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晨邪盯著邱禾,殺氣已起,風月刀在腕。
他卻並不著急,恍若沒聽到晨邪的話,搖扇繼續:屋中的晨邪盯著邱禾,殺氣已起,風月刀在腕。
他卻並不著急,恍若沒聽到晨邪的話,搖扇繼續:“楚昭,我之所以要找你,是因為你從百草莊也偷了一樣東西。”
此話一出,楚昭瞬間變色,連晨邪都感意外!
楚昭咬緊雙唇:“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本也要取那件東西,沒想到來時已經不在,現場卻留下了你的玉佩。”邱禾說著,一步步逼近:“所以我不得已偷了芙春果,逼你現身。”
“這是你接近我的目的?”她問。
“不錯。”
“我看你還是先乖乖交出芙春果,至於她偷了什麼,那與你已無關!”晨邪幾步,橫在他們之間。
邱禾卻道:“你太小看我了,晨邪,你能猜到李岩會包圍百草莊,我就不能猜到你會後發製人?”
晨邪察覺不對,邱禾又道:“那日破廟,我讓韻月帶走了一個荷包。”
“那荷包根本不是她的!”她恍然大悟。
“荷包裏有一封密信。”
“什麼信?”
“一封讓她帶王府衛士圍剿百草莊的信。”
果不其然,邱禾話落,王府鐵騎已踏進百草莊,那戰甲銀盔豈是區區百草莊衛士能擋?
“你的戲演的真好,我簡直就是個瞎子!”她咬牙切齒。
“我根本不在乎什麼芙春果!我在乎的隻有你帶走的那樣東西!”邱禾幾乎發瘋般推開晨邪。
楚昭卻冷冷道:“那根本不是一件東西,而是一個人!”
“八年前,皇帝以叛變之名將朝廷將軍延西處死,判刑前日,他被效忠的死士救走,偷偷藏在百草莊中!百草莊前任莊主卻背信棄義,殺了死士,把延西關押莊下八年!”邱禾道。
晨邪:“師傅並沒告訴過我!”
“延西全家抄斬,唯有其子逃出,流落市井。三年後,機緣巧合,被靜安王收為養子,賜名邱禾。”
四下寂靜,楚昭已驚異得口不能言。
邱禾道:“你將我父親藏在了何處?楚昭。”
“我也給你講一個故事,八年前,大將軍延西叛變,帶兵殺到禦前,守衛將軍楚磷拚死抵抗,最後被延西所殺。楚磷早年喪妻,家中隻有一女,此女名為楚昭。”
這一次,邱禾再也不能淡定。
她笑道:“你若要見他,必須先殺了我。”
第八章
誰都知道,邱禾手無寸鐵,更對武功一竅不通。與楚昭對決,結局昭然若是。
但她劍已出鞘,必要見血。
邱禾在原地紋絲未動,一雙黑眸靜靜凝視楚昭。
“我不會殺你,”他終於歎氣,略一停頓,又道:“你要殺我?”
楚昭動容,紅蓮劍隨之微顫。然而,她還是刺出了那劍,沒有任何招式,沒有任何技巧,最簡單的一劍。
也最決絕的一劍。
劍卻未能穿透邱禾的心。
絕非她手下留情,而是他大開金扇,劍刃落在十二扇麵,撞擊聲回蕩久久。楚昭被扇氣震得倒退三步,被晨邪扶住身形。
“奪命扇!”晨邪道。
“你又騙我!”她再一次品嚐被欺騙的痛苦。
邱禾卻道:“我隻說它至今未曾殺人。”
她聽後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伏在地上狂笑不止。十二扇骨,十二道扇光,她衣衫仍舊如常,卻有血滲透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