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試探下來的結果卻還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時瑾年性子深沉他自然是知道的,見問不出什麼結果,也不便繼續問下去了,總之應該不會太糟才是。
顏又夏見兩人停止了說話,便稍稍鬆了口氣,隻是她剛放下心,便聽再次傳來了敲門聲,而後便聽到了凝煙的聲音。
“主子,二皇子,皇上的金輦已經出了城門,估計不足一盞茶便要到了。”
“知道了。”
顏又夏應了一聲,隨後看了安然一眼,皇帝來了,時瑾年便罷了,躺在床上等他爹來便是。
她突然覺著,雖然隻是麵上的,但是時瑾年受寵這一點其實有時候還是很好用的,因為畢竟不是真心受寵愛,所以哪怕是做出一些無傷大雅卻又不合禮數的事情,反而會讓老皇帝吃了個啞巴虧。
若是計較,對方是自己最寵愛的兒子,這麼做難免遭人詬病,但是若是不計較,心中就像是吃了隻蒼蠅似得,雖不會死也不會痛,但著實讓人惡心的很。
但是顏又夏和安然自然是不行的,該有的禮數自當應該周全。
於是便想著跟安然出去迎接才是。
誰隻卻被時瑾年叫住:“不必如此,安心坐著便是。”
顏又夏愣了愣,那可是皇帝,居然讓她坐著?放在現代,別說是那麼大的人物了,哪怕是見個有點權勢的,無一不是戰戰兢兢的,一路恨不得相送或迎接十八裏不罷休,如今來的可以皇帝,顏又夏哪裏敢,還是小命比較重要。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顧慮,時瑾年靠在床頭,嘴角雖依然有弧度,眼中卻沒有任何的溫度:“你安心便是。”
顏又夏無奈,隻得重新坐回了位子。
安然略帶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你當下身子剛好,所有勢力還在暗麵,要是冒然跟你老爹翻臉,就不怕就掐死在搖籃?”
他這樣說,不是沒有道理。
是時瑾年的確是私下裏有不少勢力,但是全部都是在暗中進行的,哪怕是要做些什麼事情,也不是片刻就能做成的,總歸是要一些準備的過程。
老皇帝雖年事已高,反對的人大有人在,但是相反,讚同的人定是不少的。
說是這麼多年一起打的江山,有了忠誠度之類的不過是說的冠冕堂皇而已,無一不是除了名便是利,左右不過這兩種。
如今眼下,避開江湖的勢力不談,時瑾年手中能用的朝堂中的資源並不多,動一下,那皇帝也不是留著擺設看的,要不察覺很難,並且一旦察覺到了時瑾年的一動,必定會用雷霆之勢將其鎮壓,關於這一點,安然沒有絲毫的懷疑。
而且,江湖中的勢力又豈是那麼好用的?
撇開說是江湖勢力,實則是皇帝控製的一方勢力不說。
由始至終,至少從表麵上來看,朝中和江湖是必定不會混為一談的,兩方雖不至於到互相仇視的地步,但是至少兩看相厭那定是有的。
所以尷尬的地方便是在這裏,若是動了朝中的勢力,說不定神機閣的人心下會有異動,反之亦然,若是用了江湖的勢力,指不定朝中的人也不一定會想與之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