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夏摔門而出,靈巧的跳上了自己妖冶紅的跑車上,風帶著海水的腥味,呼呼的刮過耳畔,板栗色的發絲隨風飛舞,一張倔強的小臉在漸暗的天色下如隱若現。
她今天終於跟家裏人坦白了,自己這些年一直都在學醫,而且昨天已經去景中醫院麵試了,商科的那些成績都是糊弄他們的。
父母一直期待著自己可以和哥哥一樣繼承家業,但是她不喜歡商場上的殺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於是家裏就爆發了一場從未有過的戰爭,寵她的爸媽冷著臉說,“不繼承家業,就別當艾家的女兒!”
她扔下一句,“我就要當醫生,這是我的夢想,你們誰也不用想阻攔!”艾夏雖嬌生,不慣養,她獨立,倔強。
她不懂,哥哥一個人完全可以的,為什麼偏偏她也要去。
十幾分鍾的路程,天黑了下來,艾夏將車子停在了深夜——a市最大的酒吧,將鑰匙扔給了泊車小弟,踩著高跟鞋進了燈光閃爍的大廳裏。
一輛黑色的卡宴尾隨而至,緩慢的停了下來,駕駛室的玻璃搖下一半,透過燈光,隻能看到男人的側臉,優雅野性。
一絲青煙,繞著半開的玻璃,嫋嫋升起,沒過多久,男人修長手指隨意的搭在玻璃上,輕點了一下,煙灰落地,成粉,沒有人知道他在等什麼。
或許等時間,或許等人。
這個點的酒吧,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刺鼻的煙味,濃烈的酒味,還有劣質的香水味,混著刺眼的燈光,不舒適,卻能給人刺激,忘卻煩惱。
艾夏一個人,坐在吧台上,點了一瓶威士忌,她的酒量並不好,但是她想醉,想忘掉父母的冷臉,忘記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威脅。
寵了她二十多年的爸媽,竟然威脅自己,她不過就是想當醫生,想要離著心裏的那個人近一點。
一杯一杯,她皺著眉頭,忍著不適,將冰冷的液體,倒入口腔,流入胃部。
陌生的灼燒感,讓她變得燥熱。
艾夏出門的著急,身上穿著平時在家穿的寬鬆長款t恤,一條熱褲,纖細的美腿暴露在外麵,她長的原本就很好看,加上喝了酒,眼神迷離,嘴巴微張,怎麼看怎麼誘惑人。
一會的功夫就有不少的人上來搭訕,還算清醒的時候,她有意識的拒絕,但是現在瓶子已經空了,原本威士忌就是烈酒,而她喝的又急,這會後勁已經上來了。
她伸手擋了一下頭頂閃爍的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到了駐唱歌手的麵前,一把奪過了他手裏的話筒,“誰能讓我當醫生,我就嫁給他!”
酒吧裏瞬間安靜了下來,不少的人躍躍欲試,最後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端著酒杯走上前,頂著地中海的發型,色眯眯的眼睛在艾夏雪白的腿上來回的掃視,“小姑娘,我能讓你當醫生,跟我走吧。”
艾夏聽見醫生兩個字,身體微微的傾向了男人,小嘴微張,扯出一個笑容,“那我嫁給你。”
男人的手剛要攬上艾夏的小蠻腰,便哀嚎一聲倒地,艾夏也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薄荷的清香中混著煙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