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那個人來了嗎?”獒血大聲說。
“主上,法尊已經被擊敗,我們已經全部退回來。”一名全身麻衣,身上到處是口袋的銅麵人稟報。
“藥尊,怎麼回事,母親說過,遼魘的六大護衛根本不及你們,怎麼會敗?”飛花搖搖欲墜,但聲音還是沒有變。
“是他的獨生女心亞,她的術法實在太高,法尊已經身受重傷,隻怕無法再戰。”藥尊焦急的說,“現在,我們已經全被籠罩在那個姑娘的結界裏了。”
“好吧,全部退回來,我想遼魘也該來了。”飛花說完,又轉頭看著站在一旁的拓宇等人,目光最後落在了枯晨的臉上,滿臉皆是譏誚之意,“這就是你要看到的吧。”
不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拓宇和夕顏都隻是跟在飛花身後走下樓,她的屬下已經為她搬來一張包裹著獵鷹圖案的椅子,飛花坐下,靜靜的看著大門外已經停止進攻的龍旗軍團,除了枯晨,拓宇和夕顏都退到了門口。這時,天已經全部亮開,龍旗軍團突然從中間讓開一條路,坐在黃攆下的遼魘便映入了飛花的眼睛。
遼魘走下黃攆,身邊的六大護衛便跟在他身後向書香雅閣裏麵走來,走到門口,遼魘才看清楚了坐在屋內的飛花的臉,他詫異的停下了腳步,一雙鷹眼轉個不停,過了半響才問:
“你的母親是誰?”
遼魘問完才慢慢踱步走了進去,拓宇和夕顏也轉身跟在他的身後。
飛花冷笑一聲:“你不問我是誰,卻要問我的母親,你難道真的不想知道這幾年我對你統治下的王城做了什麼?”
遼魘聽完不禁發出幾聲冷笑:“哼哼哼,那還有什麼必要,不管你是誰,曾今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現在你敗局已定,對於我而言,你實在已經無足輕重,王城還是我的王城,江山還是我的江山。”
聽到遼魘這麼說,飛花突然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然後臉部顯出一抹笑容,自語道:“母親,這就是你當年愛上的男人嗎?正如你所說,他心裏除了江山天下,根本就是一個冷血的禽獸。”
“你真是我的女兒?”遼魘心裏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震動,“那你母親呢,她在哪裏?”
“不會吧,她居然是義父的女兒。”拓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頭看向已經走進來的秋葉衣和身邊的夕顏,但夕顏卻紋絲不動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隻有秋葉衣給他做了個“噓”的手勢。
飛花:“死了,早就死了。”
遼魘:“她是怎麼死的?”
飛花:“是被你這個負心的人活活氣死的,可憐母親死時還念叨著你的名字。”
遼魘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我承認我當年對不起碧瑤,我和她相識於青山綠水,但後來卻又愛上了她的親妹妹碧蓮,全是我的錯,我和碧蓮成親後,我曾聽說她來王府找過我,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離去,我曾四處尋找她,可是天涯路遠,哪裏還有她的蹤跡,我對她一直是真心的呀。”
飛花盯著遼魘:“你說得好聽,母親當年去找你就是因為已經有了身孕,可是怎麼會想到自己的親妹妹已經成了你的王妃,更要命的是她的這個親妹妹得知了此事竟然派人一路追殺她,母親還沒有邁進王府便已經傷痕累累,要不是碰上了正在赫隕城遊玩的星魔父子,她隻怕早已經死在你們的手裏,你敢說這一切和你無關嗎?”
“星魔,師傅口中所說那個天賦遠遠高於常人的天才少年,三十年前曾今挑戰過他,唯一一個和他大戰了三天三夜而不敗,年齡卻沒到三十歲的人。”聽到“星魔”二字,拓宇又再次陷入了沉思,他記得師傅本來寡言少語,但是提到這個星魔卻是神采奕奕:他是我平生所見少有的天才,那時候他才二十多歲,可是劍法、刀法、箭術、術法、醫學、巫術已經超乎於常人,若是他像我一樣能得到名師指點,他的修為肯定會在我之上。想到這些,拓宇嘴角又露出了笑容:“難怪飛花身邊的這些人如此厲害,原來都和星魔有關。”
“什麼,你說是碧蓮逼走你娘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遼魘聽著飛花這麼說,身體急速顫抖,往日的威嚴一點不再,要不是夕顏及時扶住了他,他恐怕已經跌倒。
“哎,這關係,想不到義父年輕的時候竟然也如此風流,哎喲,都是風流惹的禍啊。”拓宇撅了撅嘴,小聲的說,但卻正好被秋葉衣聽見,秋葉衣一伸手便在他的腰間擰了一把,疼得他直咧嘴。
“知道風流會惹禍,你可要以此為戒。”秋葉衣小聲的在拓宇耳邊說。
“怎麼不可能,你要我把當年那個賤人是如何使手段支開母親和你在一起的,又是如何得到你的心的,還有又是如何那麼心腸惡毒的一路追殺母親的事全部抖出來嗎?”飛花大聲說道。
“不不不,我不信溫婉賢惠的碧蓮會做這種事,我不信。”遼魘大喊。
飛花:“還記得嗎?當年你到嫣紅山遊曆,正好碰上上山采藥的母親,你們兩情相悅,母親背著師傅和你在一起,可是不久母親就大病,其實她沒生病而是中毒,那種毒隻有我們嫣紅山才有,可是剛開始沒有人查出來,你要走了,母親便托付她的妹妹陪你下山,結果她便再沒回來,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