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露妃迷惑不解,拿著泣血草看來看去,不管怎麼看都隻是一株草啊。
她拿給旁邊的蘇沐晴看,她也是一臉不懂。
從刹玄奕一進來,她的目光就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
刹玄奕完全沒有看過她一眼,但是她的眼神讓他非常不爽,要不是露妃在,他早就離開了。
他也知道蘇沐晴就是那天和安陽公主在一起的人,所以他更反感她。
“回娘娘,這是一種補身子的草,至於功效,娘娘還是用了才知道,本王也不好多說。”刹玄奕說。
露妃仿佛知道了,但又不確定,隻好命丫鬟收好。
露妃微笑著說:“本宮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奕兒了,今日就留下吃個飯吧,沐晴也一起吧。”
蘇沐晴眼神一閃,連連說到:“謝謝娘娘。”
刹玄奕皺皺眉,說到:“本王還有事,今日就不了,告辭。”
說罷,刹玄奕就走了,蘇沐晴見他走了,跟了過去,可是門外哪還有他的影子。
她有些垂頭喪氣的走了回去,露妃看了也隻好微微歎氣,不好說些什麼,畢竟刹玄奕可不是好惹的。
刹玄奕剛出了皇宮就想直接往軒轅府那裏去,因為沈殤璃還在軒轅覃那裏住著呢,她要把她接回來。
“皇弟。”刹玄奕剛要走便聽到有人叫他。
刹玄奕停止了,然而並沒有轉過頭去,挺拔的身軀立在那裏,墨袍隨風飄揚,折煞一方少女。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歐陽庭玉想。
他走了過去,與他麵對麵,說道:“皇弟可是去見了父皇?”
“哦?本王的行蹤還需向皇兄稟告。”刹玄奕冷冷的說。
歐陽庭玉立刻慫了,說:“不是不是,本王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有點不敢說這個名字。
可刹玄奕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他想說的話,對他說:“皇兄既然是為了公主的事,那為何不敢說。”
歐陽庭玉歎了口氣,說到:“安陽隻是個還未長大的孩子,平日裏也對她是嬌縱了些,那日她口無遮攔觸犯了刹皇後,是她不對。”
他停了停,見刹玄奕還沒動怒,又接著說:“但看在我們一起長大,她也是你的妹妹的份上,放過她吧,至少不要讓她在那麼遠的地方受苦,她可以不是公主,本王隻希望和母妃能見到她。”
“太子與公主可謂真是情深義重啊。”刹玄奕冷峻說。
歐陽庭玉見這招沒用,急了,說:“皇弟,算本王求你了。”
刹玄奕說:“太子這樣求本王,本王可受不住啊。”
歐陽庭玉愣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立刻笑了。
“隻是,還望太子離我家殤兒遠一點。”
空氣突然寧靜。
“本王明白了,多謝皇弟了。”歐陽庭玉許久說道。
抬頭見,刹玄奕早已不在原地了。
歐陽庭玉愣愣的站在那裏,他與沈殤璃從小便認識了。
那是一個大雨滂沱的一天晚上,正逢燈節,紮著丸子頭的小沈殤璃站在一處屋簷下,圓圓的小臉皺在一起。
而歐陽庭玉剛從皇宮裏逃出來玩,本來想好好的玩一天的,結果來了個這樣的鬼天氣。
歐陽庭玉那時就在沈殤璃的對麵,淋著雨。
“喂!你怎麼淋著雨啊,還不過來躲雨。”小沈殤璃衝小歐陽庭玉說道。
小歐陽庭玉看著她,慢慢的走過去,屋簷很小,所以他們擠在一起。
“你叫什麼名字啊。”小沈殤璃問他。
小歐陽庭玉傲氣的不理她。
小沈殤璃也不生氣,繼續說:“我叫沈殤璃。”
說罷,用手指沾了點水在牆上寫上了她的名字。
小歐陽庭玉看著她,緩緩說:“歐陽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