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淺半靠桌麵,手裏拿著本農事的書,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對書中用二十四節氣,決定各類菜種的播種期。花淺有點鬧不明白相對的時間,看一點就問小草“立春是幾時?”沒多久又要問小草“立夏是幾時?”幾番下來,小草不煩,花淺自個厭煩,將書一丟,對著小草說:“小草、我不看這書。小草、你看後再和我說。”
小草放下手中的衣裳,微微笑著拾起花淺放到一邊的書,翻開後一看,嘻嘻笑對花淺說:“小姐、這種書語言太深邃,小姐難為你看了小半。一般種菜人是不看的這書,看不懂。小姐、你想在院子裏種菜,我們問買菜種的大叔就是,不過,他說,現在隻有種蒜才是時機,別的菜我們現在錯過下種時間。”花淺聽小草這麼一說,心裏倒是高興,心想種蒜就種蒜,總強過天天麵對門前一塊黃泥巴地。
花淺的鼻子聞到門外傳來的中藥味道,忍不住對著小草皺眉說:“小草、這藥我都喝了好幾天,還要喝?”小草笑笑起身打開房門,讓何言呆會好進房,轉身半坐回桌邊,猜測的對花淺說:“小姐、葉家幾代做藥材行,聽說葉府的女子嫁出去後,都是先子後生女,而且個個兒婦雙全。”花淺看著小草的笑臉,還來不及多說話。何言端進房一碗中藥,進來後對著花淺笑說:“小姐、姑爺說,這是最後一次的藥,他有事就不過來,要你一定喝完。”花淺想到以後不用喝這苦藥,很是高興的從何言手上接過碗,閉上眼捏住鼻子,不間歇一口氣倒下去。喝完後將碗遞給何言,緊緊閉著嘴巴。
小草和何言明白花淺情況,沒人敢去理花淺,就讓花淺自個皺緊眉頭歪坐桌邊。何言收好碗出房。一會,何言進來,見花淺還是苦瓜臉一張,對著小草放低聲音問:“小草、小姐開口說話沒有?”小草笑著打量花淺,對何言搖頭。何言見狀後,又悄悄地出了花淺的房。
花淺喝藥後,有個怪毛病,喝的中間不能張開眼,鬆開捏鼻子的手,否則碗裏的藥是如何也喝不下口,更加怪的事,藥喝完後暫時不能開口,要是喝完就開口,馬上就會將藥反吐出去。小草曆來跟著花淺,在外幾年,偶爾花淺才會喝一次中藥發汗,小草從來也沒對這事上心過。這次葉雪塵專門早晚守著花淺喝藥,前兩天早上、何言煮藥晚,葉雪塵又一定要等到花淺喝完藥才出門。葉雪塵見時間不早,為了趕緊出門,花淺藥碗剛放,葉雪塵對著花淺說:“淺兒、我有事先走,晚上我再過來。”花淺見葉雪塵連著兩三天守著自已喝藥,心裏是感動,見葉雪塵要走,又想到自已長大,也許那怪毛病早沒啦。便客氣的開口對葉雪塵說:“葉二哥、你好……”“走”字還沒出口,花淺剛喝進去的藥,全從口中噴出來,嚇得葉雪塵趕緊過來,號花淺的脈。小草快快遞水給花淺過口中藥味,何言動手收拾地上的藥水。
葉雪塵號過花淺的脈後,很是不解對著花淺說:“淺兒、我號不出來原因,我帶你去給名大夫看看。”花淺喝多一口熱水,衝淡口中藥味後,對著葉雪塵開口說:“葉二哥、我沒事,這是我從小就有的毛病,喝藥後要過會才能開口。”葉雪塵打量下花淺的臉色,對著花淺說:“淺兒、我有事先走,呆會你要補喝一次。”說完後,吩咐小草和何言看好花淺,走時還轉頭對花淺說:“淺兒、木星不跟著我去,你有事直接吩咐他。”花淺趕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