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不要忘了你的承諾,否則老夫就是自毀於陰陽鼎也不會放過你的。”言畢,一本金光閃閃的大書飛了林天的腦海中,緊接著林天就暈了過去。“唉,小子,希望你受得了這鑄體之苦。”器靈無奈和蒼老的聲音傳出。
隻見林天身體赤紅,全身散發著熾熱的氣息,“怦”的一聲林天的身體爆炸成一團血霧,靈魂在虛空中飄著,沒有受到一絲傷害。兩條萬米長的巨龍從黑白的太陽中飛下,一藍一紅,一水一火,一陰一陽。來到林天身體炸開的地方,同樣爆成一團血霧,不過顏色不同,半藍半紅,與林天的血霧相融,那血霧剛凝聚一點,“碰”的一聲巨響,一道紫色的天雷從九天劈下,那剛凝聚的血霧再次分散。“什麼,天道至陽體,難怪主宰大人會選中他,他要是出了什麼事,將來我還有什麼臉去見主宰大人,都怪我…”虛空中的器靈自責道。
與此同時,林天感到自己仿佛做了一個夢,但有那麼的真實。夢中,他夢見一個身穿血紅鎧甲之人,手中提著一把黃金刀,而血衣男子麵前是一支充滿殺氣的百萬雄師。男子苦笑,但臉上豪無畏懼之色,提著手中的刀殺了上去,隻見軍隊在瘋狂減少,而男子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看著被血染紅的天空,和遍地的屍體,林天蹲在地上吐了起來,比盡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屍體。血衣男子還在撕殺。血衣男子邊殺邊吟:“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
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
馳騁走天下,隻將刀槍誇。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君不見,
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
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
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千裏殺仇人,願費十周星。
專誅田光儔,與結冥冥情。
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
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
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
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
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裏浪,屍枕千尋山。
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
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
女兒莫相問,男兒凶何甚?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君不見,
獅虎獵物獲威名,可伶麋鹿有誰伶?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
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暴戾。
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
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男兒莫戰栗,有歌與君聽: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
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
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我輩熱血好男兒,卻能今人輸古人?
百年複幾許?慷慨一何多!
子當為我擊築,我為子高歌。
招手海邊鷗鳥,看我胸中雲夢,蒂芥近如何?楚越等閑耳,肝膽有風波。
生平事,天付與,且婆娑。
幾人塵外相視,一笑醉顏酡。
看到浮雲過了,又恐堂堂歲月,一擲去如梭。
勸子且秉燭,為駐好春過。
男子吟完最後一句,百萬大軍亡,而男子也徹底倒下,殺氣開始向林天湧去。與此同時,鼎內世界,林天的身體再次凝聚,而再次被劈散。隻剩器靈在旁邊不停的說:“完了,完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