼?”
祁若弼沉默了輕啜了口茶,才道:“她不一樣。”
“嗯?”臨淵挑眉,問:“哪不一樣?”
祁若弼歎了口氣:“是來討債的。”
“何債?”
“情債。”
臨淵微怔了片刻,突然想起,祁若弼在凡塵時,曾有個妻子。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最終也沒能等到他回來的女人。
縱是神仙也難道三界天道輪回,命之定數。
拜堂那日,白崇與雲袖都來了,祁若弼雖與白崇表麵斷了師徒之份,但是私下還是師徒相稱。
“師父。”祁若弼做了個揖。
白崇將他扶起:“我已不是天界上神,犯了天怒,你大可不必再認我為師,以免落人口實。”
祁若弼道:“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弟子不敢忘恩犯上。”
白崇笑了笑:“有些事情,你我心中有數便好,你就是學不會迂回,到現在還在做小小閻君。不過閻君的職位對你來說也未嚐不好,神也並非真的超凡脫俗,就是佛祖他也有私念的時候,地府少了那些勾心鬥角得自在清靜。”
若佛祖沒有私念,何以保焰綺再重生修成人身呢?
“吉時到了,三位請入堂吧。”聽雪歡喜的迎著賓客入了堂。
婚禮實在簡單,但貴在真情意切。高堂之上擺著佛祖金身,做他們喜結蓮理的見證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