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古怪新人(1 / 3)

在這個藍色的地球上,誰都不是萬物的主宰,生老病死都毫無預示,誰都不知道日出與死亡哪一個先到來,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君子樂做君子事,小人冤枉做小人,各司其命,各安本分。

w鎮是a縣下麵一個不大的小鎮,兩條交叉的馬路貫穿整個鎮子。雖是小鎮,但是由於地下豐富的煤炭資源,現在也是燈紅酒綠,車水馬龍,就連到了晚上十點,沿街的小店,也是鮮有店家關門的。

在街角一家名叫蒙元的餐廳內,東南角的一桌客人已經喝多了酒,正在吵鬧著。白正平勸解道:“行了行了,請你們出來是好好喝酒的,一家人因為這點破事,吵什麼吵,回家吵去!”

張增飛嚷道:“誰和他是一家人,就沒見過他這麼做事的,不地道!就是個爛人!”

呂平抄起酒瓶站了起來,喊道:“你說誰不地道呢?你說誰是爛人?”

張增飛一拍桌子也站了起來:“就說你呢!你個爛人!你看看你做那事!我姐……誒呦。”張增飛還沒有說完,就被呂平一個酒瓶砸到了頭上。張增飛捂著頭也抄起一個盤子,二人扭打在了一起。

吧台的老板娘賈娟見狀,害怕再出了亂子,急忙打電話報了警。白正平聽到了吧台這邊的動靜,趕忙打勸著呂平和張增飛二人離開了小店。幾人從醫院包紮完傷口出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一點,酒勁也散去大半,便各自謾罵著回家了。

呂平家住西苑小區7號樓703室,到了家裏已經接近淩晨兩點了,見到妻子張海英已經睡去,又想起自己剛和他弟弟打了一架,氣不打一處來,解下皮帶對著床上的妻子就是一頓抽打:“老子再外拚死拚活,你卻在這裏睡的舒坦!”

張海英沒睡踏實,見到呂平耍酒瘋抽打自己,也沒有躲閃,她知道越躲打的會越久,越閃打的會越疼。呂平見張海英沒有掙紮,便覺得無趣,說了句“老子要洗腳”便將鞋子一瞪,將衣服脫了個幹淨,一頭紮在床上就打起了鼾聲,睡著了。

張海英擦去了眼角的淚水,收拾完地上的殘局,一聲不吭的到隔壁臥室躺下,給自己最好的閨蜜王搖發了條訴苦的短信,帶上耳機打開音樂,暗暗咒罵著這個魔鬼死了才好,就慢慢的睡著了。

這一夜格外的寂靜,就連蛇蟲鼠蟻的動靜都沒有,就連月亮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淩晨四點,呂平突然感到口幹舌燥,起身想到廚房找水喝。剛走到餐廳,發現廚房深處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正在摸索著什麼,呂平剛想要喊,卻發現此時自己根本開不了口。那個黑影好像發現兩他,飛身向他撲來。黑影肚子上突然感覺到一片清涼,緊接著而來的是陣陣腹痛,他想推開那黑影,卻發現根本推不開,呂平慢慢的低下頭,肚子右邊赫然插著一把匕首,他想用雙手捂住傷口,可是血液不一會兒就浸濕了他的手掌,他發不出聲音,更沒法動,慢慢的陷入了昏厥。

淩晨五點,一連串急促的警笛聲打破了小鎮的寧靜,數量警車從四麵八方趕來,目的地隻有一個,西苑小區7號樓703呂平家。鄰居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著一輛輛明晃晃的警車,各自嘀咕著。

a縣刑警大隊大隊長鍾國英急衝衝的進到呂平家。案發現場已經被w鎮派出所出警民警保護起來。鍾國英環視了一周,在這一個100平米左右的兩室一廳普通住宅內,血液的腥味格外濃鬱,屋內陳設簡單,多餘的擺設。

客餐廳牆的壁通體刮白,幾片煙熏下的灰跡上,撒著幾滴還沒有幹透的暗紅色的血液。死者呂平仰麵躺在餐桌旁,腹部右側插著一柄廚房用的尖刀,呂平的左手正平握著刀柄。死者麵色雪白,地磚上的血跡竟然將屍體全部泡了起來,好似呂平的血都流出來的樣子。

洗手間門口,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正麵無表情的站著,目光呆滯的看著民警對現場的勘查,任由法醫陳風撥弄著呂平的屍體。

鍾國英在屋裏走了一圈,陳風見妝便暫時停下手中的活,起身將現場情況彙報了一遍:“鍾隊,死者叫呂平,28歲,為xx煤礦的正式職工,那邊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張海英,26歲,為xx學校教師。暫時從現場情況看,死亡時間約為淩晨3時到4時,死因初步推斷為失血多,腹部左側的傷口,被13厘米的尖刀刺傷,刀上的指紋還沒有比對。額頭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封了五針與死者死亡失血關聯不大。”

鍾國英聽完彙報,又拿起相機翻看了幾張現場照片,不由得眉頭緊鎖起來。招呼一聲:“小吳,小章,你兩先陪陪死者妻子張海英,情緒穩定後回去寫份筆錄。”

鍾國英說完正要吩咐手下詳細勘察現場,卻見到一位年輕的民警正小心而仔細的在死者左手上翻看著什麼。“誰讓你動的!”陳風見狀不覺怒吼起來,“這個案子已經是刑警隊接手了,你們派出所的別瞎整,可別破壞了現場,弄丟了證據。”說著就作出一副趕人走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