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說等取了貨,安然便帶著顏又夏在這黑市中轉轉,看能不能碰上些新奇的玩意兒,但是自從看到進城後的那一幕以及方才被麵具男坑過之後,顏又夏哪裏還有性質逛下去了,恨不得趕緊離開才是。
“真不逛了?”
“不逛了不逛了,還是早些回去吧。”顏又夏連忙搖頭。
這黑市的商人精著呢,誰知道什麼時候就給她挖了個坑,還是早些回去的好,再說了,最重要的是囊中羞澀呀,看上什麼又不能買,徒增眼饞罷了。
說來也覺著好笑,之前在將軍府,她每月應當是有些零花的銀子的,但是卻從來沒到過手上,出了後院後在鶴歡閣住了連半月都沒有,更是沒見過半毛錢影子。
到了時瑾年的別院後就更不用說了,吃的用的的確是頂好的,但是本就是吃別人的住別人的了,再伸手要銀子這檔子是她可是做不出來的。
雖說大腿已抱牢,但是這病不是還沒治好呢,顏又夏自認為還沒那麼大的底氣。
所以逛逛倒是可以的,買那便算了,加上這黑市的環境,再稀罕的物件她也沒心思看去了,於是拽著安然便出了城。
直到安全的出了城門,她這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旁人逛街都是放鬆來的,怎的放到我身上就這般曲折呢。”顏又夏忍不住歎了口氣。
安然頗為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出息。”
說完便率先登上了馬車,顏又夏別無反駁,隻得老實的跟了上去。
見兩人作文,阿木這才揚起馬鞭,往別院駛去。
馬車搖搖晃晃間,顏又夏掀起車內的小窗簾,回頭看了眼充滿著肅殺氣息的黑市,除了“嘖嘖”感歎兩聲之外,便再無了其他想法。
“方才看你跟那無臉怪嗆聲的時候不是神氣的很,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聽身邊傳來那欠扁的聲音,顏又夏將窗上的簾子放下,翻了個白眼:“你哪隻眼看到我怕了?”
安然笑嘻嘻的直至自己的眼睛:“這隻和這隻都看到了。
“你那叫鬥雞眼!”顏又夏伸出兩隻做戳他眼狀,臨到了安然眼前,卻發現對方不僅麵色未變,連眼都未眨過,不由得失去了性質,悻悻的哼哼著放下手。
怎麼覺著自重生以上碰到的盡是些變態!
時瑾年是,安然也是,也不知是這些人太變態,還是世界變化太快。
見她那副樣子,安然斜了斜嘴角:“你剛才不是好奇那材質的事麼?”
“是啊。”
顏又夏有些興致缺缺。
“其實那礦石麼是時瑾年自己拿來的,我不過是表述了大致的屬性而已,你若是想知道,不如自己直接去問他的好。”
安然對此倒是好奇的很,其實古代哪個時期能煉製出什麼樣的金屬,從現代人的角度來看,其實也能知道個大概,他原本想就算是架空的年代,但是本質上應該沒什麼區別才是。
但是看了時瑾年拿來的材料後,他卻發現這種金屬卻從未見過,甚至他連是天然的或是合成的都無法分辨。