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張溫柔如光的臉頰是無痕的?
想不到,一個如此美好的男子如今竟變成了這副模樣。他總是誇讚自己說“想當年”怎樣怎樣,鳶兒還每每打斷,現在才知道,他說那話的同時,心裏必定也是鑽心的痛吧。
“我從不曾想過竟還有機會看到自己的臉,已經三年了,整整三年了,我以為那張臉早已不在,被別人的臉吸收了融合了,我以為它從此就消失了,沒想到它竟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刻……玉兒……我已經知足了。”
“不,這樣就知足了?不,無痕,師父一定幫你把原來的容貌拿回來。”鳶兒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人怎麼可以沒有了自己的容貌,而她的徒弟正深受著此事的折磨,她暗暗下定了決心。
西宮硯的臉依舊在變幻,不隻有無痕的,還有很多不知名的男子,亦或是女子,看著一張張變換的臉,鳶兒不禁唏噓:原來,西宮硯竟也吸食了這麼多少女的臉龐。
“啊啊啊——”
是西宮婉的慘叫,蟒蛇伸出它巨大恐怖的信子,牢牢的吸附在西宮婉臉上,麵液順著微卷的信子送到蟒蛇口邊,西宮硯手握一個黑色小瓶子把麵液裝入瓶中。
很快,西宮婉的臉……
就變成了一張枯燥的皮。
曾經跟隨西宮婉的那些奇人紛紛下跪求饒,真是樹倒猢猻散,西宮婉如此毒辣竟沒有躲過自己父皇的毒手。
西宮硯大笑三聲,卷袖離去。
次日。
“啟稟尊王,外麵有一人求見。”侍衛通報。
“是男是女?”西宮硯黃袍在身,慵懶側坐鸞床,床上有一女子,玉腿半裸,媚眼勾魂,攀附在西宮硯身上。
這是他唯一沒有下手的最後一位嬪妃。
“女。”侍衛答。
“哈哈,宣!”
剛剛還意亂情迷的妃子聽說是女子,便利落的披上宮服,退到屏風之後,想必,這便是她生存下來的法寶吧,西宮硯需要時便盡顯妖豔絕倫,擺弄風流姿色,任其蹂躪踐踏。不需要了便乖乖退據一旁,凡事從不過問,不求真心不求回報隻求保命。
“遵旨。”侍衛領命,不一會兒便帶了一蒙麵女子進到寢室。
尊王朝侍衛揮揮手,又示意那蒙麵女子走上前來。
他一臉猥瑣,“美人芳名?”
“小女子實不敢當這美人的佳名。”
“不敢當?!”西宮硯粗暴的打斷女子的話,“不敢當美人?那還敢來!是專門找死的麼!”怒聲之響,如同雷鳴。
本以為那女子會嚇得立即下跪求饒,沒想到她隻是退後一步,“小女子前來,本是想送尊王一份禮物,本以為尊王是六係之中最配擁有它的人,如今看來,這寶貝還是與尊王緣分尚淺,”說著便要退下。
“大膽!孤沒讓你走,你動一步試試看!”
那女子站定,緊抱著懷中的黑色包裹。
“回來,”西宮硯低聲命令,“你懷裏抱著的是什麼東西?”
女子見西宮硯有了興趣,把包裹抱得更緊了,然後賊眉鼠眼關上門窗。
這才說,“啟稟尊王,這裏麵裝的……就是我提到的寶貝。”
“我問你,為什麼要遮著他它?”西宮硯隨手拿過一串果子,邊品嚐邊詢問。
“這可是寶貝,既然是寶貝,怎能隨便放在人前觀看,當然是要藏起來,獻給最值得擁有它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