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酒後吐真言
塔克時不時的發出一點點的聲音,所羅門有時候會把耳朵湊過去,想要聽聽他說一些什麼,因為他聽很多人說過酒後吐真言這樣的一句話,所以有些好奇,塔克會在喝醉酒的時候說些什麼,但是同時也非常的鄙夷自己,因為自己居然是這麼的過分,居然想要趁著別人放鬆警惕的時候,竊取別人的消息,這是非常可恥的行為。
所羅門把身子坐的端端正正,坐了很長的時間,見塔克依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醉醺醺的,而酒吧內還有一個人,他為難的的不得了。
到底是暫時把塔克前輩放在外麵,把份雅師傅接出來好,還是扶著塔克再進去接份雅呢?他當然知道直接進去把份雅接出來好些,可是他也沒有忘記白天的時候明明看見塔克,卻就在眼前莫名的消失,他甚至有些懷疑,塔克前輩根本就不想要見他,所以才會這個樣子,但是自己應該也不會有這麼大的魅力才是,他從來就不會高看自己。
看塔克前輩醉成這副模樣,而且還憑空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肯定是遇見了非常不順心的事情,所以才會到這裏喝悶酒。
想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想著各種各樣的解決方案,側過身,點了點塔克,“塔克前輩,你乖乖的呆在這裏,好不好,等會我就出來接你。”
“……”
看來真的是醉的不清楚,所羅門歎了口氣,看著周圍沒有什麼人,覺得應該不會出事情之後,這才夾帶著略微的不放心,一直走到酒吧的門口,見塔克依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才狠狠的一咬牙走了進去。
夜風吹的很熱鬧,甚至還帶著一絲熱。
塔克的身軀扭動了一下,眼睛睜開,這才發現,他現在的眼睛哪還有原來的渾濁,分明是清明的有些刺眼,他搖晃了一下頭,站起來,小聲的嘟囔了幾句,“這小子怎麼也在這裏,小孩子這麼晚閑逛可不行啊……”
看了看酒吧的門口,想著剛剛所羅門說的話,又再次搖了搖頭,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所羅門半強迫著有些醉的份雅出來後,見塔克不見,有些慌張,擔憂不已。
“你不是說有個朋友在外麵……額……等麼?”份雅哈哈的笑了幾聲,把整個身體的力量全部都壓在所羅門的身上。
所羅門畢竟還隻是個男孩,力量有限,再加上因為以前貧窮的日子,身上還沒有幾兩肉,剛剛那麼輕鬆的把塔克帶出來,是因為塔克醉雖然是醉了,可還算的上是合作,而份雅簡直就是在發酒瘋,搖搖晃晃,大吵大鬧的,所羅門恨不得把她敲暈,但忌諱著自己是份雅的徒弟,徒弟打師傅天理不容,於是不敢造次。
困難的把份雅帶回去,心裏想著以後再也不和份雅出來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夜晚的路雖然不好走,但是借著微弱的光芒,並不是很困難,所羅門本來是想要把份雅送回到她自己的住所,可是快要到克羅地亞學院的門口的時候,卻也想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份雅住在什麼地方,想了許久,決定還是把份雅帶到自己住的地方,他自己可以在夜間讀書館看書,累了的話就直接在裏麵睡上一覺,學院裏有這麼一個好地方,他一直都感到非常的高興,以前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現在卻覺得非常好。
從儲物戒指裏啟動轉移裝置,身前的景物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等到一切恢複如常的時候,所羅門已經攙扶著份雅在自己非常熟悉的房間裏,他把醉了的份雅放在床上,然後小心的替她蓋好被子,看著她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於是就拿出一隻筆刷刷的寫了幾個字壓在旁邊的茶幾上,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雖然份雅現在是在醉酒中,但是所羅門認為她肯定是什麼樣的事情都能夠解決的,所以還算是放心。
夜間讀書館的人對他非常的熟悉,進去的時候,那個老頭子也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把頭低下去,他看著宏偉壯觀的夜間讀書館,心裏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果然安靜的環境好啊,酒吧那種喧囂的地方根本就不適合他。
滿足的找了個地方,然後靠著書架坐下,翻開一本簡單運用魔法的書籍,雖然無法隨心所欲的操縱已有的水係魔法,其他很多也不能夠用,但是在翻過了很多的書籍之後,發現還是有些小魔法自己是能夠使用的,雖然不能夠像其他人那麼的厲害,但是自己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人,由一個普通人一下子變成擁有魔法的人,這種事情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做到的,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有這樣的好運。
他真的是交了好運呢,一下子又想到了司若凡,若不是因為他……
司若凡師傅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呢?他閉著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對司若凡的長相開始模糊了起來,若是再不看見他,遺忘是很容易就做到的事情吧。
司若凡師傅,若是你再不回來,所羅門就要忘記你了……
所羅門輕輕的在心底深處呢喃著,攤開書本就像以往那般的認真,很認真的看著,眼睛一眨不眨,隻是在看完的時候,會把書輕微的翻動,夜間讀書館非常的安靜,時不時會傳來老頭子的咳嗽聲,有時候看的非常認真的所羅門,會因為這咳嗽聲而驚醒,但那也隻是一會的時間,很快就有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到手上的書本裏麵的內容,如癡如醉,不願意從書本上抬起頭,也不願意去想其他煩惱的事情。
外麵已經鬧的沸沸揚揚,可是所羅門卻一點都不知情,依舊過著屬於他的日子,讓自己的心靈得到無盡的放鬆。
份雅宿醉之後醒來,就發現有些什麼不一樣了,隨便吃點東西之後,走到學院裏,發現人非常的少,零星幾個,然後看見一個少年站在一棵樹下,淡漠的看著,一動不動,她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就想著看他到底要做些什麼事情,她兩手環抱,站在不遠處。
少年依舊是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若不是當風吹過的時候,能夠看到少年身上的衣擺晃動、軟軟的發絲變的有些淩亂,她一定會以為那個少年根本就不願意動。
份雅覺得自己有些奇怪,醒來的時候,居然看著一個不認識的少年發呆,這樣子根本就不像自己。
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再看一眼那人,準備離去,可是那人卻在這個時候把視線對著她,兩人就這麼對眼看著,兩人都是目無表情,冷冷淡淡的。
到後來,也不知道看的是久了,還是怎麼回事,兩人一前一後把視線移開,最先移開的人是份雅,她覺得自己好歹是個女孩子,就算那個長的再如何英俊,自己又不是那種膚淺的人,她絕對不是因為覺得那個人長的不錯才看的,而是因為那個人很奇怪,身上的力量剛剛有一瞬間讓她察覺到,可是他回頭看她的時候,她又覺得那是一個錯覺,自己根本就沒有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力量,就是這樣的感覺。
“你是這學校的學生?”份雅看著這個人不像學校裏的學生,但是又見他這麼坦然的呆在學校裏,於是有些奇怪。
男孩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依舊冷漠,他把視線移開,又看著那棵樹。
份雅有些氣惱,在這個學校裏,還沒有人敢無視她,這個年輕人居然敢這樣子對她,她是絕對不會這般簡單的放過他的。
“小子,不準無視我。”份雅走到男孩的身邊,看著他看的樹,突然嘴角一扯,“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才一直盯著這棵樹看吧。”
雖然沒有看,但是份雅依舊是能夠感受到身邊的人情緒有了一絲不穩。
“什麼意思?”淡淡的嗓音,是迷人的男低音,份雅知道男孩願意聽她說話,沒有再忽視她,心裏一下子也就不氣了,反而還有些得意。
“其實也不是什麼意思,並不是因為這棵樹怎麼的,而是你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我做錯事了的氣氛,讓人想要忽略都難。”其實她全部都是瞎說的,剛剛也隻是想要搭上話,所以才這般的開口,反正是瞎說,那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沒想到剛出口的話就被她撞到了,而且這個男孩也太好猜了,心思也很容易摸透。
份雅這麼說,完全是把眼前的男孩當成不懂事的人,可是眼前的男孩剛剛隻是因為份雅說的話,剛好和他心裏所想的事情有些符合,於是不自覺的就這麼開口了。
兩天沉默著……
突然一陣‘轟鳴’。
份雅和身邊的男孩都一臉驚詫,看著從學院的某一處突然湧上很強的力量,直衝上雲霄。
“那是……夜間讀書館……的位置……”份雅愣愣的開口,她很去那個地方,但是因為所羅門喜歡去,所以她也就記住了,想著白天宿醉醒來的時候,茶幾上的那張字條,心裏不由的焦急了起來,難道是所羅門出什麼事情了?
她迅速的朝夜間讀書館的方向而去,期間她回頭看了一下,發現那棵樹下已經沒有男孩的身影,大概是看到這景象害怕的離開了吧。
份雅來到夜間讀書館的時候,被這慘烈的景象給震驚了……
她、哈裏斯、羅伊……幾個關係好的朋友是最早到這裏的人,她迅速的扔了個結界,把這裏的一切全部都包圍起來、隱藏起來。
夜間讀書館毀掉了,書的屍體到處都是、書館的老頭子躲在一個書架下,瑟瑟發抖……所羅門浮在半空中,眼神冷冽,周身散發著巨大的能量。
原本呆在份雅身邊說過話的男孩也浮在半空中,源源不斷的能力不住的輸入到所羅門的身上。
“天啦,該不會是力量暴走吧。”卡伊羅看著半空中的景象有些錯愕,但是卻沒有想到要伸手去幫忙。
那個男孩其實就是塔克,而所羅門的力量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被大部分的激發出來,卻又不知道如何控製,所以才會造成這副模樣,絕對不是什麼走火入魔、力量暴走之類的。
等到事情平息之後,所有的人都認為很有必要好好的聊一聊。
於是也不管夜間讀書館的慘烈,都朝學院會議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著話。
塔克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司若凡的小徒孫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實力不凡的人,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學會別人可能要用幾年甚至是一輩子才能學會的東西,這一刻,他清晰的感覺到了小家夥身上隱隱外放的霸氣,那是一種連他也多少會留意一下的王者氣息,頗有一種高高在上不容辯駁的味道。
“所羅門,這次的事情我們必須要從長計議,你練習上麵也必須循序漸進,切不可急於求成,知道嗎?”哈裏斯看著眼前這個一瞬間好像成長了許多也變化了許多的孩子忍不住提醒道,怎麼說他們這幾個老家夥也在這個世界上麵活了百來年的時間了,在這期間見過的因為急於求成而將自己的大好前途徹底毀了的大有人在,雖然哈裏斯非常的清楚擁有七元素體質的所羅門絕對不可能和他們一樣,但是他還是希望所羅門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一個冷靜的頭腦,不管發生多麼嚴重多麼悲痛的事情也一定要保證自己的意誌不被仇恨掩蓋,仇恨是可以存在的,但是必須得理智的存在。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這個世界上實在有太多太多取決於一念之間的事情了。
“嗯,我知道了師傅,我一定會好好的跟你們學習,讓自己迅速的成長起來的”,所羅門看著哈裏斯以及周圍其他的幾個師傅目光堅定的說著,現在的他完全不像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就好像是一個早就在外麵摸爬滾打的數十年,看慣了各種各樣喜怒哀樂的老者一樣,語調平靜得讓人除了堅定的語氣之外什麼也聽不出來。
幾天之前他還隻不過是一個來自小地方的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對於現在所有的一切他還有著非常多的新鮮感和好奇心,他也很想像其他小孩一樣可以肆無忌憚的鬧,可以無所顧忌的笑,可是,這所有的一切如今對他來說都變成了奢望,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以後會是多麼了不起的人,隻是單純的希望媽媽和妹妹可以平平安安,家裏不要出任何的意外就行了,可是眼前看來,這樣小小的理想和要求他今生注定是無法達成的了。
“所羅門,我交給你的東西你融合得怎麼樣了?”塔克看著一瞬間成長了很多的所羅門問道,現在的他徹底的意識到了一切的嚴重性,如果不是自己恢複的夠快,運氣夠好的話隻怕自己現在也早就已經和拉加德斯下場一樣了,雖然他們兩個之前見麵的時候總會因為屬性相斥而出現這樣或那樣的矛盾,但是從源頭上來說兩人的關係還是相當不錯的,畢竟水火之間除了相克還有相生,這個世界上麵沒有任何的東西是永遠對立的,也沒有任何的東西是永遠不對立的,很多時候時間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矛盾的群體,隻能淺顯的去認識,不能深入的去了解。
“我現在體內,有一大半都是水藍色的魔力,而且我的元素之心也能清楚的感覺到水元素了”,所羅門老實的將剛剛和幾個師傅所說的話大概的向眼前這個自己應該稱之為師祖的人說道,“現在我的靈海之中原本屬於你的那個水藍色的立體六芒星正靜靜的懸浮在那裏,應該已經徹底的適應了靈海的那片環境了”,所羅門簡單的將自己腦海中現在的情況也一起簡單的說明了一下。
“也就是說在你的靈海裏麵水元素是在有東西保護的情況下懸浮著的,而那個我們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正將水元素很好的保護在裏麵,和周圍其他的空間完全間隔了起來”,塔克簡單的想了一下之後說道,雖然他自己也非常清楚可能這麼說有些囉嗦,但是眼前這小子實在是非同尋常,就連他這個活了這麼多年的元素法則之神也不能完全以肯定的語氣來說這前所未見的一切。
“嗯,是的,每次我集中精神去感受周圍的水元素,並努力的嚐試著吸收到自己的身體裏麵的話,那個六芒星就會發出淡淡而且柔和的天藍色的光芒,然後所有吸收的水元素就全部自動彙聚到那個裏麵了”,所羅門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況,認真的說著,修行這件事情他幾乎也是從這兩天開始才有所接觸,很多東西在他看來都是非常陌生的,他完全不知道什麼樣情況的出現是理所當然的,也完全不知道什麼樣情況的出現是非常危險的,現在他知道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將自己現在感覺到的所有的一切全部如實的說出來,尤其是關於自己靈海裏麵的任何一個非常微小的變化。
“看來司若凡那個家夥說的話一點沒錯,你這個千年難得一見的七元素體質的身上隨時隨地都會出現很多常人無法理解的東西和現象,我其實也隻能和你這幾位師傅一樣,根據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經驗來對你遇到的事情和問題做一個簡單的猜測而已,你的修煉之路上最終能夠依靠的隻有自己”,塔克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現在的真實想法,之前他倒是非常希望自己當年的那幾個老朋友可以一起過來看看這個小孩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的,可是現在發生的一切明顯早就已經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前他一直以為這個叫所羅門的小孩出現很有可能會是一個錯誤,他的存在很有可能讓原先已經成型的次序發生非常非常大的改變,現在看來這所有的一切應該都和自己想象的完全相反。
今天之前塔克完全不敢想象這個空間和位麵裏麵竟然會有靈魂煉化這件事情,如果說伊凡斯真的像惡龍所說的那樣的話,相信隻要他最後順利的獲取了伊凡斯所有的力量並成功的幻化成人形的話就一定會來到這個世界,到時候肯定免不了又將會發生非常多的慘劇,這些無疑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
雖然很多事情現在塔克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但是根據眼前的大致情形和以前自己對幾個好友的理解的話相信到目前為止徹底恢複並離開絕地的人應該隻有自己一個而已,而這無疑為現在的偽至尊之神提供了非常有利的局麵,現在他必須要抓緊時間,在偽至尊之神的實驗還沒有徹底完成的這個小小的空隙之內盡快的到其他幾個絕地裏麵去一下,隻有搶在他的前麵將幾個兄弟帶離才有可能讓所有的一切傷害盡可能的降到最低,想到這裏,塔克在心中暗暗的下定了決心,接下來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問題這件事情他都要堅定不移的去完成,哪怕最後會獻出自己的生命也無所謂。
“是啊,沒想到我這輩子就隻收了這麼一個徒弟,自己都無法教得了,還真有些失敗”,哈裏斯看著眼前的所羅門一臉無奈的笑著說道,不收學生則以,一收就收到一個關心著整個大陸生死存亡的特殊體質的學生,這個情況他到現在還沒能理清楚到底應該稱之為幸運之至還是不幸至極。
“也是,不過這些現在根本都不重要了,既然我們現在還是他的師傅,那麼我們就應該盡我們現在所有的能力來幫助他,我想這個學院我們也不會待多長的時間了”,德懷特有些爽朗的笑著說著,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待了十幾年的學院,如果說是一點感情也沒有那完全是騙人的,隻不過現在這個關鍵時期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最最關鍵的是如果所羅門的事情被一些不應該知道的人知道的話相信他的危險更是會大大的升級,所以他們這些人必須時刻陪在他的身邊,在他還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之前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護他周全。
“所羅門,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不管有什麼問題我們都會一直陪你度過的”,份雅走到所羅門的身邊蹲下身體親切的攬著所羅門的身體,輕輕的撫摸著所羅門的頭說著,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這個孩子身上所承擔的和背負的是什麼。
“你們有沒有發現自從所羅門出現之後份雅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現在的她就好像是一個母愛泛濫的母親一樣”,看著周遭氣氛非常緊張的羅伊故意用著有些輕鬆的口氣知道,他清楚的知道這短短的時間裏麵發生了這麼多這麼重要的事情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個非常重大的打擊,現在他們的心中對於某件事情都有了一個非常大致的決定了吧,羅伊一臉肯定的看著周圍幾個好友,十幾年的相處時間已經讓他們之間有了非常好的默契,很多時候哪怕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情也不講,隻需要一個小小的眼神,所有的一切便都明了,所以他們幾個人都是非常重視而且在乎彼此的這段友誼的。
“是啊,你不說我還真的沒有注意到,哈哈,我說份雅啊,你不會是準備結婚了吧”,深刻了解羅伊為什麼會這麼說的哈裏斯了然的接過話題說道,他知道大家現在都很傷心,但是很多時候傷心並不能夠解決任何的問題,既然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發生了,那他們所要做的就是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以最好的狀態去麵對這一切,接下來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這隻不過才剛剛是一個小小的開始的話,如果連這麼點小小的打擊都無法承受得了的話,那以後再發生什麼事情的話隻怕大家都會崩潰的。
“少囉嗦”,份雅狠狠的白了一眼眼前的兩個老頭後說道,雖然她很清楚的知道之前學校裏麵的學生曾經在暗地裏就給她起過冰山美人這樣的別稱,但那隻不過是因為大家覺得她很多時候比較冷漠一點,而且話也不多的關係,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所羅門出現之後份雅便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心中好像有個冰冷的地方在慢慢的融化了,隻要一看到所羅門她的心情就會變得好起來,一切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
“厄,咳咳,份雅,形象,怎麼說你也是個導師,最起碼的形象還是必須要保留的”,德懷特看著冷著一張臉的份雅輕咳了兩聲之後說道。
“對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形象”,份雅沒好氣的說著。
“師傅們,你們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看著眼前你一言我一語的幾個師傅們,所羅門出聲打破了眼前這稍微有些小僵的局麵。
“調查組的人這兩天就要過來了,我剛剛想了一下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收了所羅門當自己的徒弟,那麼就要認真的對他負責,所以等調查組的事情完成之後我決定辭去在這個學院的所有的職務,一心一意幫助所羅門提升自己的實力”,哈裏斯摸了摸自己半長不短的胡須,滿臉認真的說著,該來的早晚都會來,這一天他早晚就已經料到了,隻不過沒有想到的是來的這麼的快而且來的這麼的轟動,但願一切能夠順利,不要出現任何的意外和變故。
“嗯,其實這件事情也是我這幾天一直在想的事情,學院裏瑣碎的事情太多,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這些不想幹的誰都可以完成的事情上麵我們還不如將那些全都放棄,空出更多的時間來幫助所羅門,現在所有的事情全部壓在了他的肩膀上,這一切對一個隻有十來歲的小孩來說未免顯得有些太過沉重了”,羅伊緊跟在哈裏斯的後麵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他的話剛剛一說完之後份雅和德懷特則是立刻表示了自己的讚同。
“蓋伊,你怎麼說?”德懷特問著一旁依舊沉浸在悲傷情緒裏麵的蓋伊,現在差不多一切的決定都已經定好了,就剩他一個人還沒有表態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蓋伊這才將所有的注意力移動到了眾人的身上,尤其是當他的視線在看到所羅門之後表情多了幾絲複雜,雖然他清楚的知道這所有的一切並不能怪這個孩子,但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的話那所有的一切肯定還會按照之前的步驟有條不紊的繼續下去,他們的生活也會和以前一樣的簡簡單單,自己的師傅也不會……
“蓋伊,很多事情的發生都是冥冥之中早就已經注定好了的,不然怪任何人”,深深的了解蓋伊現在想法的眾人隨著哈裏斯的話全部將視線集中到了蓋伊的身上,他現在會有想法有情緒也完全是在情理之中,他們相信隻要給他一定的時間,他一定能夠想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及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的,“我相信剛剛塔克所說的話你也已經聽見了,你的師傅現在隻能算是暫時性的不在我們的身邊而已,並沒有真正的死亡,所有的一切都還有希望不是嗎?”
隨著哈裏斯的這句話,蓋伊的表情慢慢的發生了一些變化,在將視線移到塔克的身上發現他微微的點了點頭之後似是決定了什麼一樣堅定的點了點頭,“所羅門,我相信你肯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從現在起,你其他幾個師傅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有什麼問題和困惑你可以隨時告訴我,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可能給你提供幫助的”,蓋伊深刻的知道現在並不是追究這一切是非的時候,經過哈裏斯這麼一說之後他也清楚的了解到了眾人眼前最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那我們就一起先將調查組的問題解決掉,畢竟這才是我們目前最應該要做的事情,我們絕對不能在離開之前給學院帶來任何的麻煩”,哈裏斯一臉認真的說著,雖然他們隻是在克羅地亞學院任教,但是這麼多年的時間待下來自然有一些事情是難以放下來的,眼下他們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再也不能留在這個學校裏麵了,但是他們更加清楚的知道的是當他們幾個人一起離開這個學院之後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他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個學校之所以會有今天這樣的名聲和他們幾個人可謂是息息相關的,他們也可以說是這個學院最中心也是最框架的力量,如今當這個最為重要的框架就要這麼硬生生的抽離的時候,每個人都完全不敢去想象這個學院接下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嗯,我這兩天也抓緊時間將交接的事情安排一下,目前我們能為這個學校所做的貌似也就隻有這些了”,德懷特一臉認真的說著。
看著眼前因為自己而困擾的師傅們,所羅門完全不知道這樣一個時刻自己到底應該說些什麼能夠說些什麼,淚水慢慢的盈滿了自己的眼眶,所羅門緊緊的握著拳頭,默默的對自己說一定要變強,隻有變得足夠強大之後自己才可以徹底的保護自己所要保護的人,也隻有在變得足夠強大之後才能讓自己所在乎的人完全可以不受到傷害。
看著身邊的所羅門,份雅一臉溫柔的笑了笑,輕輕的將所羅門麵前的頭發撥到一邊之後份雅淡淡的在所羅門的耳邊小聲的說道,“男子漢可是不能隨意哭鼻子的哦”,像是安慰也像是教導,份雅的話立刻讓所羅門快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
是啊,自己現在也這麼大了,是時候該像個男子漢的一樣的生活了,哭鼻子這種事也早就不是他這個年紀的人可以去做的了,要想徹底的讓自己變得強大最最關鍵也是最最首要的任務就是讓自己的心變得強大起來,隻有這樣自己才會無堅不摧。
“你們準備接下來怎麼辦?”沉默了半天的塔克在這個時候突然出聲說道,“我是說當你們離開這個學院之後準備怎麼辦”,防止幾個人沒有聽明白自己所要表達的意思塔克不忘補充性的說道,現在的他再也不是那個剛剛出來對一切都不知道的水元素之神塔克了,也完全不是那個狂妄無比對自己的實力絕對相信的塔克了,更不是那個有些自以為是的塔克了,現在的他已經充分的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也深深的了解到在這樣一個時刻他必須要勇敢的站出來解決這一切,盡管他非常清楚的知道這次他所要對付的是多麼強大的存在,也非常清楚的知道現在的自己在這樣的存在麵前完全就沒有絲毫的贏的可能。
“遊行試練吧”,簡單的想了一下之後哈裏斯如此答道,“其實具體的我們現在還並沒有認真的考慮,畢竟現在的一切發生得實在是太突然了,我想這個問題大家都需要認真的想一想”,哈裏斯看著一臉凝重的眾人說出了這個答案。
“這樣也好,去外麵走走一定會對他的等級提升有著不小的幫助”,簡單的考慮了一下之後塔克如此說道,“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傭兵工會這回事兒,我好像記得八十幾年前是有的,很久沒有出來就好像是個老古董一樣了”,塔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之後輕輕的問道。
“有的,傭兵工會自古以來是一直存在著的,難道你的意思是……”,聽完塔克的話之後德懷特緊接著說道,而塔克此刻心中的大致想法他也已經猜中了一個大概。
“嗯,我覺得你們完全可以以團體的形式去傭兵工會領任務,這樣一來既可以完成任務,也可以很好的鍛煉自己,同時所羅門也能接觸到更多的事情,我相信傭兵工會無論是對你們還是對所羅門都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塔克緊接著將自己的意思一一的表達了一下,雖然他自己也不確定這個方法是不是最好的,但是從眼前的情況看來卻是對所羅門幫助最大,也是最有利於所羅門的提升和成長的。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還有傭兵工會這回事兒呢,到時候我們幾個人就成立一個自己的小團體,然後邊做任何邊成長”,聽塔克這麼一說之後哈裏斯一拍腦門說道,要不是塔克提醒的話他還真的完全忘記傭兵工會這樣的存在了。
“我一打鐵的好像去傭兵工會不太合適吧”,德懷特有些無奈的摸了摸後腦勺,雖然以前每次份雅這麼說他的時候他都會忍不住反駁幾句,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似乎他也覺得自己離開了煉器房之後根本就和一個一無是處的廢人差不多。
“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反正我們這次出去的主要任務是所羅門,和你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就憑你現在的鬥氣水平,相信在這個大陸上麵能夠奈何得了你的人也沒有多少”,哈裏斯毫不客氣的將德懷特的話反駁了回去,他這些話是說給德懷特聽的,也是說給其他幾個人聽的,既然決定離開這裏,去傭兵工會,那麼每個人就再也不是之前的他們了,所有的一切都必須從頭開始,幾個人的實力哈裏斯還是大致清楚的,所以就算拋棄了現在所有的一切,隻利用自己最原始的魔法和鬥氣他還是非常確定他們這幾個人如果出現在任何一個傭兵工會都會引起不小的轟動,那些任務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簡單了,如果不是因為所羅門的話他們也不會到那裏去。
“哈哈,說的也是,你看我都老糊塗了,竟然連這麼淺顯的道理也沒有想到”,德懷特這才反應過來這次的目的,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而眾人的心情也明顯的比之前要稍微好了一些。
“行,既然這個決定已經定下來了,那我們就都抓緊剩下的時間好好的將自己所負責的事情交接交接,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畢竟我們誰也不清楚調查組的人來了之後會不會又發生什麼其他的意料之外的事情,這個時候絕不允許出現任何的疏忽,尤其是所羅門,我們一定要確保沒有任何人發現到他或者是注意到他”,,羅伊看了看此刻正目光非常堅定的看著眾人的所羅門,如此說道。
“嗯,沒問題”,份雅簡單的附和道,對於這件事情她從頭到尾都十分的讚成,眼下既然所有的一切都定下來了,她也的確應該好好的考慮考慮交接方麵的事情了,“塔克,你呢?”份雅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對著一直冷冷的站在一旁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的塔克說道,雖然剛剛決定的離開這裏之後便立刻去傭兵工會的事情是他提的沒錯,但是說不出來為什麼,份雅總是隱隱的覺得現在的塔克好像和自己剛剛認識的時候有些不同而已,到現在為止份雅還非常清楚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塔克時候的情形,那時候的塔克在她眼裏差不多和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劃上等號,可是隨著進一步的了解之後份雅又發現原來塔克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不近人情,簡單的接觸了一下之後她更是覺得塔克應該會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朋友,然後緊接著便是塔克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也就是這個時候份雅等人才總算明白了塔克為什麼會有那麼強大的實力,七大元素之神對於他們來說就好像是傳說一樣的存在,別說是見到了,就是想都不敢去想,可是沒想到如今這個傳說中的人物現在竟然就這麼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眼前,說不驚訝,說不緊張那完全是騙人的,可是現在,沉默的塔克好像又變成了另外一個她完全沒有看過的模樣,隱隱的,她總覺得現在的塔克好像有些不對勁。
“啊?”份雅突然冒出來的話讓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明顯有些走神的羅伊滿臉疑惑的看著大家,“什麼事?”很明顯一直到現在為止羅伊還完全沒有了解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看來發呆這件事情要是真正做起來的話每個人都是行家。
“沒你的事”,份雅毫不客氣的對著羅伊說道,真不知道這家夥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這麼重要的時候竟然也能夠走神,不得不說份雅算是徹底的佩服他了。
“哦”,簡單的應了一聲之後羅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來緩解自己的尷尬,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去注意到他,如果不是他主動開口打斷眾人的談話的話,估計就算到晚他都一句話不說的傻傻的站在那裏也沒有人會去注意他到底怎麼回事,畢竟任何時候任何事情都是有輕重緩急之分的。
“果然我之前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你這小姑娘不但聰明而且還非常的細心,這個時候差不多也隻有你會認真的注意並觀察周圍的一切了”,塔克再次讚賞的看了看份雅,言語之中也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從第一次見到份雅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小姑娘很不錯,現在看來他的眼光還是和八十幾年前一樣,非常非常的準,塔克有些滿意的看著份雅讚賞性的點了點頭之後認真的接著說道,“這一次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隻不過所羅門你要記得,你現在還並沒有學會如何使用自己身體裏麵的元素來發出魔法,目前你所要學習的不是不停地吸收外界的水元素,而是要努力的學習如何使用已經吸收了的水元素,我想我這麼說你應該理解吧”,塔克少有的以一種非常有耐心的語氣對這所羅門說著,而所羅門聽完之後也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所羅門清楚的記得之前師傅們就曾經和自己說過如何發放魔法,也清楚的知道他現在所修煉的不過就是鞏固自己的魔力,眼下他也可以算是暫時性決定了自己的元素屬性,所以接下來他所要學的就是如何的運用自己的後天精神力來控製所有成型的魔法並使用所有成型的魔法。
剛剛師傅們和塔克前輩所說的話他也全部聽見了,更是全部聽進了心裏,雖說他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和傭兵工會有關的一切,但是多少也曾經聽到過有人提起過傭兵工會的事情,所以他大概還是清楚的知道那是一個可以領取任務賺取金幣的地方,因為他一直非常的缺錢,所以對於當時說起這些的人也產生了幾絲興趣,同時多少也問了一些有關傭兵工會的事情,不夠後來在知道要想完成任務必須要有自己組織的傭兵團,而且傭兵團裏每個人的等級必須要達到中級魔法師或者是中級劍士的時候他才不得不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如今聽眾人這麼一提他才再次的想了起來,或許他終究就是注定要走這條路的。
要想順利的組織自己的傭兵團並領取任務的話,目前所有的關鍵都成了他,毫無疑問這次眾人之所以這麼做全部都是因為他,而組織傭兵團加入傭兵工會這件事情更是為了陪他才去做的,畢竟所羅門還是非常清楚的知道光憑自己這幾個師傅的實力的話,隨便哪一個隻要走出去都會引起不小的轟動,可如今他們去全都因為自己而放棄了所有的一切,這份恩情這份感動是所羅門這輩子說什麼都難以忘記的。
所羅門更是非常清楚的知道就算塔克前輩剛剛並沒有對自己說那些話他也一定會盡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讓自己快點通過最基本的魔法師測試,從而成為一個合格的中級魔法師的,這個時候的所羅門完全不清楚一個普通人要想靠著自己的修煉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麵成為一個合格的中級魔法師完全就是一件癡人說夢的事情,就算是之前曾經大明明頂頂的魔法天才薩克李農溪也花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就更不要提他這個幾天前連魔法是什麼都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鄉村小孩了。
“塔克前輩,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跟著師傅們的指導努力學習的”,所羅門仔細的將所有的一切大概的在腦海中想了一遍之後說道,他雖然非常清楚的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空談,說什麼也全部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是他還是覺得既然自己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就應該將自己決定的一切全部說出來,這樣大家也都可以清楚的知道他所想達成的目標是什麼,一方麵可以調整之前的教授課程,另外一方麵也可以很好的督促他,所羅門相信隻要認真去學,隻要自己不停的努力,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辦不成的,也沒有任何的困難是無法度過的。
“哈哈,你還是和他們一樣叫我塔克好了,前輩來前輩去的聽了很不習慣,就好像我已經年紀一大把了一樣”,聽完所羅門的話之後塔克心情大好的說道,現在的他就好像是一個處於春風得意期的少年一樣,任何事情在他的眼裏都隻不過是小菜一碟。
“好像你本來就是年級一大把的人了吧,叫你聲前輩還算是將你叫年輕了呢,到了你這麼大的歲數還是要學會服老啊”,份雅難得多話的說道,每次隻要一看到塔克的模樣然後再想到塔克可能的年齡之後她總是會有一肚子氣,愛美是女人的天性,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年紀這麼大的人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不少的,之前因為和塔克還不是太熟,可是如今大家差不多也都全部確定了統一戰線之後有些話她也就直接說出來,不用再去顧忌那些所謂的有的沒有的東西了。
“份雅,不可以對塔克前輩……厄,塔克這麼無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哈裏斯有些著急的上前一步對著很明顯正滿臉不爽的份雅說著,現在的份雅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她這話一說出來除了塔克和所羅門之外每個人全都忍不住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也完全想不明白現在眼前的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情況。
“無礙”,塔克簡單的說了一句之後便一臉好笑的看著依舊站在所羅門身邊的份雅,現在的她就好像是一個看到比自己好看的人顯得明顯不高興的小女孩一樣,簡單單純自然的讓塔克的心情變得輕鬆了起來,如果不是份雅的這句話的話塔克差不多已經忘了上次心情這麼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如果不是份雅的話塔克也完全不敢去想自己有一天還會在另一個可以說是完全陌生的人的麵前露出這麼自在愜意的微笑,看著眼前的份雅,塔克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特例,一個他活了這麼大之後除了那個人之外能夠走進自己心裏並能夠輕易引起自己情緒波動的另一個異性特例。
“既然你不介意我問的話,那你就給我們說說為什麼你這麼大的歲數還能保養得這麼好了吧,你看他們幾個人現在也隻不過才一百歲不到而已,看起來卻都好像是幾百歲了一樣,我每次和他們站在一起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孫女帶著一群爺爺在校園遊玩一樣,那感覺,說實話,還真是非常的不爽”,份雅非常直接的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問題和疑惑,同時也毫不客氣的將自己心中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困擾說了出來。
“份雅,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像個老頭子了,怎麼說我也是這群男人裏麵最老的一個也不是我,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將我撇出來不提啊,我又沒有哪裏得罪你”,蓋伊一回過神就聽到了份雅的這句話,佯裝生氣的說道。
“我和羅伊是修煉鬥氣的,看起來應該也沒有多老吧”,說這句話的時候德懷特還不忘對著窗戶上的玻璃簡單的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樣子,“就我現在這樣子走出去相信肯定沒有幾個人會覺得我已經過了五十歲的”,德懷特非常認真的反駁著。
“嗯,我和德懷特意見保持一致”,由於和德懷特兩個人練的都是鬥氣所以看起來算是幾個男性成員裏麵比較年輕的,所以在現在這個時候兩個人沒有任何懸念的直接站在了統一的戰線上麵,團結對內一致對外這樣淺顯的道理他們還是非常清楚並了解的,而現在這個特殊的時候幾個人裏麵唯一的女性成員也是這所有事情的挑起這份雅也就毫無意外的成了那個‘外’。
“咳咳”,其他的幾個人都已經站出來表明過自己的立場同時也已經為自己的情況做過最好的解說了,現在被攻擊到的幾個人就隻剩下從剛剛開始就已經在一旁保持著沉默的哈裏斯,由於修習的是魔法的緣故,他看起來是幾個人裏麵最老的一個,但是他可以非常肯定的說他隻不過比其他幾個人稍微的老了那麼一點點而已,再加上他的年紀原本就是幾個人裏麵最大的,而份雅則是幾個人裏麵年紀最小的,所以這麼一來一去再加上份雅非常不客氣的在這個時候用上了眾人非常討厭的誇張的語氣之後一切好像乍一看還真有那麼回事,尤其是塔克,在聽過份雅和其他幾個人所說的話之後更是直接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哈裏斯的身上,就好像剛剛份雅口中所說的並不是他們那幾個男性而是專門說的他一樣,“我頂多就比你的父親稍微年長了一點,還不至於誇張到當你爺爺的地步”,哈裏斯盡全力為自己辯解著,但是這樣的辯解到底是多麼的無力在說完這段話之後他自己也清楚的感覺到了,份雅這家夥,不攻擊人的時候還好,一攻擊起來人那他們這幾個老家夥也就隻能乖乖的當炮灰了,看來她還是什麼話都不說的時候比較好,頂多就感覺稍微冷點,其他的倒也沒什麼了。
“算了算了,這次就暫時饒過你了,畢竟年紀太大的人是經不起太大的情緒波動的,萬一我一不小心說出了什麼引起你嚴重情緒起伏的話之後你直接兩眼一翻雙腿一伸的話,我想我們幾個人短時間之內就別想要離開這個學院了,那些過來調查的人不把我們當成一號嫌疑犯囚禁起來每天過來詢問一大堆關於你的事情才怪”,份雅看著隨著自己說話呼吸明顯越來越急促的哈裏斯,果斷的決定說到這個份上差不多也就可以收手了,凡事都要講究一個適度原則,在這個方麵她可是控製得非常好的,畢竟幹她這一行的最擅長的就是巧妙和靈活精準的控製,“別光顧著笑,我問你的事你還沒有回答呢”,份雅非常快速的將話題再次轉移到了此刻正樂滋樂滋的站在一旁看好戲的塔克的身上,很明顯,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差不多也可以算是這所有一切事情之所以會發生的絕對源頭了。
“厄,我如果告訴你說這是天生的你會相信嗎?”塔克非常無奈的輕輕的說著,語氣像是試探一般,很明顯對於眼前這個前一秒能夠稱之為淑女現在直接和魔女差不多的名為份雅的女子,他還完全沒有把握怎麼樣才能在口頭上贏過她,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在塔克的腦海便不由將他嚇了一跳,畢竟和別人比口才這件事情每個認識他或者知道他的人都可以非常確定一定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的,而如今,那樣的想法卻真真實實的存在著,這一點,他根本就不可能自欺欺人的當作不存在。
“你說呢?”份雅毫不客氣的白了一眼塔克之後說道,就好像塔克在她的眼裏並不是一個成名多年的前輩級的大人物,而是一個比自己年輕不少的後輩一樣。
“相……相信”,不知道為什麼塔克在聽到份雅這個簡單的疑問之後竟然非常丟臉的結巴了起來,雖然知道這樣的情形根本就不應該出現,但是卻還是非常鬱悶的眼睜睜的看著它發生了,看來以前自己什麼話都不說保持冷漠的形象還是非常正確的,畢竟那時候的舉動和現在的比起來要明顯的明智多了,畢竟以前的他可從來沒有遇到過現在這種情況,也完全沒有讓自己處於這麼被動的境地。
有些好笑的挑了挑眉,份雅看著眼前這個明顯在自欺欺人的家夥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擴大,看來他還是沒有學會什麼叫老實交待啊,“換個理由”,份雅輕輕的吐出了這四個讓在場所有人全部在瞬間石化奔潰的字。
“厄,天生麗質難自棄”,讓在場所有人更加驚訝的是塔克不但沒有生氣而且竟然還乖乖的聽份雅的話真的又換了一個理由。
“再換”,份雅輕輕的搖了搖頭,滿臉不滿意的表情,看來她今天是下定決心必須要問到塔克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才將自己的皮膚和容貌保養得這麼好的了。
“我我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塔克努力的在腦中搜索起任何可以回答份雅問題的言語,可是非常徒勞的發現完全沒有,想到這裏,塔克不得不滿臉鬱悶的看著已經從微笑變成奸笑的份雅,“我爹娘把我生成這樣,我也沒辦法啊”,在份雅的一再逼問之下塔克不得不徹底妥協,但是就算是徹底妥協了他還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啊。
“算了算了,不拿你開心了,看你這樣子我就知道肯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份雅一臉意料之中的表情,“原本我也隻是希望可以從你那邊知道一些方法然後拿來給這幾個老頭子用用的,如今看來他們是徹底沒救了,連這點小小的運氣都沒有,相信要不了幾年的時間一個個就都會變成仙風道骨的修煉者的模樣,說不定修煉著修煉著就升天了”,份雅直接說出了自己之所以會這麼一而再再而三逼問塔克所有的一切的最初的本意,而這本意說出來之後幾個男性還覺得似乎好像還真有點道理,完全忽視了份雅這段話的最後部分,看來這幾個家夥也實在是老實到家了,要不然也不會在份雅這麼明確的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之後還一臉感激的看著份雅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塔克不由開始深深的懷疑起在現在這個時候自己單獨離開然後將所羅門交給他們來全權負責是不是一件必須要重新考慮的事情。
“不說那些有的沒有的了,你呢,到底有什麼新的打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次你似乎有著自己的決定,直覺告訴我你肯定不可能和我們同行”,份雅收起了之前所有玩笑的成分,一臉認真的說著。
看著眼前的份雅,塔克仿佛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一樣,他總覺得似乎隻要是自己在份雅麵前稍微表露了那麼一點點的事情她都能猜出一個大概來,這樣的感覺很奇怪,就好像份雅就是另外一個自己或者說是一個完全懂自己的人一樣,這個想法的出現再次讓塔克快速的打斷了自己想要接著想下去的念頭,“我準備去七大穀之中的其他幾個看一看,或許一切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差”,塔克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沒有絲毫隱瞞的直接將自己接下來的打算直接說了出來。
“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了,司若凡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們隻知道他死之前去的就是七大穀之一的火之穀,其他的完全是一無所知,如果你覺得方便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將這一切到底是什麼給我們簡單的解說一下”,說了那麼多不相幹的廢話之後份雅再次將話題拉了回來,而且還是拉到了最最嚴肅的關於司若凡死亡的問題上麵,每個人的臉上再次出現了剛剛消失不久的悲痛。
“這件事情我希望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畢竟這次的危險性實在是太高了,連我自己都不能確定在碰到同樣的情形的時候能不能活著回來,這次如果不是司若凡舍身相救的話,我想現在的我也永遠沒有機會站在你們的眼前了”,塔克滿臉悲傷的說道,雖然從司若凡去世到現在並沒有多長時間,但是隻要一想起司若凡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是全心全意為自己著想的時候塔克的心就不由得一陣陣的抽痛著,人生在世有這樣一個朋友他也算是不枉此生。
“塔克,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非常非常希望你可以將你知道的關於我師傅的一切全部告訴我們,我們不怕危險,而且這件事情也並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我們每個人都應該站出來共同承擔”,蓋伊態度非常堅定的站出來以一種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他怎麼說也是司若凡的徒弟,是堅決不會在自己的師傅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之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而不聞不問的。
“你們要知道並不是我不想說,而是這次發生的事情實在是牽涉得太廣了,他早就已經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塔克繼續勸說著,“很多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結果,就像我當時剛醒來的時候,正是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完全可以自由自在為所欲為,沒有絲毫的擔心和顧忌,可是現在呢,我才不過出來短短的幾天時間就已經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現在的我再也無法像幾天前那樣混日子了,你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好好的培養所羅門,我相信他就是解決這所有的一切的最為關鍵的所在”,塔克直接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也再一次的認定了所羅門在他心目之中的命運之子的身份。
“塔克,我們也並不是想強人所難的逼你說出你知道的一切,但是我覺得每個人都有知道這一切的權利,尤其是蓋伊,他是司若凡的徒弟,更加比我們在場的其他每一個人都有權利知道這一切”,份雅再次認真而且直白的說出了自己心目中的真實想法,他們怎麼說也曾經是這個世界上還算是有些名氣的人物,是堅決不可能在遇到問題的時候就不聞不問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的,逃避事實這件事情她做不出來,相信自己的幾個好朋友們應該也和自己一樣的想法,也完全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行,我說”,認真的看了份雅一眼之後塔克下定決心似的說道,這一刻連他自己都有些想不通,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現在辦事變得這麼的拖拖拉拉,也想不通所有的一切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更想不通為什麼任何事情隻要一遇上份雅之後自己就會變得手足無措,一個個的問題相繼的出現在了塔克的腦海,可是這個時候他除了可以肯定這一切都和份雅有關之外別的全部無從知曉。
“我看這件事情應該並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楚的,要不這樣,所羅門你現在先在這裏休息,我們幾個在旁邊的會議室裏麵細細的講這件事情如何?”哈裏斯簡單的分析了一下眼前的情況,建議性的說道。
“師傅,我也要和你們一起,我覺得我有必要知道所有的一切,畢竟我以後要一個人獨自麵對所有的事情”,在聽完哈裏斯的話之後所羅門非常認真的說道,先不說這件事情和他息息相關了,就算是這件事情和他完全沒有半絲的關係,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也完全可能一個人在這裏休息。
“哈裏斯,所羅門說得沒錯,讓他一起吧”,份雅淡淡的開口說道,這一刻她就像是所有一切的首領一樣,任何事情隻要通過了她那一關或者說是得到了她的認可就能夠完全沒有阻礙的順利得到解決。
“我同意份雅的說法,所羅門說的一點也不錯,以後他將獨自一個人麵對這一切,所以這次的事情他非常的有必要知道,我有種預感偽至尊之神以後一定會是所羅門所要對付的最主要的敵人”,塔克緊隨份雅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既然自己已經決定將所有的一切全部說出來了,那麼也完全不在乎是不是會多一個知道了。
“行,既然大家都沒有問題的話,那我們就到會議室裏坐下來細聊吧”,哈裏斯總結性的說道。
等所有的人都全部走進了會議室之後,最後一個進來的德懷特順手關上了會議室的大門,一瞬間整個空間裏都充滿了異常緊張的氣氛,每個人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之後塔克開始為所有的一切拉開了序幕。
“我想在說之前有些前提還是非常有必要先和你們明確的說一下的”,塔克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上麵淡淡的說道,“我相信你們應該都知道這個世界上麵有著火土水風雷暗光七大元素,這七大元素所對應著紅黃藍綠金黑白其中色彩,除此之外每個元素還都對應著一個元素之神,就好像我和水元素是相互對應的一樣,其他每個元素也都對應著一個元素之神”,塔克淡淡的說著這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而他之所以再說一次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所羅門,畢竟所羅門才剛剛接觸魔法沒有多少時間,很多的東西他都還沒有來得及學習,尤其是像元素之神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他的出現並主動說明的話相信別說是他了就算是在場的其他幾個人也完全不知道一切到底是事實還是傳說。
“嗯,我記得你之前也有提過七大元素的事情,你今天所要說的應該就和七大元素以及七大穀有關吧”,份雅簡單的說道,“你繼續說吧,我們會認真的聽的”,知道一切肯定會比自己想象之中要嚴重很多的份雅淡淡的說著,與此同時她也清楚的知道塔克之所以會說這些大家基本上都知道的事情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所羅門。
“嗯,你說的不錯,七大穀正是我這次將要說的一係列事情的重點,也是所有的一切的最為核心的存在”,說到這裏塔克稍微頓了一頓之後繼續說道,“就像我之前所說的一樣,七大元素也對應著七大穀,其實很久之前元素界曾經發生過一次非常大的動亂,在那次動亂之中每個元素之神都受了非常嚴重的傷,分散在了七個地方,而我則是落在了水之絕地,由於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非常精純的魔法元素,所以在我們受傷之後自己體內的魔法元素再也不受自己控製的向四處擴散了開來,而周圍的一些魔獸也很明顯的受了我們的影響而紛紛的發生了變異,有些甚至是連自己身上的元素屬性都變成了它所靠近的元素之神的本源力量,同時也有不少魔獸突破了自己原先的等級限製,所以漸漸的七大穀的名聲就這麼漸漸的傳了出去”,塔克說完之後暫時喝了一口杯子裏麵的水歇息了一會兒。
塔克簡單的言語一時之間讓眾人知道了七大穀的真正由來,以前他們隻是單純的以為七大穀隻不過是七個比較凶險的地方而已,而這七個地方有著非常強烈的元素波動,曾經有著非常多的人想要到這七個地方去獲取更加精純的魔法元素,並借此來充分的提高自己的魔法修為,可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是幾乎不管是去哪個絕地,結果都是一樣的,那些去的人自從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於是從那之後七大穀就變成了七大禁地,雖然每個人都對那裏有著非常強烈的好奇心,但是卻再也沒有人去過那裏了。
“原本從水之絕地出來之後我暫時也沒有多想,我相信既然我可以通過自我恢複重新來到這個世界上麵那麼其他的幾個人也應該完全不會有任何的問題,於是我便一個人到各個地方準備走走看看,順順看看能不能遇到幾個我以前的朋友,然後我就遇到了你們,相信這件事情在這裏就可以暫時性的跳過不談了,之後我便和你們幾個人一起來到了自己,看到了所羅門,也知道了司若凡,當我知道司若凡獨自一個人去幫凱斯尋找元素屬性的時候我就覺得事情似乎有點不妙,隨後在從你們口中聽到司若凡所去的地方正是我最擔心的七大穀之一的火之穀之後就更加的擔心了,在簡單的和你們交代了一下之後,我就快速的趕到了火之穀,而在到那裏沒有多久我就發現了正在和一群炙熱猴子搏鬥著的司若凡,雖然那些靈猴的等級隻有七階,但是由於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別說是司若凡了,就算是我在遇到這麼多的靈猴攻擊行動也會多少受些影響”,說到這裏塔克的記憶再次回到了不久之前,那時候所發生的一切他想即便是經曆過無數次的戰爭,經曆過無數次的生離死別的塔克都覺得心痛。
“既然我師傅在遇到那些靈猴的時候你已經到了,那我師傅不是應該不會有事的嗎?怎麼他現在……”,蓋伊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不由得哽咽了,但是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如果一切真的如塔克所說的這樣的話那他的師傅應該不會出任何的事情才對,可是眼前的一切似乎完全不是這麼回事,這兩個截然相反的情況讓蓋伊心中產生了幾絲疑惑。
“這也是我即將要和你們說的重點,在回來的路上其實我一直在想,如果我這次沒有過去的話是不是一切就不會變成這樣”,塔克喃喃的念了一句眾人都不太怎麼能夠理解的話之後這才接著向下說了起來,“看到八十多年沒見的老朋友遇到了問題,我說什麼也不能坐視不理,於是我就集中力量在最短的時間裏麵幫他解決了所有的靈猴,我知道這個地方必然有著至極火元素的本源,於是我便直接和司若凡說既然來了這裏就順便將它取走,畢竟這個東西對小家夥也有著非常不小的幫助,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正是我的這句話,間接的害死了你的師傅”,塔克說到這裏滿臉悲痛的看著蓋伊,這一刻深深的自責充斥著他的內心,如果道歉有用的話他真的很想和蓋伊說對不起,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於事無補了,“起初我隻是理所當然的以為在火之穀裏的一定是我的老朋友伊凡斯,從他手裏拿到至極火元素的本源也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個我以為不會發生任何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我意想不到的變化,隨著我和司若凡兩個人越來越接近火之穀的重心地帶,周圍所出現的魔獸的等級也越來越高,十級的更是比比皆是,當時的我也實在是太過自負了,自以為憑自己的實力應該不會遇到任何的問題,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我不但錯了,而且還大錯特錯了,當我和司若凡最終來到了火之穀最中心的地帶之後一件讓我極度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在那裏我看到的並不是自己的好朋友伊凡斯,而是一個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敵人——惡龍,我曾經清楚的記得當年我和伊凡斯一起合作將它給消滅了,可是眼前的一切不由讓我的心裏產生了疑惑,而且更加讓我想不通的是從惡龍的身上我清楚的感覺到了我的好朋友伊凡斯的氣息,當時我完全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就這我和司若凡都完全弄不清楚眼前的情況的時候惡龍將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原來那次的打鬥之中我和伊凡斯並沒有徹底的將它消滅,而他當時所遺留的靈魂碎片逃到了這裏,寄居在了一隻普通地龍的身上,後來它遇到了偽至尊之神,並答應了對方的條件,將自己的靈魂賣給了他,並靠此來得到足夠的力量,足夠將我和火神消滅的力量,而它的這個願望在它將靈魂買給偽至尊之神之後沒有多久就實現了一半,在偽至尊之神的幫助之下它成功吸收了被煉化的伊凡斯的力量,現在的它已經能夠輕易的將我毀滅,如果不是因為它現在還沒有實體,還並不能離開火之穀的話我想我今天不可能活著站在這裏,當時惡龍之所以會將所有的一切毫無隱瞞的說出來最主要還是因為兩個原因,一是因為它對我實在是太恨了,在強烈的恨意的驅使下它自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完全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二是因為它對自己現在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它相信在知道了這所有的一切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活著離開這裏,哪怕是我也不是意外,所以當它無所顧忌的說完了所有的一切之後便毫不客氣的對著我和司若凡發起了攻擊,最後關頭司若凡用它畢生所有的力量自爆來暫時攔住了所有的攻擊,給我的離開爭取了足夠的時間”,塔克簡單的將所有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直到現在為止他還覺得司若凡好像還在自己的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那種失去知心好友的痛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更何況這次好友還是為了救自己而死,再加上伊凡斯的事情,他和惡龍這次的梁子算是徹底的結下了,他塔克發誓隻要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天就絕對會將惡龍的仇恨放在第一位一天。
“我師父他……”,聽完了所有的一切之後蓋伊再也不顧形象的哽咽了起來,如果不是師傅的發現和教導的話他也不可能有現在的成績現在的地位甚至是現在的一切,原本他還準備在師傅他老人家徹底的退下來之後將他接過來和自己住並好好的照顧他,現在看來這個願望是完全沒有實行的可能了,不對,師傅他並沒有死,現在一切還有希望,雖然希望非常的渺小,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的,現在所有的一切隻要還有希望那就完全不是問題,“所羅門,從今天起我師傅的命就交到你的手上了,你一定要記住今天塔克所說的一切,盡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讓惡龍早日回到它該去的地方去,現在惡龍還沒有能夠幻化成實體,所以所有的一切完全還有轉還的餘地,我們現在一定要抓緊這個所剩不多的時間,盡快的和其他幾個元素之神聯係上,並團結起來一起對抗惡龍和偽至尊之神”,蓋伊緊緊的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沒想到自己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都沒遇到過什麼大的事情,如今一隻腳都已經快踏進棺材了反而大事小事接連不斷的發生了,遇到這一切除了打起精神盡全力去應對之外蓋伊完全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和可行措施。
“你說的也正是我目前所想的,所以我現在就希望你們幾個人可以帶著所羅門先加入傭兵工會,一邊完成任務增加閱曆,一邊提升自己的內在實力和自身修養,而我先到其他的幾個絕地去一下,看看其他的幾個老朋友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希望一切還沒有發展到最壞的情況,現在的一切是任何一個人都不願意看到的,如果可以的話我也非常的希望所羅門可以盡快的成長起來,然後靠自己的實力來阻止這一切,我相信身為命運之子的他是完全有這個實力的”,說到這裏塔克也將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完全放到了所羅門的身上,畢竟所羅門現在幾乎可以說是他們手中最大的王牌,也可以說是他們現在最大的希望,他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盡自己的全力保護所羅門,指導所羅門。
“各位師傅你們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所羅門再次的重複著自己心中根深蒂固的觀點,從小到大他別的東西或許沒有學到,但是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什麼是能做的,什麼是不能做的,這些最基本的事情他還是有著非常深刻的認識的,所以不管他現在是一無所有的農家小孩,還是肩負著整個時空使命的命運之子,所有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差不多,為正義而戰,為和平而戰,如同司若凡師祖曾經說到過的一樣,他是七元素體質,他的出現將會個這個時空帶來巨大的變化,就連消失很久的神族和魔族都很有可能再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所以,雖然所羅門現在隻有十來歲的年齡,但是卻是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所要做的是什麼事情的。
“所羅門,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畢竟這應該是我們每個人的責任,我們應該一起來麵對”,份雅看著滿臉認真的所羅門,有些心疼的說著,她難以想象所羅門現在的壓力到底有多麼的大,她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還在無憂無慮的過著公主的生活,可是所羅門卻遠遠的和自己不一樣,他不但在小小的年紀裏麵就承擔起了家庭所有的責任,而且現在又發現現在還有這麼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想到這些份雅就覺得對於所羅門來說一切都顯得太過殘忍了。
“師傅,我知道,但是我不能有絲毫的放鬆,我們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子的事情,就像剛剛塔克前輩所說的一樣現在誰都不知道惡龍什麼時候會實體話,並從火之穀走出來,這次的較量我們輸不起”,所羅門認認真真的說出了自己的分析,也深刻的認同了塔克剛剛所說的話,如果到現在這個時候他還不如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的話,那一切就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嗯,我知道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的確有些不應該,但是在現在這個情況下我們除了能夠被動的這麼做之外根本就做不了其他的什麼,從今天開始我們一定會盡自己的所有力量來幫助你,如果你遇到了任何的問題或者是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隨時隨地問我們,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眼看自己除了睜大眼睛看著之外完全幫不上任何忙的哈裏斯如此說道,所有的一切早就已經嚴重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他現在也需要一些時間來好好的消化消化剛剛塔克所說的一切。
“嗯,我們所想說的就是剛剛哈裏斯所說的,或許別的上麵我們根本幫不上什麼忙,但是指導你修煉這件事情多少還是可以提供一些勉強算是實質性的幫助的”,德懷特緊隨其後說道,這麼多年的時間裏麵他們每個人對自己所擅長的東西多少都有著一些自己獨到的認識和見解,或許在這次的事情上麵可以幫得上忙也不一定。
“謝謝幾位師傅,如果我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裏麵問你們幾位的”,現在並不是客氣的時候,所以就算幾位師傅今天沒有說這些話,他也會在遇到問題的時候立刻去像他們幾位請教的。
“其實我倒是覺得我們這次可以和塔克一起行動,而暫時放棄傭兵工會這回事兒”,份雅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個讓眾人多少都感到有些意外的提議。
“我覺得這個方法好像的確不錯,這樣一來我們也可以陪著所羅門邊走邊訓練,另外一方麵我們也可以和塔克一起去其他的幾個絕地看看,畢竟現在的一切實在變得太過複雜了,如果讓塔克一個人行動的話我怕出什麼事情”,哈裏斯也及時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這次的行動我一個人就可以了,那些人如果連我都不看在眼裏的話相信你們去了也完全幫不上任何的忙”,塔克沒有任何避諱和隱瞞的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其實這次的事情他也並不是不願意他們幾個人跟著一起,畢竟多個人多份希望,所謂一人技短眾人技長的道理他還是非常明白的,但是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這次行動的危險性實在是太高了,他完全冒不起這樣的風險。
“怎麼?又準備一個人行動?”份雅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塔克的身後,滿臉平靜的說著,就好像說的是一件完全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你怎麼知道?”聽到份雅的話之後塔克習慣性的問道,當話問出口之後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知道現在為止他和份雅也隻不過才認識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而已。
“這有什麼難的,你是個什麼事情都喜歡放在心裏的人,你不希望任何人可以知道你在想什麼,所以一般情況下你的表情是不會泄露出任何和你心中所想有所關係的情緒的,所以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喜歡獨來獨往,一個人行動,而且每次他們做出這樣的決定之後總是為自己想好了一大堆必須自己單獨行動的理由,你說,我說的對嗎?”份雅淡淡的說著自己幾乎可以十分肯定距離事實沒有多遠的猜測,就好像知道這些完全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沒有任何值得驕傲或者是顯擺的地方。
“厄,你……”,極難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份雅,塔克一時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才是最為恰當了,除了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盯著份雅發呆之外,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亦或者是說些什麼。
“我?我怎麼樣?說實話,如果你每次說話都是現在這個模樣或者是都像現在這樣隻說一兩個字的話我想就算我是神仙也完全猜不出來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了”,份雅繼續調侃似的對著難得出現現在這樣的窘狀的塔克說著,在沒有認識塔克之前她一直覺得元素之神是一種高高在上而且神聖不可侵犯的,現如今看來他們也隻不過是比尋常人的實力強悍無數倍的不怎麼在常人麵前露麵的正常人而已,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這不,眼前這個就是最好的證明,想到這裏份雅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的深了,看著正滿臉疑惑的塔克份雅突然深刻的意識到原來逗弄塔克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而且最最關鍵的是她好像不但非常喜歡做,而且還上癮了。
“我服了,甘拜下風”,雖然心中還是多少有些不情願,但是眼前的一切似乎已經早就沒有了任何的懸念,在口才這件事情上麵自己永遠不是份雅的對手,這女兒就好像天生注定了就是自己的克星一樣,無論自己做什麼說什麼他都有本事讓自己徹底的無言。
“哈哈,這還差不多,真乖”,聽到份雅這麼說之後份雅繼續毫不客氣的說著,現在所有的局麵好像全部都控製在了份雅的手上一樣,仿佛隻要份雅一聲令下所有的人全部都要乖乖聽命,就算是塔克也是一樣。
“厄,份雅,適可而止”,坐在一旁看了半天之後德懷特實在忍受不了的說道,他實在想不明白今天份雅到底怎麼了,或者更加明確一點應該說好像自從份雅遇到塔克之後這兩個原本都非常冷漠的人在一瞬間全部發生了變化,這一切似乎有些匪夷所思,看起來好像是在情理之中但是仔細想想又有幾分意料之外的意思。
“份雅,今天的你好奇怪,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羅伊也覺得非常奇怪的說道,認識份雅這麼多年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份雅像今天這樣的,不但說話滔滔不絕一套接著一套,而且不管誰說話她都會插上一腳,這和以往他們所認識的她比起來完全是天差地別,就好像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一樣。
“我?有嗎?”聽到自己的好友的問題和言語之後份雅滿臉不解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聽這些人一個個的說得頭頭是道的,她怎麼一點也沒有發現到啊。
“嗯”,除了所羅門和塔克之外幾乎每個人都在份雅這句話問出來之後的第一時間之內點了點自己的頭,看來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任何的懸念了。
“奇怪,我怎麼完全沒有意識到呢”,聽到眾人再次不約而同的回答之後份雅喃喃的說著,當份雅疑惑的視線在不經意之中看到站在自己身旁不遠處的塔克的時候,份雅突然覺得眼前一亮,看來自己所有的問題全部出在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身上,“喂,我說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啊,沒見到你的時候我也挺正常的啊”,有什麼就直接說出來的份雅走到塔克的身邊滿臉好奇的邊看著塔克邊說道,就好像她可以通過眼神從塔克的身上找到什麼有利於自己的線索一樣,那種打量的目光看得塔克有種渾身毛毛的感覺。
“喂喂喂,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看我啊,總覺得你這眼神根本就不像在看一個人,就好像看的是一個被關在籠子裏麵的你非常感興趣的動物一樣”,塔克被盯得實在受不了的脫口而出道。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從始至終什麼話都沒有書,嗬嗬”,聽完塔克的話之後份雅再次忍不住的輕笑了起來,就好像塔克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一樣,不聽到則以,一聽到就會不自覺的覺得心情大好,同時也會忍不住的嘴角上揚,份雅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說自己也在這個世界上活了八九十年了,按理說什麼樣的情況都碰到過了,可是今天這種情況她還是第一次遇到,一瞬間,份雅徹底的茫然了。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醒了吧,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要這麼沒命的還”,這個時候塔克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說些什麼了,總覺得好像無論自己說什麼份雅都好像可以在第一時間內知道並且快速的用言語將自己消滅一樣,在這樣的情況下塔克徹底的沒有辦法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活了這麼多年混到今天竟然還會這麼輕易的毀在一個小姑娘的手上,看來自己沉寂的那個八十年讓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也讓周圍的人變得不像以前那麼誠實古樸了,想到八十年前隻要是知道自己的人都會對自己非常的尊敬的模樣塔克就覺得有些懷念,沒想到那種他還算比較享受的日子在自己休養好了醒來之後就變得一去不複返了。
“嗯,嗬嗬”,份雅再次笑著應到,看著眼前的塔克,她真的有種上千捏捏他的臉的衝動,畢竟那樣的皮膚光是看著就好得讓人羨慕啊,不知道摸起來的感覺怎麼樣?份雅突然很花癡的這麼想著,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她並不隻是單單的想想而已,因為她在這麼想著的時候就將自己的右手伸到了塔克的臉上,然後在塔克甚至是所有的人的異常驚訝的目光之中直接對著塔克的右臉皮捏了下去,“嗯,感覺不錯,還真的挺滑的,羨慕嫉妒恨啊”,份雅在毫不客氣的捏完了塔克的臉之後總結似的說道。
看著份雅這有些過分的舉動的眾人一時間全部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傻傻的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到底應該說些什麼是好了,除了將視線移到了依舊和自己等人一樣愣在原地的塔克身上之外他們也完全不知道在這樣一個情況的下到底該怎麼做。
“你怎麼可以……這樣”,就在眾人以為塔克肯定會非常生氣的說些什麼的時候,再次令眾人跌破眼鏡的事情發生了,眾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塔克說出來的話語之中不但沒有絲毫的生氣的成分,而且聽在眾人的耳朵裏麵好像多了幾絲應該出現在小女孩身上的嬌羞扭捏,如果隻是這些或許還沒什麼問題,但是最最關鍵的問題是塔克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還非常不爭氣的紅了,結合一下現在的情況,相信隻要任何一個有腦袋的人都不難看出他的臉紅完全是因為害羞所至,和生氣完全沒有半絲半毫的關係,意識到這一點的眾人再次華麗麗的石化了,所有的動作全部整齊無比的來了一個最完整的定格。
“哈哈,不是吧,隻不過捏了捏你的臉你還害羞,你可是已經不知道多大歲數的老古董了耶,在我感覺這臉皮怎麼著也應該比城牆要稍微厚那麼一點才是啊”,在意識到自己竟然真的直接將手放到塔克的臉上去的時候份雅自己也驚呆了,不過好在周圍的人要比她驚訝得更加的厲害,所以眼看沒有人注意自己的份雅非常果斷的決定在最快的時間裏麵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然後給自己換上一個最自然的表情,畢竟現在所有的一切全都已經發生了,驚慌失措什麼的根本就於事無補,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就將計就計,順理成章的讓一切就按照現在這個模式和路子繼續進行下去呢,反正現在也沒有人知道她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的一切她說了算。
看著份雅自在的模樣,聽著份雅明顯有些調侃的語氣,塔克再次很沒有出息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但是眼前這樣的情況下似乎自己什麼都不說也完全說不過去,所以意識到了這一點的塔克雖然很不願意說話,但還是非常小聲的冒出了兩句,“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和異性這麼近距離接觸過”,說完這句話之後塔克都有種很想抽自己一巴掌的衝動,現在這個時候說這句話無疑和火上澆油沒有任何的區別了,塔克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從認識份雅到現在隻不過短短的一天不到的時間,沒想到就在這個他以為非常非常短的時間裏自己的一切都好像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一樣,現在的他已經完全變得連自己都不怎麼認識了。
“厄”,聽到塔克的話之後份雅也非常難得的有些紅了紅臉,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塔克的回答竟然會是這個,一時之間原本放在塔克臉上的手變得完全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繼續放在那裏也不是,立刻拿開也不是,非常明顯的,這一次她給自己出了一個難題,讓自己處在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局麵之上。
“哈哈哈,沒想到份雅也有吃癟的時候”,看了半天好戲的羅伊突然毫無形象的大聲的笑了起來,經他的笑聲這麼一提醒,眾人也這才意識到眼前的情況好像自從認識份雅之後就從來沒有出現過,仔細想想眾人之中認識份雅最短的就算是德懷特了,可是他們兩個到現在為止認識也將近有五十年了,所以說眼前的一切還真是非常罕見的,也難怪羅伊會在現在這個時候不知死活的出聲調侃了,畢竟機會難得,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店了。
“想死是不是,難道你忘了我的煉元陣了?要不要試試?”份雅狠狠的瞪了一眼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眾人說道,這個時候如果再不好好的擺出一點自己的架子和威嚴出來,這些個家夥還不爬到自己的頭上胡作非為啊,說不定哪天這些家夥就會將今天的事情拿出來閑聊,當成茶餘飯後,所以現在及時給他們一點顏色和下馬威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當我沒說,嗬嗬”,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話都已經說完了,而且所要達到的目的也都已經全部達到了,那他也完全沒有必要繼續傻不拉唧的在這個問題上麵繼續和份雅糾纏上去了,畢竟如果真的將份雅惹生氣了的話下場可不是一般的難看,他可是非常怕死的,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撞在槍口上,直接成了一群人之中的那唯一的一個犧牲品,簡稱炮灰。
“算你識相”,惡狠狠的對著羅伊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份雅不忘給在場的每個人一個警告的眼神,當然了,在今天這個會議室裏一直都在享受著特權的所羅門和塔克再次理所當然的享受了這次優待,畢竟從很多方麵來看他們兩個還是非常聽話而且非常好控製的,完全不像這幾個老家夥一樣,一個個分明就是活膩了嫌命長。
“嗬嗬”,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哈裏斯無奈的笑了笑,似乎現在這個時候也隻有笑是不犯法的了,看著份雅表情豐富的臉,見多識廣的他還是隱隱的猜到了一些什麼,視線別有深意的在份雅的臉上看了看,然後又移到塔克的臉上繼續看了看之後,哈裏斯心中的猜測也算是勉強得到了證實,雖然現在一切都已經處在了類似危險的邊緣,但是眼前這個應該不算是小的發現還是讓他的眸子不由一亮,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的,看來有趣的事情很快就會發生了, 這一刻哈裏斯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個預言家一樣,已經提前知道了事情的下一步發展方向,輕輕的撫了撫自己的胡須,瑞溪嘴角的笑意明顯的更深了。
“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那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份雅突然冒出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部一頭霧水的愣在了原地,大家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明顯這麼多人裏麵完全沒有一個人能夠聽懂份雅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的。
“什麼事情?”在眾人眼神的一致攻擊和壓迫之下塔克非常無奈的當了眾人的擋箭牌,似乎這個時候讓他來問這個問題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了。
“就是我們和你一起去幾個絕地的事情啊,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份雅滿臉鬱悶的看著很明顯已經完全將這件事情丟到腦後的塔克說道,“看來年紀大了就是年紀大了,有些時候你不承認也不行啊,你看,我這個事情不過才說了短短的一會兒時間而已,你們一個個就都已經全部受不了了,唉,真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麼好了”,份雅一臉悲痛的撫頭為幾個人默哀著,聽她這麼一說之後在場的除了塔克和所羅門之外的其他幾個人也隻能非常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份雅這家夥今天是徹底的玩上癮了,如果他們繼續留在這裏的話,隻怕遲早會成為份雅的攻擊對象,所以為了進一步的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在確定要說的話和要交待的事情以及要做的決定都已經差不多搞定了之後眾人意識到現在是時候必須離開這個是非眾多的會議室了。
“哦,好”,很明顯大腦還有些不太清醒整個人還處在渾渾噩噩階段的塔克習慣性的點頭說道,那副茫然的模樣很難不讓在場的其他幾個人懷疑他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份雅現在說的到底是什麼,否則應該不可能會這麼簡單輕易的就點頭答應的。
“行,既然大家都這麼認同我所說的話的話那麼今天的事就暫時先說到這裏吧,我正好也有些累了,嗬嗬,終於可以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份雅說完之後毫無形象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之後便帶頭打開了大門離開了會議室,第一個離開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也沒有發現在她前腳剛踏出會議室的大門之後身後像箭一樣快速射過來的無數道的白眼。
“我表示對於份雅今天的言行舉止我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德懷特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道,看著份雅離去的背影徹底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之後他這才非常放心的如此說道。
“是啊,明明是我們都在等她將所要說的話全部說完,沒想到她這語氣倒反而像是是我們在拖延了她的時間一樣”,羅伊也沒好氣的搖了搖頭,顯然對今天的份雅感到有些嚴重的抗不住。
“嗬嗬,一切或許並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複雜,女人一般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隻可能有兩個情況”,哈裏斯一副非常了解的模樣,就好像他就是份雅本人一樣。
“快說”,聽到哈裏斯這麼說之後周圍的幾個人都忍不住上前一步追問了起來,畢竟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他們幾個也完全不是例外,就連我們非常偉大的堂堂水元素之神塔克也忍不住將身體稍稍的像哈裏斯所在的地方傾了傾。
“咳咳,你讓我說我就說啊,那未免也太沒有麵子了吧”,眾人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一向比較穩重的哈裏斯這個時候也竟然耍起了孩子脾氣,就好像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會讓所有人的情緒發生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一樣,剛剛塔克是這樣,份雅也是這樣,現在看哈裏斯這模樣八成也想加入他們的隊伍之中湊會兒熱鬧。
“要說就說,不說我們可就要走了”,羅伊摸摸自己早就已經癟癟的肚皮滿臉不耐煩的說道,而他的話也快速的得到了周圍幾個人的一致認可,如果不是羅伊的動作提醒的話他們似乎還真的已經完全忘記了還有吃完飯這件事情了,現在一個個隻覺得自己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恨不得可以馬上就衝到食堂,大吃一頓。
“喂喂喂,我們你們這個對待人的差別未免也太差了吧,聽到我這麼說你們怎麼著也應該繼續接著向下問去啊,半途而廢可不是什麼好事呢”,眼看著自己的幾個老朋友說走就要走的哈裏斯這下終於有些坐不住了,快速的站起身來到會議室門口的他忍不住對著幾個自己的老朋友滿臉抱怨的說道。
“沒辦法,你這招今天份雅很久之前就已經用過很多次了,如果你希望能夠留住我們的腳步的話目前也隻有兩個方法”,這個時候德懷特突然也學起了哈裏斯那一套。
“什麼方法?”哈裏斯習慣性的反問道,等到問完之後才發現一切不對勁,這個時候的他真的很想狠狠的抽自己嘴巴一下,但是很明顯說出去的話就好像是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後悔倒是可以繼續後悔,隻不過後悔完了之後事情之前是什麼樣子現在還將會是什麼樣子,完全不會發生任何的改變就是了,與其如此還不如索性認栽來得痛快。
“第一個方法嘛自然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為我們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我們的肚子現在可是在打鼓抗議呢”,德懷特微笑著說出了第一個方法。
“這個肯定不行,就先不說布置一頓豐盛的晚餐多少需要一些時間這件事了,就是這裏是會議室這點在這吃飯就不行,別忘了會議室可是一個相當嚴肅的地方,根本就不允許任何人做出絲毫有損它的事情”,哈裏斯滿臉認真的說道,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幾個人努力的憋著笑的模樣。
“既然第一個方法不行的話,那看來也隻能用第二個方法了”,德懷特說到這裏故意停了停吊了一下哈裏斯的胃口之後這才繼續說道,“第二個方法就是你立刻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老老實實的說出來,不要再兜圈子了”,德懷特一口氣直接將眾人現在心中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所以當這句話剛從他的口中吐出來之後其他的幾個人便立刻表示了高度的讚同,既然這是一個既可以滿足自己好奇心又可以讓所消耗的時間保持在最少,那他們似乎也完全沒有任何不答應的理由。
“算了算了,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直接說好了”,哈裏斯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幾個好友之後這才非常無奈的接著說道,“其實我是懷疑份雅這丫頭好像對塔克有點意思”,哈裏斯的話不說則以,一說出來之後就好像在水裏扔了一個大大的炸彈一樣,將周圍的幾個人全都炸的個七葷八素。
“你不會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吧?”很明顯對哈裏斯的話非常懷疑的羅伊第一個忍不住站出來問道。
“你覺得呢?”哈裏斯非常有技巧的將這個問題直接反問了回去,如此一來眾人不由隱隱覺得好像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一樣,再加上自從塔克出現之後份雅的行為就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這種突如其來的反常在哈裏斯的話語輕輕一點之後似乎還真的讓人覺得份雅好像的確喜歡塔克一樣。
“你和我們一樣,都沒有談過戀愛,怎麼可能會知道份雅這樣的反應就是對塔克有意思啊”,德懷特緊隨其後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廢話,不會猜啊,這種事情就算我們沒有經曆過,但是怎麼說我們也在這個世界上了混了這麼多年了,聽過看過的早就已經不計其數了,相信這個時候隻要你稍微用點腦子就可以知道一切大概應該就是這麼回事兒了”,哈裏斯狠狠的白了德懷特一眼之後緊接著說道,就好像德懷特現在所問的這個並不是什麼情理之中的疑惑,而是一個非常可笑的問句而已。
“好像這次哈裏斯說的還真的有些靠譜”,這時候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蓋伊也忍不住上前一步發表了一下自己的觀點,怎麼說份雅都是自己的好夥伴,一直以來眾人都將她當作妹妹一樣疼愛著,每個人都希望她可以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不是吧,連蓋伊你也這麼覺得啊,既然如此,那看來事情還真的有些值得我們好好的推敲推敲了”,德懷特有些驚訝的看著突然從自己的世界裏麵走出來並快速的認同了哈裏斯觀點的蓋伊說道。
“嗯,畢竟這一次哈裏斯所說的一切的卻比較合情合理不是嗎?”
“喂喂喂,我所說的話一直都是非常的合情合理的好不好?”剛聽到蓋伊的話的時候哈裏斯還是非常高興在這樣一個時候還是有人覺得自己的分析是非常有道理的,同時還不忘在心中對蓋伊的稍微的感激了那麼一下下,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之後蓋伊的話又不得不讓他忍不住想要收回剛剛所有的感激,畢竟這話的意思實在是非常非常的讓人討厭,畢竟他可是一直都是一個講話比較合情合理的人的,眼下聽蓋伊這麼一說就不由讓人覺得自己以前都是一個說話亂七八糟完全沒有絲毫的可信度的糟老頭一樣。
“行行行,當我沒說行了吧”,反正話都已經說出去了,要收也收不回來了,這個時候哈裏斯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畢竟在現在這個情況下看來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
“唉,算了,當我沒說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哈裏斯不由在心中默默的將眼前這幾個邪惡的家夥給一一的念了一遍,看來這年頭還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了,這才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啊,哈裏斯之前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裏麵能夠發生那麼多的事情的,最最主要的是除了這些無可避免的事情之外自己的幾個好朋友也發生了非常重要的變化,這不,眼前這一個個就都變得像是老奸巨猾的狐狸一樣,讓人看到了直想退避三舍,離他們遠遠的。
“想要知道這個問題或許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勉強的試一下”,這個時候德懷特突然一臉神秘的說出了一個讓眾人非常能夠充分發揮自己想象空間的話語。
“說來聽聽”,聽完德懷特的話之後蓋伊在第一時間接話道,有了話題聊的他們非常自然而且統一的在第一時間內將除了這件事情之外的所有的一切全部拋到了腦後,就連剛剛還在喊肚子餓的他現在也像是完全吃飽了沒事幹在等著聽八卦一樣。
“直接問份雅不就行了嘛”,德懷特笑嘻嘻的說出了這個明顯很欠扁的方法,雖然眾人清楚的知道這個方法根本就沒有絲毫實施的可能性,但是無可否認的是這的確是個非常不錯的方法。
看著大家你一眼我一語聊的正歡的所羅門在發現這裏暫時不會出現自己可能會關心的話題之後這才一個人悄悄的在幾個師傅們的身後走了出去,呼吸了一下外麵的清新空氣之後所羅門意識到今天晚上的練習似乎還沒有開始,於是便毫不猶豫的向著自己暫時所住的地方快步的奔了過去,現在他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抓緊時間填飽肚子,然後在好好的開始投入到進一步的練習之中。
“或許還有一個方法我們也可以試試,說不定會有不錯的效果”,哈裏斯看到眾人聊得正歡之後又忍不住上前一步插嘴說道,稍微的想了一下之後哈裏斯有些鬱悶的發現這件明顯是由自己發現的事情竟然在自己剛剛宣布完沒有多久之後就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了,想想都覺得有些鬱悶不爽。
“說”,這次更加簡單的,幾個人竟然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一個字。
“厄”,暗暗的擦了擦自己額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幾滴冷汗之後哈裏斯這才接著向下說道,“既然份雅那邊我們沒有辦法問出什麼,也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對塔克有意思,那麼我們現在完全可以將所有的一切反過來想,隻要稍微的利用一下逆向思維就可以了”,哈裏斯說到這裏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在聽到他們所說的一切之後明顯有些發愣的塔克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直接問塔克”,這句話雖然乍一聽是個疑問句沒錯,但是在這句話剛一說出來的時候每個人都非常清楚的知道這句話裏麵的肯定的成分有多麼多麼的高。
“塔克,你對份雅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絲毫拐彎抹角的羅伊非常直接而且豪爽的問出了眾人現在想要問的問題,自從剛剛幾個人徹底見識過份雅和塔克的交談之後,所有人都一致認為自己之前將元素之神太過神化了,其實元素之神也隻不過和他們一樣,也有喜怒哀樂生老病死,所以現在的他們看元素之神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並沒有多大關係的路人甲一樣,非常的正常而且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