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鳶兒吃驚,有這樣的人嗎,我還在懸崖邊吊著哎,怎麼著也應該先把我拉上去吧,這樣的生死關頭,竟然還計較一個稱呼。
“啊什麼啊,叫!”
“你先把我拉上去!”憑什麼每次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次偏偏不如他願。
墨寒並不言語,也不跟她說解也不示威,隻冷笑一聲,然後——
使勁晃自己的雙手。
“啊——”身體還在懸崖中的鳶兒哪受得了這樣的晃蕩,“你這個大壞蛋,上次拿冷水潑我現在又見死不救,哪有你這樣的師父。”
“這麼說,你是承認我是你師父嘍?”
“真是服了你了,你怎麼就這麼執著呢,好吧,師父,你快救徒兒上去吧。”鳶兒不得不求饒。
話聲剛落,就覺整個身體像一片輕飄飄的羽毛安逸的在風中飛翔,又像是一株軟綿綿的蒲公英等待降落在安全的土壤裏。
他的手,力度恰到好處,剛好能救了自己但是又不至於弄得手腕疼,鳶兒輕鬆的,就落在了對方懷裏。
懷裏?!
這個胸膛貌似是第二次撲進來了。
還記得上次冒然闖進他的胸膛,全身都濕透了,現在雖渾身幹著,可也是同樣的落魄。
她降落在了自己的安樂窩。
某人似乎很享受這個久違的擁抱,一直抱著不肯放開,像上次一樣。
“以後都要叫我師父,而且隻有我才能當你的師父,不許忘記這一點!”頭頂上傳來一個磁性好聽的聲音。
“叫不叫你師父這件事很重要嗎?”鳶兒就不明白了,無痕是自己的徒弟,可當師父的感覺並沒有什麼特別啊,真的有那麼優越感嗎?
“當然!”利落的回答。
“那如果我叫你師父,你是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答應我?”
“為什麼?”
“我是無痕的師父,他的很多要求我就得答應啊,你以為當師父就這麼容易麼?很煩的。”
“我不怕煩。”
“那你答應了。”
“嗯。”墨寒語氣中帶著些許寵溺的味道。
“好,第一個要求就是……你先放開我,你抱的太緊了,我有些喘不過氣。”鳶兒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這個不可以!”墨寒開始後悔剛剛自己答應的那麼快了,早知道這個丫頭古靈精怪。
“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說話不算數!”
“就不算數!”
“你——”
“我是師父我說了算!”他變本加厲,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