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那日在奇香樓,你裝作那位小姐的侍從,又化名枯參,真的太讓人想不到了,要是早知道你就是那個在破曉郡一戰成名的拓宇,那我們就投靠你得了。”
“哎。”聽到幽元擴說起秋葉衣,拓宇心裏頓時又難過起來,但幽元擴卻是以為拓宇也和他們一樣錯過了機會,於是又說道:
“大將軍也不必歎氣,都說好事多磨,我們這不就走在一起了嗎?”
“說得對,”拓宇掩飾住哀傷,“那後來你們又是怎麼到西北的,為何又被人追殺至此?”
“哎,一說到此事我就揪心,”茅勝石歎了口氣,“我們兄弟三人受將軍你點化,就想做一些有利於民的事情,見投枯晨公子不成,於是就想要去參軍,但是參軍肯定也要找正義之師不是,七空不咯肯定是去不成,想著赫隕王的兩路大軍屬下又是大將林立,我等前去也無所作為,其他各國又無仗可打,現在最缺將才就是西北王馬鞍三的義軍了,又聽聞他屬下不知道何時多了位即會統兵打仗又會用人的軍師,所以我們三人組織了百人到了這荒涼的西北,可惜卻落得如此下場,還差點送了命。”
“西北王馬鞍三,就是那些民眾組成的叛軍首領?”夕顏問。
“對啊,就是他,本以為憑著我們三人的本事肯定會受到重用,哪知事情卻並非如此,”茅勝石說道,“我們一進他們的軍營,那馬鞍三就將我們全部抓起來毒打了一頓,因為我們是從王爺的赫隕城去的,他就說我們是奸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殺了我們,還好軍師阻止了他。”
“那為何後來又要追殺你們?”拓宇又問。
“說真的,那位軍師和馬鞍三的那幾個王倒是真不一樣,可是他隻是出謀劃策,並無統兵之權,看他出手救我們三人的手法,武藝恐怕遠在我等之上,”幽元擴想著當時的情景繼續描述,“對,絕對在我們之上,後來他救下我們,好生款待,說是會在馬鞍三麵前替我們兄弟三人說情,讓我們一定要耐心等待,可惜在這件事情上,馬鞍三似乎並不聽他的,隻是將我們三人分給東王武狼屬下,結果武狼又把我們成一個小隊,分來分去我們越分越小,最後還是我們這上百人自成一隊,根本得不到重用。”
“如此說來,這馬鞍三也不是什麼會用人之人嘛。”賴明傑笑道。
“哎,確實如此啊,說來慚愧,也怪我多事,”躺在擔架上的癩三說道,“得不到重用,我便想著要在他們麵前顯露下自己的本事,好讓他們見識一下憑我們的本事可以做什麼,於是那日,我便在我兩百米外的地方全部施放了無色無味的毒粉,而我自己卻在帳中一步未動,效果是達成了,東王也答應隻要我解開眾人之毒就任命我三人做他手下大將,哪知毒一解他便立即反悔,還說要不是看在軍師麵上,早就將我三人正法,如今證據確鑿正好殺之,我們無奈,這才逃離至此。”
“你們三人能逃出那麼多人的圍追堵截,也確實是有本事了。”陸離花安慰道。
“哎,我們三人合力,諸位也見過,劍法、術法、毒藥齊發,逃離還是沒問題的,但是帶去的百人隻剩下這二十人不到,我們對不起他們啊。”幽元擴歎息。
天已經全部暗下來,拓宇的大軍已經點起了火把,這西北的氣候說來也怪,天一黑,風也停了,等到一開闊的地方,拓宇才命大軍停下來安營紮寨,自己則一直思索著剛剛幽元擴三人的話,然後又換來兩名身著軍服,但手上都有一隻蝙蝠圖案的屬下問道:
“柯澤芳、小絡、多澤三人有消息了嗎?”
“盟主,三位首領已經探得消息,正在回來的途中。”
“他們安全回來就好。”
拓宇說完,又來到其他將領旁邊坐下,他們中間已經生起了一個巨大的火堆,癩三已經休息,拓宇便在幽元擴和茅勝石中間坐下來。
“二位大哥,如今既然你們已經在我手下為將,那我就叫你們幽元將軍,茅將軍了。”拓宇說。
“大將軍該當如此稱呼才是。”兩人一起說。
“那好,二位將軍,我有一事想問你們,那個馬鞍三的軍師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之前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拓宇奇怪的問。
“說來奇怪,此人我們也從來沒有見過,大概四十歲左右,相貌也算英俊,和我們這些村夫倒還真不一樣,要不是那晚我睡得太晚起身出恭,看見他對著東麵祭奠一人,剛好聽到了他的話,還真不知道他叫什麼?”幽元擴說。
“他說了什麼?”拓宇問。
“我就聽見他說:淳化無能,隻能在此輔佐能與之為敵之人,可是憑此人怎能成大器,您的大仇何時能報?前麵說的沒聽到,就這一句,後來他好像感覺到我的存在,所以便停止了。”
“淳化。”拓宇吐出這兩個字,身體頓時打了個寒顫,心裏也倒抽一口涼氣,因為他根本就忘不了這個名字,這個差點奪去他性命的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