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妖嬈的冷笑,他喚出了那個,像是突然被抹掉般,消失了許久的名字,慕月歌!
蒼老的臉上,綻放著玩味的笑意,老人神情安詳,端起的茶水杯,照例,在鼻息間滑過一圈。
似乎慕殘月剛才說的話,僅與一陣微風吹過一般,沒什麼兩樣。
軟椅上,她眸子微眯,輕抿櫻唇,纖細的指尖似有似無拂過茶杯,一圈又一圈,不斷徘徊著。
“嗬嗬嗬,說完了嗎?三王爺如此頑劣的嘴皮子,依老夫看,還是留著到了陰間,再好好發揮吧!”
嗜血的笑意,在玩味的嘴角邊,暗自升騰。
爬滿老繭的手掌,在茶桌邊撫過一圈,像是變戲法般,一柄匕首,出現在了他的手心。
“怎麼,被人猜中了真實身份,就急不可耐的想要殺人滅口了嗎?”
昏暗的燭光下,一朵豔麗到極致的罌粟花,優雅綻開,在他那邪魅妖嬈的唇瓣。
繼而,他轉頭看向許久以來,都垂頭抿唇不語的雪幽兒,嘲諷的笑意,早已暗自逝去。
“弱水三千,我慕殘月,從未多取過一瓢,幽兒,不管何時、何地,我的心裏,自始至終,都隻容得下你一人!”
嫵媚的唇畔,他的笑,似水晶玻璃般,透明、精致。
第一次,他微笑著,褪去武裝嚴密的盔甲,將完整的心,全部刨開,赤裸
裸地,擺放在她麵前。
悠哉的撫上小腹,她的神情,亦如剛才,冷漠、慵懶,對於他的話,她,一笑置之。
轉眸之間,蒼老的容顏,已重新在不起眼的角落裏,悄然綻現。
他,仿若幽靈般,臉上那抹冷笑,是他不給敵人喘息機會的,最好證明。
“想要守護她,下輩子吧!”
淡淡的一句話,他伏在慕殘月的耳際,被棄掉隱藏後,就隻剩下幽蘭般的喘息。
匕首,順著他妖孽的臉頰滑過,最終,停靠在雪脂般的勃頸處。
“最起碼,她的心,還曾放在我身上過,這樣總好過,一直以來,飽受單相思之苦,要幸福的多!”
邪魅的唇角,他依然含笑,但這次,卻添含了一種,勝利者的喜悅。
身旁,一陣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猛然浮現,老人瞥一眼身後,正一臉慵懶地把玩著一枚銀針的雪幽兒,輕抿薄唇,不忘補充一句:
“可惜,那注定短暫的,隻是一瞬間!”
冰與火的糾結,注定,會隨著匕首的緩慢刺入,漸漸畫上句點。
血紅的眼眸裏,滿含嗜血的笑,他,放慢了死亡來臨的步伐,因為殘忍的,他要他切身體會,痛到極限,是什麼感覺。
但就在血,墜地的一霎那,一枚淩空出現的銀針,不偏不倚的,刺進了老人褶皺粗糙的手背。
匕首落地,激起刺耳的長鳴聲,但瞬間過後,一切,便又恢複了詭異的靜謐之中。
“幽,幽兒你。。。。。。”
借著幽暗的燭光,一枚被嵌在老人手心中的銀針,正散發著誘人的寒光,好似黑夜裏,最亮的一顆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