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3章(2 / 2)

“你當然不記得啦。”祁煜收斂起所有笑容,淩厲的雙眸迸射出一抹殘酷的光芒。“為什麼你根本不是墨澈,你到底是誰?”

墨澈淡然的飲著酒,對他的勃然大怒不以為然,濃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直瞅著他:“我不就是聯幫會主魅王,怎麼?你送信不是送給我嗎?還有,我已來了,也和你暢飲了幾杯,你是不是該實行承諾,將她放出來。”

“你不是墨澈,墨澈不會喝楊梅酒,因為他一喝楊梅酒就會麵部發紅、發癢,而你什麼症狀也沒有。”

“什麼?”墨澈臉色驟然一變,倏地站起來,“你為什麼不早些說,難怪感到皮膚癢癢的,原來是過敏。”他拉起衣袖,發現皮膚出現紅紅點點的疙瘩。

祁煜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紅點,眉頭蹙得更深,而他深邃的目光移至墨澈的臉上時,變得更為深幽難測。

若說他不是墨澈,可為什麼他皮膚會過敏?若說他是,可除了外表,他完全感覺不出來他是墨澈,是因為失憶的原因還是另有隱情?

沒錯,此墨澈非彼墨澈,眼前的墨澈是司堂傲易容的,而真正的墨澈已來到龍湖對岸的小島上。

話又說回來。

湖邊的小屋裏,予歡又冷又餓的瑟縮在牆角,一天沒有食物進肚裏,床上也沒有床褥,雖然現在進入夏天,可到了夜晚,湖邊特別陰涼。

而她最怕冷了,門外又站著兩名守門神,她想逃也逃不了。

嗚嗚!她怎麼辦呢?

正當她自怨自艾時,門被推開了,一抺背著光的黑影走了進來。

予歡惶惶不安地挪挪身體。

“煜真是的,怎能讓妳委屈的住在這小木屋裏呢?”

來人聲音低沉帶點邪惡的笑意,予歡一聽,立即知道他是誰。“歐陽克?是你?”

“沒錯,是我。”歐陽克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的,“妳有本事,竟然連同東方烈一起來設計本王。”

他原本是想娶她得到皇太後手中的兵權和令牌,雖然未拜堂她就被劫走,可按汶萊國的習俗,隻要新娘子上了花轎,兩人就是夫妻了,因此,就算予歡失蹤和或死亡,她成是他的妻子,就憑這一點,他是有權拿到兵權和令牌的。可是,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她與東方烈認識,在他們成親前,親手寫書交給皇太後,同意把兵權和令牌交給東方烈。

而他辛苦了那麼久,到頭來卻是為他人做嫁衣,他怎能甘心呢?所以,這個仇他一定會報。

“你……你想怎樣?”他那淩厲鷙猛的眼神,看得予歡心驚不已。

“很好!妳懂得怕,若早知道有今天,妳就不應該設計本王。”歐陽克陰冷一笑,“來人,將她帶走。”他一聲命下,門外兩名守門的立即進來,像麻鷹捉雞一樣,把沒有任何反抗力的予歡帶離小木屋。

在他們離開不久,一道黑影迅速接近小木屋,發現人去屋空,氣得狂怒地擊碎木屋的門扉,深瞳裏燃燒灼烈的怒火。

被觸怒的‘狼’,是絕對殘暴的掠奪者。

好冷……

予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四肢無力的躺在一副冰冷的石棺內。棺內隻有一個小小的洞口可以讓她呼吸到空氣,而她也是憑著這個洞口射入來的微弱光線,判斷自己是躺在石棺裏。同時,她發現自己的衣服濕膩膩的,她想大聲喊,可喉嚨幹涸得她根本發不出聲音;想抬腳踢棺蓋,希望外麵的人來救她,可沒有力氣提起腿。

她驚,怕自己會在這裏餓死或悶死。

她不要死!

她還有很多很多事沒有做,她不能死的!

到底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在石棺裏?

她微起眼,回想起被歐陽克帶出木屋後——

“你……要帶我……去哪裏?”又餓又累的她,連說話都很吃力。

“常予歡,沒有人可以玩弄本王。”最初歐陽克不理會她的問題,直到他們來到一個又陰又冷的洞口,他才陰森的告訴她,接下來準備如何折磨她。“這裏有個死屍洞口,凡是被裏麵的屍水浸過的身體都倒黴一輩子。”

屍水?他該不會將她丟到裏麵吧?予歡不敢再往下想,直覺毛骨悚然。

歐陽克似乎很滿意自己剛才的話給她帶來的效果,“放心,不會死人的,頂多會讓這裏的遊魂野鬼爭奪的想要妳身體而已。”他輕鬆的說,指尖緩緩滑過她的臉頰,“妳說,如果這副身體換了另一個靈魂,他們會不會仍愛妳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