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讓我忘記仇恨,放了慕殘月,我照做,不是因為沒有主心骨,而是相比於報仇,我更不想失去你!對不起,昨天騙了你,其實我隻是想找個能夠讓你一直留在我身邊的借口!這世上的任何人,任何事,我慕月歌都可以淡淡一笑,不與相爭。唯有你,雪幽兒!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縱使就在身邊,卻仍食之無味,生怕一不小心會將你再次弄丟!”
踉蹌著,慕月歌向她走去,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止步,因為他知道,她該有自己思考的空間。
“哇哇哇……哇哇……”
尚允有一聲沒一聲的哭著,可清澈的大眼睛裏卻沒有一滴淚水,顯然,這是閑著沒事做的表現!
絕美的臉,看著繈褓中調皮的嬰孩,櫻唇邊泛著苦笑,難道,他是想替自己做決定嗎?
三年後
“喂喂喂,你們,你們兩個,再偷懶的話小心姑奶奶我使針紮了哈!”
某日,某幽靜的山穀內,某位玲瓏身姿的女子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悠哉的嗑著瓜子,還不忘厲聲訓斥著不遠處正劈柴的兩名男子。
“話說二皇兄,她又不準備嫁給我們,我們憑什麼在這裏做她的奴隸,供她差遣使喚那麼久?”
某紅色紗衣裹身,妖嬈邪魅的三王爺劈開一塊木柴後,優雅的輕撩長發,動作舉止誘人心魂,可一雙正向後撇著的丹鳳眼中,卻滿是鄙夷與氣憤。
“我怎麼知道!當初一時失足成千古恨,現在都不知道找誰哭去!砍柴、挑水、帶孩子,足足的奶媽加男傭嘛!”
令一黑衣男子將剛挑回來的水倒進翁裏,望著不遠處,發髻簡約,藍衣飄飄,傾國傾城的女子,氣的直磨後槽牙。
“因為當初我們沒想到,原來她不是披著惡魔衣袍的仙女,而是……”
“而是,披著仙女衣袍的惡魔!”
某兩男不約而同,異口同聲,看著原本該拿奏折的手,現在卻被斧頭、扁擔磨上一層厚厚的繭子,某兩男兩臉的欲哭無淚……
“對了,四皇弟去哪裏了?”
“這還用說嘛,肯定是去……”
某小溪邊
“四爹,娘親說一小撮蝕骨粉,就能輕易的把一個人溶掉,並且連骨頭都不剩,尚允年幼,隻溶過些小鴉雀,小山豬什麼的。”
說著,一個如娃娃般精致可愛的小男孩,從懷裏掏出一個大大的瓷瓶,並舉到耳邊搖了搖,隨後,滿臉邪惡笑意向一顆大樹走去,而此時,某被五花大綁在該樹上的無辜的美男,流下兩行充滿悔恨的淚……
“救命啊!”
犀利的喊聲,驚起穀中鳥兒一陣亂飛,自然,也傳到了某兩男的耳朵裏。
一陣刺骨的冷顫,襲上兩人的心頭,相互對視一眼後,還未來得及說話,不遠處,又一天籟般的喝聲傳來:
“沒吃飯呐!趕快柴劈,完了以後回家把飯給做了!”
習慣性的,某兩男回頭討好的媚笑著,順便曖昧的眨眨大眼睛,用幾乎是從鼻孔裏發出的嗲音回道:“得令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