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綁票(1 / 2)

天池一閃身出去,回來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偷來的白大褂,他把單子遞給男人,男人道了聲謝,就去交費。女人則死死摟著金線,問她怎麼受的傷,還疼不疼,這麼多天都跑哪去了,知不知道家裏有多擔心。男人很快回來,叫女人推著輪椅上的金線回家,金線看向天池,天池點了點頭。

金線簡直莫名其妙,心想一走了之不好嗎,為什麼要她跟著他們回家那麼麻煩。她沒有過父母,不過從平時了解的情況來看,父母應該是很麻煩的東西,她可不想再多添麻煩了。金線指向天池:“就是他把我帶走的。”

所有人看向天池的位置,然而天池卻先一步消失了。大家愣愣的看著那個突然空出來的位置,似乎都不覺得原來那裏有人。女人則驚恐的摟著金線的腦袋問醫生:“你們再好好檢查檢查,這孩子腦袋是不是給砸壞了?”

醫生隨意的說:“那就留院觀察兩天吧。”單人病房裏,女人擺好她的包,潔癖一樣的忙碌的把桌子椅子全部擦了一遍,對男人說:“你去回家把我的東西拿來,我在這陪護。對了,回來的時候買點吃的,帶點水果。”

金線甚至不需要掛點滴,於是幹靠在床上看女人忙碌。女人擦到桌子,打開了電視:“來,你看看電視。”

女人把整個房間都擦了一遍,連地都擦的幹幹淨淨,用男人帶回來的床單鋪在陪護床上,又要金線先下床,也要給她的病床上鋪床單。

“你別折騰她了。”男人不耐煩的說,“她那腿動也不方便,醫院能多髒,湊活兩天得了。哪那麼多講究。”

“這床單不知道都誰睡過,怎麼不髒。”女人生氣的說,“你把她挪輪椅上去能有多費勁,你就是懶,這麼都對付,一點衛生都不講。”

“這是醫院,又不是賓館!”男人拔高了音量。

女人見男人不幫手,她自己去扶金線下床:“來,媽媽給你鋪咱們自己的床單,不用他們這個。”男人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幹脆躲了出去。

折騰了一遍,金線覺得腿又開始疼了,女人則不知疲倦的洗水果,叫才回來的男人回家去熬骨頭湯。女人嘮叨著挑什麼樣的骨頭,得煮多久,放什麼作料,男人不耐煩的說:“我知道啊。”帶上門走了。

女人開始切西瓜。金線吃掉一塊,女人立刻又遞上來一塊,金線說:“不要了。”

“就吃這麼兩口?”女人不滿的說,“你得多吃點,看這幾天你跑出去,都餓瘦了。”

金線想的是她行動又不方便,吃多了上廁所怎麼去。夜間,女人睡在陪護床上,才關燈女人就開始打呼嚕,金線睡不著,覺得腿更疼了。翻來覆去不知道多久,還是睡不著,金線幹脆坐起來。突然有人推開門,一個護士推著推車帶著口罩進來,沒有打開燈,護士走到床邊,拿出針筒抽了藥,金線往邊上挪了挪:“我不是不用打針嗎?”

“怕你晚上疼,這是止痛針。”護士沒什麼起伏的說,叫金線趴好。

金線翻過身去,護士拉開她的褲子,用酒精在她屁股上擦了擦,一針刺下去,疼的金線差點哭出來。護士用棉球壓在針孔上,叫金線自己壓一會兒,就走了。

這一針確實很好用,幾乎是護士前腳走,金線後腳就睡著了。

隻不過,醒來的時候,卻不在醫院的病房裏了。

燈光特別刺眼,金線醒過來,頭很暈,她動了動胳膊,發現手被吊在頭頂,自己則坐在地上。視線裏,對麵同樣被半吊著一個女孩子,過於刺眼的燈光讓金線看不清楚那是誰。

一道人影擋住燈光,黯淡下來的光線讓金線的眼睛舒服很多。

“甲—013藏在哪裏?”是男人的聲音。

金線遲鈍的重複一遍,她眩暈的就像坐在旋轉木馬上,大腦無法思考的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當然會說不知道了,我怎麼那麼笨。”男人戲謔的笑了一聲,一腳踩在金線打著石膏的腿上。

“嘶……”錐心的疼痛讓金線瞬間清醒過來,“我知道!我知道——”

“這才乖。”男人抬起腳,彎身扯著金線的頭發,指給她看,“不過我不喜歡乖的女孩子,你看,那個多硬氣,半死不活了才肯把你供出來。”他嘖了一聲,“不如這樣,我們來假裝你依然不配合,讓我多點樂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