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2002年冬天。
小麗理發店內何麗紅使勁吸了一口香煙,21歲的她正年輕貌美,青春和美麗給了她不甘平凡的驕傲。因為是女孩,她小學畢業之後就再沒有受過教育,她太不甘心。16歲的時候夢想和不甘指引了她走出世世代代務農的家庭,獨自一人來到沈陽探索未知的繁華。
隻有小學文化的她在大城市的日子並不好過,從家裏帶來的錢花光的時候她隻好放棄她的尊嚴在某個小飯館裏當了服務員。她工作態度冷冷淡淡,覺得自己應該有更體麵的工作,不肯麵對無情的現實。
麵館卑微的工作令她厭倦,經工友介紹她去一家暗巷裏當洗腳妹,她不會捏腳,不過她青春誘人的軀體令她客似雲來。她還記得她的第一個客人是一位五十多歲的文質彬彬教師,她生疏的為他著腳心笑著說:“大哥,我給你捏湧泉穴,對腎好。”老教師的腳掙脫了她的頂上了他的奶子,她沒有反抗,甚至她主動迎合了那個發福的老男人,事後老男人給了她100元錢,這個價格買一個美麗的大姑娘值了。
初次品嚐到紙醉金迷的她,徹底放棄了所有自尊。她開始瘋狂的接客,無論多少錢都可以品嚐她新鮮的身體,巨大的工作量令她日漸消瘦,20歲的時候,她帶著2萬元錢和一身髒病離開了足療店來到在一處偏僻額地方租了一處門市房,開了小麗理發店。
她在足療店跟小姐妹學到一點理發,雖然技術不怎麼好,但是有她就能夠招攬客人,漸漸地她等來一生最重要的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三十多歲西裝革履,談吐幽默是何麗紅的夢中情人,男人經常去找她理發,一來二去,她和那男人確定了戀人關係,他從沒問過何麗紅的過去也從沒和何麗紅發生關係。
那天晚上,男人帶她去看電影,這是她第一次看的電影,是重映的《泰坦尼克號》,她看完之後趴在男人懷裏痛哭,男人默默她的頭笑著問她沒有他會怎麼樣。
何麗紅哽咽地說:“沒有你我也活不成了。”
那一晚之後男人像一隻花貓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何麗紅的世界裏再沒有出現,何麗紅在小麗理發店重新幹起了老本行。
何麗紅又吸一口香煙,直到晚上十點也沒有一個客人,隻有她孤單的自己。
正準備打烊的時候,一聲開門聲打斷了何麗紅的思路,一個身穿米色風衣大個子帶口罩的長頭發女人直挺挺走進來了,這是今天第一個客人,何麗紅看這女人起碼有一米八。
“給我理發”女人自己坐了下來,沒有摘下口罩,冷冷的說,那怪異的語氣不帶一點感情,不像是女人也不像是男人。
何麗紅有些不悅,但也不想得罪今天第一筆買賣。
給女人圍上白布單時候何麗紅感覺女人身體好涼,她摸了摸女人的頭發,觸感有些像塑料做的假發。
“大姐,你這頭發怪粗糙的,我給你用好洗發膏護理護理吧。”何麗紅一邊摸著女人頭發,獻媚一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