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含笑被擄當天,太師府便炸開了鍋,最後在柳逸幫助下霖也終是查明含笑的去向,於是修書一封快馬送於秦樓月一行人。當時秦樓月一行人也不過從永夜出發一日,見此書信急忙加速趕往風原。秦樓月怎麼也想不明白才分開短短一日含笑便出了事。這廂急得跳腳,那廂卻很是平靜。
恒王府,葉顏與柳逸恒立在院中。
“王爺莫惱,我已經讓歩六孤趕回風原,想必含笑姑娘應該不會有事。”葉顏歎著氣,臉上沒有往日媚笑的作態。
柳逸恒原本張開的手掌倏地握上,“那就送個口信給太師府。免得大家擔心。”
太師府得到恒王府的口信終於也放心下來,雖不知恒王府時如何得知含笑並不會有危險的消息,但是看來人信誓旦旦的模樣,也隻能相信,卻還是有些擔心。尤子裴隻能又修書一封派人送與秦樓月一行人,告知他們含笑會被送去風原皇宮。接連兩日之內得信兩封,秦樓月都有些後怕,雖心下稍有放心,但卻並未放慢趕路的速度。以至於一行人趕到風原大都時竟然也隻比含笑等人晚了三天。
秦樓月一行人來到風原被風原的官員安排在了驛站,等待第二日的宮宴。驛站內還有著別國的使者,一時間各國的使者聚在一起,驛站內也鬧鬧騰騰的。
秦樓月終是放心不下含笑,尤子裴的書信說含笑被擄到了皇宮,但是生命無虞,可是含笑怎麼會和風原的皇室牽扯上關係呢。秦樓月決定晚上夜探皇宮。
夜緩緩而來,秦樓月等眾人散去熟睡後,換了身黑衣便避開守衛離開了驛站,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剛出驛站便發現有人正在等著他,不是別人,正是風臨闕。
“我與你同去。”風臨闕也是一身黑衣。他雖然在感情方麵稍顯遲鈍,但也看出來了樓月與含笑情深意長,秦樓月雖然看似冷清穩重,但對這件事必是沉不住氣要去皇宮尋含笑的。而在風臨闕看來這秦樓月是他姑母的兒子,是自己的表弟,他怎麼也不放心讓秦樓月一人冒險。
秦樓月看到風臨闕時有幾分驚愕,卻也隻得說道,“隨你。”秦樓月對於風臨闕是有幾分複雜的,雖說他知道自己並不是那什麼風貴妃的兒子,可是大家卻好像認定了那是事實一般。
兩人本就都是少話的,一路上便也安靜。兩人配合得極其默契,就像已經搭檔了很多年,這讓風臨闕對秦樓月更加親近,覺得這就是血脈親情的神奇之處。
皇宮守衛森嚴,但難免也有漏洞,在加上秦樓月與風臨闕本就功夫了得,進入皇宮對他們來說並不難。可是泱泱皇宮,要找一個人卻是有些難的。兩人兜兜轉轉終是找到了阿慶宮。為什麼找上阿慶宮,秦樓月覺得這皇宮的侍衛似乎有意把自己往這邊引。
阿慶宮內,含笑還沒有入睡,不知為什麼含笑覺得今晚總有事情發生,來到這裏已經三日,這三日倒是靠著鮮於朝冽過得並不是很無聊,隻不過第一天時,居然還有鮮於震的妃子找上了門,不過見到含笑隻嘀咕了一句,“不是她。”便匆匆離去了。來的時候帶著擔心去的時候帶著微微的欣喜。在這之後除了送飯的宮人,來阿慶宮的便隻有鮮於朝冽。
“阿笑。”
含笑本來想著事,忽聽到有人叫自己,覺得自己幻聽了。
“阿笑。”
含笑又聽到一聲,猛然坐起,便發現房內居然多了兩個人,正是秦樓月與風臨闕。含笑下意識的叫了聲秦樓月便衝下床抱住秦樓月,感覺多日懸著的心終於能放下。在提心吊膽幾日後看到秦樓月,含笑下意識的便有了此番動作。眼淚不知何時已經布滿臉龐,被大黑掐住脖子險些要死掉時含笑都沒有哭,可是現在含笑卻哭了,多日的委屈與擔心終是發泄出來。
含笑的叫聲有些大,動靜也不小,秦樓月與風臨闕全身警戒,可是半響兒過去卻不見有人進來。按理說這麼大的動靜外麵的守衛應該是聽得到的。二人心下疑惑,難道有圈套不成。
三人離宮的時候比進宮的時候更加順暢,倒不像秦樓月三人避開了守衛,反而像是那些守衛躲著秦樓月這三人。回到驛站時,也終於放心下來,不管有沒有圈套,這人總歸是出來了。秦樓月找了套男裝給含笑,讓她扮作官家公子混在使者中,又把自己的房間給了含笑,自己卻與一塵去擠一間。原本風臨闕是想讓秦樓月跟自己一間的,不過被秦樓月拒絕了,這讓風臨闕有些不滿,自己這個有血緣關係的大哥難道還比不上那個小和尚,說白了,風臨闕雖然有一個冷漠的外在,其實卻有一個躁動犯二的內裏。
禦書房。
“主子,那水含笑已經被秦樓月等人帶出了皇宮。”說話的人恭恭敬敬,正是歩六孤。
“嗯。”鮮於震放下手中的奏折,救走了也好,這幾日那水含笑霸占著冽兒,讓鮮於震心下不滿,“顏兒還在永夜,說不定到時候還得需要他們的幫忙呢。”鮮於震的聲音裏透著淡淡的失落。
就這樣含笑這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風原皇宮的人,悄然而來又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