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魘安沒後悔過遇見他,怪隻怪自己太傻,太輕易放手。夜聲隻是看著她蕩不起一絲波瀾的精致小臉,有些失神。嘴邊勾勒起一抹沒有溫度的微笑,冷冷的望著夜聲。“記得你曾經說過什麼嗎?”

“什麼?”夜聲回過神,怎麼走神了,要快點幫顏顏拿回東西。

言魘安也不急,把弄著修長白皙的手指,冷漠的眼底不帶一絲溫度。“這麼快就忘了啊,嗬嗬,也是,像你這樣的人說過的話我竟然會當真,嗬,我還是這麼傻。”言魘安扭過頭,白皙的脖子露在空氣中,透著一絲絲涼意。

“言魘安!把東西交出來!”夜聲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得快點把東西拿回去才行言魘安聞言癡癡的笑了笑:“夜聲啊夜聲,枉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罷了罷了,終歸是我識人不清,怪不得別人。”

“你想說什麼?!”皺起一雙好看的劍眉,清朗俊秀的臉上浮現一抹不忍。是的他不忍,他眼前浮現的是他們一起長大的時光,一起嬉鬧的童年。在他的記憶裏,言魘安是他生命裏第一抹也是唯一一抹陽光,可是現在……他抬眼略帶糾結的看了看言魘安。“魘安,隻要你交出來我一定保你不死。”

撫了撫略彎卷的長發,對他們這類人來說,一頭長發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是一種累贅,可是他喜歡,所以她留下來了。就是這麼簡單的理由。剛欲開口,捕捉到不遠處一抹動人心魄的嬌影,冷笑了一下,識趣的閉嘴。

“夜聲哥哥,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受傷?”餘顏一臉緊張焦急的看著夜聲,四處檢查他的身上有沒有傷口。言魘安隻是在旁邊冷冷的笑著,這個女人,做的一切一切我都不會忘記,至死不忘。眼裏含著珍珠般晶瑩剔透的淚珠,委屈至極,更襯的一張小巧玲瓏的瓜子臉惹人憐愛:“魘安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你能把我的盒子還給我嗎?那是我父親留給我最後的禮物,我不能沒有它……”說到一半,淚如雨下,串成一條水晶珠簾,好不令人心疼。“你要我的命都可以,顏顏求求你,可以還給我那個盒子嗎?”

言魘安根本沒開口的打算,隻是嘴角由始至終噙著一抹冷笑,像看小醜表演般的眼神望著她,望著她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魘安,把那個東西還給顏顏吧,顏顏為了那個盒子差點付出了性命。”夜聲在一旁看不下去

“顏顏我沒事,你身體不好,這麼出來了?”夜聲皺了皺眉,給餘顏披上了自己的外套。餘顏把夜聲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發現沒事,轉過頭看著言魘安,眼裏頓時充斥著大片大片的淚霧。言魘安依舊冷笑,她天天用這計策,她不嫌膩自己都膩了。“況且,況且那東西對你也沒有用。”“哦?是麼?”言魘安轉過頭好笑的看著夜聲,嗤笑一聲:“你怎麼知道這東西對我沒用呢?”他上前一步:“你不愛錢財,不喜名譽,我不知道你活在這世界上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