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當侍衛的,又是皇子的貼身侍衛,苦自然是吃了不少的,什麼酷刑也算是見識的夠多的。
但是卻從未見過像顏又夏這般,看上去嬌嬌小小的,但是握著刀子的手可是一點都不打顫的,特別是那一刀一刀的劃在人的肉上,那情景他簡直不敢繼續回想。
以至於看到顏又夏便仍不住害怕的心是怎麼都改不了了。
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是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時瑾年的病,所以縱然害怕,但是心中著實是崇敬的很。
於是見到顏又夏推門而已,阿木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隨後強逼著自己堆起笑容:“大小姐,您來了。”
顏又夏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怎麼覺著阿木越來越不正常了,原本還是根正苗紅的正經的不得了的模樣呢,怎麼如今臉色如此奇怪。
縱然心中焦急,她還是忍不住說了句:“阿木你是不是麵上不舒服?若是不舒服趁早去找安然診治,麵癱實在是拖不得的,如果去的話,記得報我的名字,打折。。不對,是看在我的麵上,他會少收些銀子。”
安然自從手術過後,自然是安逸的很,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觸動了某跟叫做財迷的神經,要價簡直貴的要死,但是效果甚好便是了。
阿木的笑容僵在臉上,狀似求救的看了眼自家主子,但見自家主子眼睛彎彎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顏又夏,哪裏還有工夫管他的死活,不禁覺著眼前一片灰暗,頭上倒是亮的很。
越是連忙跟時瑾年告訴了一聲,便急忙退了出去。
“怎麼今日不睡了,還一副急急忙忙的樣子。”時瑾年伸出手輕拉了她一把,顏又夏順勢做在了他的床頭。
顏又夏瞧了瞧他的臉色,看上去比前幾日好了不止一點,看來安然還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對了,凝煙說宮中來了消息,你老爹等會便要過來了,說是來探望裏,若是帶了太醫執意要幫你問診,那可怎麼辦啊!”顏又夏急忙開口。
時瑾年神色淡了淡,眼中似乎有略帶嘲諷的笑意,表麵上看上去是因為擔心他的病情,實際呢?無非就是確認他的身子是否依然還是廢物罷了,是以,時瑾年從未抱有過期望,又何來失望之說。
他幾日不在宮中,憑借父皇那多疑的性子,能忍到現在,卻是讓他已經感到意外了。
感受到一邊顏又夏擔憂的目光,時瑾年眸色漸暖,右手覆上她的頭頂。
“莫怕,一切有我,又夏不需太過擔心。”
顏又夏皺了皺眉頭:“哪裏不需要擔心,你之前身子的確是不好,太醫看看便也就罷了,但是如今身子好了,除了麵上還是一副子虛弱的樣子,但是隻要把脈便立刻能看出來脈象定是平穩的,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時瑾年笑著搖了搖頭:“那你待會瞧著便是。”
顏又夏狐疑的看著他,見他不像是勉強的模樣,這才稍稍放下了一半的心,想來時瑾年也不是那麼托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