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燈籠又是錦囊?剛才有人來過?
他帶著疑惑,彎腰撿起來,打開錦囊,發現裏麵有一張紙和一隻小小的錦囊。
展紙一看,寫道:請把隻小錦囊交給墨澈。
墨澈?
心一動,立即打開小錦囊,裏麵同樣有張薄紙以久一顆白色藥丸。好奇心下,他打開紙張,上麵寫著幾行熟悉的字體——
澈,當你看到這封信時,你一定要相信,我是淢。
如果你安於現狀,那麼,就將這顆藥丸吞下,你對她的記憶將會瞬間消失,去過你想過的生活,而她,三天後將會回到她自己的世界,你們的緣分也在此劃下句號。還記得十歲那年,我們偷進父親藏畫閣的事嗎?現在她有危險,如果你是愛她的,你一定會找到救她的方法。
他雙腳比大腦反應更快,在他意識予歡有危險時,人已離開驚鴻樓,沿路找尋她的下落。
在同一個時刻,予歡已被人迅速帶離寂靜嶺,消失在夜幕裏……
當她醒來睜開眼,撫著仍隱隱作痛的後頸,坐了起來,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四麵全是石壁,隻有背後上方有一個以鐵柱隔成的窗子可以看向外麵。
她遭人綁架了?
記憶瞬間回到腦海。
由於對方背著光,她連對方什麼樣子也看不清楚,在寂靜嶺,到底誰跟她有過節?還是嶺裏有外人進來?
在她沉思的時候,石室的門打開了,門口出現一抺修長俊逸的身影。
“小歡,別來無恙嘛?”他揚起貫有和煦微笑,踏著優雅的步伐走過來。
予歡抬頭,驚訝地微張口,是他!
他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被她刺殺的祁煜,他竟然沒有死?
“你……你是人還是鬼?”是鬼她倒不怕,若是人,那真的太可怕了。他居然裝死,現在還把她劫持到此,想必又在玩什麼陰謀吧,又或者,他想利用她達到什麼目的。
“很驚訝是嗎?”祁煜走到她麵前,借著窗外的光線,上下打量她。這些年來,她不但長高了,還變得非常漂亮,連他都忍不住多看兩眼。“當年妳的確刺殺了一個人,當然,妳刺殺的隻是我的替身而已。”
“為什麼?”
“妳是問為什麼要裝死?還是是為什麼要綁架妳?”
予歡淡然地掃了他一眼:“這重要嗎?”
對於予歡的冷淡,祁煜不以為然,像初認識一樣,他的態度溫柔無害,但予歡知道,他愈表現平靜,接下來的事愈有可能是驚濤駭浪。
“我之所以抓妳來,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想與聯幫會會主共聚,但他行蹤飄忽,能遇上他的機會微乎其微,因此,隻能委屈一下妳咯。”
“會主?哈,我想妳捉錯人了,我跟他又沒有關係,你白忙一場了。”反正墨澈換了張臉沒多少人知道,予歡裝傻道。
“妳以為我會相信妳的話嗎?在捉妳時,我早就打探清楚,這個會主根本就是墨澈,別以為戴上人皮麵具我就認不出來。”那天予歡在出嫁逃中傷被劫,他在山波上看得一清二楚。
聞言,予歡眼中閃過一抺深思,原來他並不知道墨澈毀容和失憶的事,以為會主是墨澈易容的。
“我想妳捉錯人了,和我會主什麼關係也沒有,你白費心機了。”
“是嗎?”祁煜根本不相信她的話。“如果沒有關係,他會將妳劫走?”
“原先我也認為他是,可他真的不是。”她怕墨澈會有危險,隻好否認到底。
“到底是不是很快就知曉了。”
“什麼意思?”予歡瞪著眼前這張俊逸臉龐,而他微揚的嘴角正漾著一抹令她不安的笑。
“我已派人送信給他,隻要他答應我的條件,事成後,我會放妳出去。”
“他不會答應的,他又不是墨澈。”
“是嗎?”祁煜溫和的臉龐徒然一變,冷笑幾聲:“他不答應也成,那麼他就等著替妳收屍。”
“你……”予歡氣得漲紅一張小臉。“就算他是墨澈,他也不會來的,因為,在他的記憶中,早就沒有我,可能更沒有你。”
“妳這話是什麼意思?”祁煜驀地伸手,緊緊攫住她細致的下巴,那雙灼熱黑眸牢牢鎖住她的清靈雙眸,仿佛想自她眼中看出什麼似的。
“痛……”下巴傳來的痛幾乎讓予歡掉下淚來,她拍打著他的大手,“放……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